“這麼說,特勤隊是周杰理的嫡系部隊?他這樣做,不是搞非組織活動、獨立王國嗎?”霍帥覺得奇,這樣的事,市局一把手就不知道管一管?
“這就是周杰理有獨立王國。可是,原來的那個局長生性懦弱,對這事兒也無可奈何。張佛信一來,首先就要解散這個特勤隊,卻遭到了周杰理的抵制。
“他們昨天晚上的這次行動,肯定是針對張佛信來的,意思是,我的特勤隊厲害吧?我勸你最好保留下來。”
既然是這樣,根子不在分局這兒,霍帥想解決問題,就不能指望魏然了。他想,周杰理是市局副局長,管得了他的只有一把手張佛信了,
於是,就破着頭皮,把電話打到了張佛信的辦公室,反正兩個人都要見面的。莫不如趁着這事兒,兩個人溝通一下。人家現在是河州市委常委了,如果不溝通一下,人家會怪罪自己的。
“哈哈,霍帥啊,你小子,我來這兒你也不知道歡迎我?有事就來找我了……說,是不是有事兒?”張佛信倒也直爽,上來就開玩笑。
“對不起,老首長。我剛剛知道你上任的消息。祝賀祝賀!改天我給你送賀禮去!”霍帥見到對方挑,只好賠罪。接着,就說了自己的下屬企業被查封、員工被帶走的事。
“呃,這事啊,是特勤隊乾的。這樣吧,具體情況我打聽打聽。如果不是大問題,就睜一眼閉一眼。”
“謝謝你,老首長!”霍帥聽對方這樣說,就趕緊放了電話,讓人家處理這事兒。
霍帥放下電話,還想靜候佳音呢,連電話也不敢打,恐怕耽誤了聽張佛信傳來的好消息,可以,沒有想到,他等來的竟然會另一個消息。
“霍帥,事情不好。特勤隊的人說,休閒按摩室的小姐有賣銀行爲。所以,他們才查封的。”張佛信一副公事公辦、事不關己的口氣。
“張局長,這種事兒不可能有的。我們有監控器,從來沒有小姐*過。”霍帥相信牛蹄子不會爲了掙錢以身試法的。
“監控器那玩藝兒,管得了當面,管得了背後嗎?”張佛信竟然會站到了霍帥的對立面考慮問題,“他們抓來幾個人,準備審訊一下,如果說你們確實清白的話,不會冤枉你們;如果說真有問題,就得依法辦事了。”
“審訊?那可不行!”旁邊的牛蹄子一聽到這兒就急眼了,“那些小姐都是農村來的,她們沒經歷過這種陣勢;一旦警察對她們上了手段,刑訊逼供下只能是出冤假錯案了呀!”牛蹄子深知其中的奧妙,一聽審訊,就慌亂起來。
“張局長,如果說審訊的話,那是警察的權力。但是我希望不要搞什麼‘上手段’那些事兒,一旦逼,就是新的冤假錯案呀!老部下求你了!”霍帥本來不想這樣低三下四的,但是一想到那些可憐的小姐,就分外擔心起來。
“呵呵,霍帥啊,現在是本局長執政,能出冤假錯案?你也太不信任本官了吧!”張佛信竟然會與他打起了哈哈。
“總之,拜託老首長關照就是了。我們這邊也注意查一查,看看到底有沒有違法的勾當。”霍帥雖然說出了話,但是覺得心裡一點兒底也沒有。
牛蹄子見霍帥打了兩個電話求人,但是效果均不理想,心裡更是着急上火。可是,事情是自己的企業捅出來的,那些人即使是不給霍總面子,他也無可奈何。
聳聳肩膀就要回去,霍帥卻喊住他說:“你這個行業是個招風的行業。我不是批評你們管理不好。我只是請你回去好好的瞭解一下情況,有沒有哪位小姐不注意,把警察老爺得罪了,才讓他們來找碴兒。”
“好的。我回去好好的瞭解一下情況。”牛蹄子覺得霍總說的有道理。凡是來休閒按摩室的顧客,都是玉望醺天才來的;包括那些警察們。如果警察有特殊要求不能滿足他們,或許也會招惹禍患呢?
牛蹄子回去就挨個地問那些小姐。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不過,招惹警察的人不是那些小姐,卻是高燕子這個工作人員。
高燕子本來公司公關部的人了。但是,這些日子休閒按摩室生意特別火爆,現有的人實在是忙不過來。牛蹄子就請高燕子下班後來幫個忙。高燕子原來是這兒的員工,牛蹄子求了她,她也不好拒絕。
這天晚上當她在按摩室結束了幾個按摩後,忽然感到內急,於是就想通過男客更衣室去衛生間。
如果不是着急,按摩小姐去女衛生間要繞一個圈子才行。一旦忍耐不住,就得從男更衣室穿過。
平時遇到這樣的情況,按摩小姐到了門口,大聲地喊叫:“我可以過去嗎?”換衣服的顧客如果沒有暴露身體的部位了,就會答應一聲“沒事”,
按摩小姐就可以通過男客更衣室去衛生間方便了;如果男人沒有穿上,就會喊一聲“等一等”,按摩小姐就會等到男客遮蓋了身體再通過。這樣的事兒發生的多了,也就習以爲常了。
可是,這一天,高燕子喊叫了一聲之後,卻沒有人迴應。她以爲更衣室裡沒有男人或者是男人已經是穿上衣服了,就徑直地走進了更衣室,想迅速地衝過去。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此時此刻,一個男人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高燕子知道這是遭遇了壞男人了,驚訝的喊叫着剛要往衛生間方向跑,那個男人卻死死的摟住了她,
她下意識掙扎着,自己的裙子卻被那男人撕裂了。此時高燕子也來不及想太多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把身體遮蓋住,不要被那個男人虎視眈眈盯上。
也許就是高燕子拉衣服的動作跳動起了男人的野性,高燕子彎腰時將一個雪白滾圓的匹古高高翹了起,雖然只是個側面可已經令男人抓狂了。
只見男人一步跨上前去,一手就將高燕子壓在了更衣室的牀上,等到高燕子喊幾聲:“不要!”的時,男人已經得逞了。
儘管高燕子並非純潔的楚女,但是在那種工作環境裡她懂得一個道理:一個女人的價值不在於柔體而是在於態度,自己如果就這樣任男人爽快了而毫無表示的話,那麼這個男人等一會提起褲子以後就會隨便扔兩個小錢將自己打發了。
想到這裡高燕子就渾身反抗起來,諸如“不要”“放開我”“流氓“之類的嬌嗔不絕於耳,期間偶爾夾雜幾聲被戳到敏感處時的哀鳴。
事後,高燕子艱難地從牀上爬起來,她並沒有立即發作,而是慢吞吞地整理好衣服,將裙子拉平後擡起一張圓臉,兩眼嚴肅地盯着男人,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色魔侵犯了自己?
沒想到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再說年齡也大了點,好像有四十歲了。不過這樣的男人一般都有點地位,都愛面子,肯定不希望醜事暴露看來。既然如此,爲什麼不可以發一筆小財?
高燕子盯着男人看了一會兒,嘴裡不緊不慢地突出幾個字:“你這是強迫!我要告你!”
說完一低頭,就想去喊叫保安過來。
男人似乎此時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幾乎一步就出了更衣室,一隻手已經拉住了高燕子的一條手臂,情急道:“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讓你誘惑了。再說我是公安局的朋友帶來的……我們能不能私下解決……你……”
高燕子似乎已經料到男人的意圖,不過她還是象徵性地掙扎了嘴裡嚷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可是有丈夫的人……你放手……我們去保衛部……”
男人此時好像真的急了,他將女人連拉帶扯地拖進更衣室把她按在一把椅子裡,氣喘吁吁地說道:“小姐……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是告我也沒什麼好處……不如我給你錢……你說要多少……”說完就做出一副慷慨解囊的樣子。
高燕子自然不好馬上就開價,畢竟她還不是職業小姐。只見她將頭扭向一邊,彷彿受了莫大的羞辱似地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也許是高燕子這一哭頓時使男人感到這件事情的複雜性,他似乎改變了注意他急匆匆地走進更衣室,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嘀嘀咕咕說了幾句,然後回到臥室看着仍然哭泣着的女人道:“你別哭,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見女人並不理他只是一味地哼哼唧唧,於是又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我經常光顧這裡,怎麼就沒見過你呢……”
高燕子見男人和自己套近乎,頓時警惕起來。因爲用套近乎想讓小姐減免服務費的男人們她可是見多。
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套近乎無非是想少給點錢了事,哪有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