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大,那個小姑娘好漂亮啊。”那幫小青年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對着英蓮看過來。
“當然不錯了,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參加縣裡選秀的美女呢!”那個被稱爲老大的雞冠發家夥色迷迷的說道,然後就看着英蓮走過來,猛的一伸手,朝着英蓮的肩膀一拍。
“啊!你幹什麼!”英蓮猛的躲開男子的手,生氣的喊道,頓時店裡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
霍帥聽到英蓮的尖叫聲,立刻站了起來,皺着眉頭掃了一眼面前的幾個不三不四的年輕人。
“霍帥哥,他拍打我。討厭!”英蓮指着那個雞冠發道。
“嗯,小子,給我女朋友道歉。”霍帥聽到英蓮這樣說,馬上訓斥那幾個傢伙。
“道歉,道什麼歉啊。”雞冠發看着霍帥裝糊塗的道。
“你非禮我女朋友,我讓你道歉。聽到沒有?快點,否則你會後悔的。”霍帥淡淡的道。
“哈哈……後悔,小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非禮她了啊,誰可以證明我非禮她了啊,你們看到了麼,誰看到了啊,看到了的站起來。”
雞冠發站起來,看着四周囂張的道,那些正在吃東西的傢伙一聽,立刻轉回頭去,低頭繼續吃,不敢理會,免得惹麻煩。
“霍帥哥,算了吧,我們回去吧。”英蓮看到這幾個流氓一副兇狠的樣子,頓時有些擔心。
“哼!想走,沒門,趕緊賠償老子精神損失費一萬塊,否則就別想出這裡。”那個雞冠發囂張的道,說着那幾個混混全部站了起來,將霍帥兩人給圍了起來。
“你胡說,我們那裡污衊你了,明明就是你想非禮我,憑什麼我們要賠錢啊。”英蓮一聽,頓時着急的道。
“哼!美眉,那你有本事拿出我們非禮你的證據來啊,拿不出來就給老子拿出一萬快來,要是沒那麼多錢的話,你過來陪老子幾個睡一覺,那也可以!”
“快點道歉!聽到沒有?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霍帥冷聲道,雙手已經握緊了拳頭。他最近剛剛從同學的父親那兒學了幾招,正想試試看呢。
“哈哈……最後一次機會,你想怎麼樣,打我啊,那你來啊,你打我啊,我把臉伸過來了,你打一個試試啊!”雞冠發囂張的看着霍帥道,直接就把臉伸過來。
“啪!”一聲極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雞冠發的話音剛落,霍帥的巴掌就打出來了,直接一巴掌狠狠的刮在了雞冠發的臉上,瞬間便將他整個人都給打倒在地。
霍帥是高中生,又是個校園歌星。當然知道自己與這些小流氓打架鬥毆有石身份。但是,這幾個人太囂張了。加上霍帥喝下的那點兒酒,實在讓他忍耐不下去了。
瞬間,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男生也太彪悍了,對方這麼多人居然真的先打上了。
“啊……給我打死他!”雞冠發躺在地上慘叫着指着霍帥怒喝道,滿臉怨毒之色,他那幾個小弟一聽,立刻便拿起椅子,朝着霍帥砸了過來。
霍帥一看,立刻便將英蓮給護在了身後,猛的對着一個朝自己打來的傢伙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襠部,瞬間那個傢伙直接兩眼一翻白,倒在地上痛苦的慘叫。
“哼!”霍帥冷哼一聲,一把抓起地上的塑料椅子,猛的朝着另一個衝來的傢伙砸去。
“卡擦!”“啊!” 一聲竹子被踩斷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便是一個人發出的慘叫聲。
那些看客看着都感覺一陣陣的涼意,看着霍帥很是畏懼,大氣也不敢出。
回想起那次打架鬥毆,霍帥至今還心中還覺得恐怖。可是就在那一天,英蓮終於向他表白了愛慕之情。從那以後,霍帥不僅僅是校園歌星,還加了護花使者的美名。
也許就是那件事後,讓他對練武功產生了濃厚興趣,一直到部隊,還掛着武功的事,並拜那位河南戰友爲師,學習了號稱是少林寺的拳腳功夫。
火車進了山海關,已經是黑夜了,周圍的座位上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打酣的聲音,霍帥就是不想睡覺也得睡覺了。按照他的預計,火車到達河州市怎麼也得天大亮了。
雖然不是臥鋪,但是車上乘客不多,座位上歪斜着身子睡覺還是可以的。霍帥將自己的軍用揹包從行李架上取下,當作枕頭半臥其上,竟然會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可惜,這夢還沒有做完,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那位乘務員就提醒他:“這位複員軍人,河州到了!”
“河州?這麼快就到了?”霍帥迷迷糊糊看着車窗外,天色還黑着呢?
“火車提速了。不知道麼?”旁邊的乘務員看他懵懂的樣子,笑着提醒他。
“哦——”霍帥見到外面的火車站上燈火輝煌,霓虹燈拼出了大大的兩個“河州”站名,這才知道,老家真的到了!
車廂門打開了,霍帥拿起揹包,激動的下了車,雖然沒有衣錦還鄉,但是雙腳踏在家鄉的土地上,心裡還是泛起一陣激動。
“霍帥!”剛剛從出站口出來,就聽到有人激動的朝他大喊。一擡頭,見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姑娘走了過來,燈光下,見她穿着一套休閒裝束,上身是白色短款風衣,
由於身材苗條,風衣的下襬恰好到腰線位置,於是,那本已束手可掬的腰部,看上去更加柔弱輕盈,風情無限,霍帥突然間想起這是一位舞蹈演員的身材,穿上什麼衣服都會讓人有盛裝的感覺。
而姑娘下身穿着件緊身牛仔褲,行走間搖曳生姿,纖腿翹臀一覽無餘,霍帥只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便深吸一口氣,激動的喊叫了一聲“英蓮!”趕忙迎接過去,身體一靠近,兩個人都像是瘋了似的,抱在了一起。
“停,停,停!”輕輕的擁抱之後,霍帥覺得不解渴,想要加大力度,沒想到,姑娘卻冷冷地拒絕了。在她那冷冷清清的目光裡,既有少許的情意,更有難以排解的責怪和委屈。
“英蓮,你這是……怎麼回事?”霍帥覺得好生奇怪,既然你來車站接我,不就是兩個人情感篤深的表示嗎?你這一冷一熱的,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問你自己吧!”英蓮見周圍人的目光如炬都射向了他們這兒,唯恐別人會誤會了什麼,連忙離開霍帥的身體遠一些。
見霍帥面無表情,一副懵懂的樣子,就先開口質問道:“霍帥,兩年前,我在這兒送你去部隊,當時你是怎麼說的?什麼愛我一生一世,什麼永不分離,那叫山盟海誓啊!
“可是,到了部隊,你的心裡怎麼就沒有我了?你和那個敬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當了代理排長麼?怎麼又讓部隊給開回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還是那個老樣子,說話鋒芒畢露,得理不饒人。可是,自己在部隊那點醜事,怎麼這麼快就傳到她的耳朵裡了?難道說,乘坐軍列回家的戰友們,有人向她通報了情況?
“英蓮,對不起!這事兒,聽我給你解釋好麼?”既然是這樣了,霍帥也不想再隱瞞事實了,索性把客觀情況說給她,也許能得到她的原諒。
“罷了,既然是那樣了。你解釋也沒有必要了。”英蓮的話更加冷淡了,接着又告訴他:“霍帥,我今天來這兒,不是專門接你的。
“我只是禮貌的表示一下我對曾經擁有過的那段感情的一點兒懷念。請你不要自作多情,認爲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一會兒你要回農村老家了吧?替我向你的父母親問好!拜拜!”就這麼冷冷的幾句話,她輕輕的擺擺手離開了他。
“英蓮——”霍帥痛苦的喊叫了一聲,他多麼希望她留下來,聽聽自己的解釋,給自己一絲的溫暖和關懷啊!
可是,從她那決絕的聲音和冷酷的態度裡,他覺察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她就像是他剛剛入伍時的那個當上軍官的夢想,永遠的離他而去了。
一輛輛出租車鳴着笛聲來到車站廣場上拉客,她攔下其中的一輛,上去了,她沒有往他這兒看上一眼,隨即指示司機前行的方向,出租車吼叫着揚長而去。
她就這麼離開自己了?也太殘酷了吧?霍帥眼睜睜地看着那輛飛馳而去的出租車,簡直不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前幾天,他們還在手機上甜言蜜語的聊天兒、發短信息,僅僅是幾天的工夫,她說變就變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快得讓人不能接受。
天色亮了起來,又有一列火車進站。站前上一下子涌出了很多穿軍裝的人,這些人的軍裝上沒有領章,沒有軍銜標誌,一看就是與自己同樣的複員軍人。
一個送兵的軍官,還像在部隊那樣耀武揚威的喊着“集合,站隊”的指揮命令。霍帥看出來了,這是本市某縣的複員軍人們,馬上就去長途公共汽車站,換乘長途公共汽車回鄉了。
如果不是政委照顧自己,自己不也得與他們一樣,去長途公共汽車站坐了長途公共汽車回縣城、回鄉,然後脫下軍裝,準備開始務農了嗎?
可是,自己與那些人,不一樣啊!自己是二等功榮立者,自己是政委關心照顧的人,自己是脫離了複員軍人的大部隊,單獨攜帶檔案回來的。
如果自己就像他們那樣灰塗塗的回家的話,自己這當年的校園歌星,自己這代理排長,如何見鄉親父?不行。不能就這麼回去。即使是沒有衣錦還鄉,自己也決不這樣回去。
政委給我創造了展開新天地的條件,我爲什麼不能好好的利用?如果我不能在河州落腳,那不是讓英蓮更加瞧不起了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起剛纔英蓮對自己的殘酷無情,他有了一種士可殺不可辱的義憤。不管發生什麼,我也要在這兒搏一搏。不混出個模樣來,我就永不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