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蘇小姐!!”
突然,老祖宗彷彿發瘋一樣的狂吼聲嚇了我一跳,也許是我將蘇小姐從那牢籠一樣的光罩放出來的原因吧,讓他確定了蘇小姐在我的這裡,看他那幾乎紅遍了眼的目光,我的心中不禁有中毛毛的感覺。
如果論形態的可怕,那蘇小姐臃腫的臉無疑勝出,如果論心中的感覺,我那老祖宗簡直講蘇小姐撇到八百米外了。
那時我還不知道靈魂是一種類似氣場的能量體,可能是我的靈覺比較強大吧,我感覺到了老祖宗絕對比蘇小姐危險很多,身體不禁倒退了一步,卻因爲蘇小姐的話語讓我忍着那想要逃跑的衝動,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樣子,一隻腳前一隻腳後,整個人繃得筆直,彷彿是見到了首戰的士兵,而且是一個連正步都跨不好的菜鳥一樣的可笑。
可是我現在一點都笑不出來,如果有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看到一個三歲的小孩跨着蹩腳的正步,臉部不斷抽動,好像羊癲瘋快要發作一樣,呆呆傻傻的站在門口望着眼前的空地,眼中卻漸漸的變得溫柔,彷彿遇到了多年的愛人,誰見誰起雞皮疙瘩的對着那空地撫媚的一笑,扭着臀部彷彿古代的女人一樣挽手跨着小碎步向前走去……
我很無奈啊!簡直彆扭的想哭了,怎麼說我也是一個男人,額男孩,即使曾經經歷了蘇小姐記憶的時候有感覺自己這樣走路過,可是現在“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這樣的走姿,不知道爲什麼,彷彿嘴裡爬進了一條驅蟲似得,想要狂吐卻又因爲現在的現在的狀態,連吐的資格都沒有了。
發生的什麼事?
剛剛蘇小姐在我後退的時候突然叫住了我,隨後顫抖着“聲音”請求我讓她上身,那眼巴巴彷彿含着幾滴眼淚在眼圈中打轉的眼神不知大家有沒有見過,我雖然小,卻也莫名的被她的眼神打動了內心,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答應後,自己腦海內的光點就退到了一邊,反而蘇小姐的那些光點漸漸散步在我的大腦裡的大部分角落,那一瞬間,我頓時感覺自己被抽空了一般,身體的知覺全部沒有了,卻驚訝的“看”着自己走出了上面的那一幕
我知道以前爲什麼不能控制身體了,原來那時的大腦應該也像現在一樣被蘇小姐佔據,看着他們在我的面前相近如賓的樣子,我反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難道以前的人都是這樣談情的?我老爸絕對不會想到,我才三歲的年紀,就已經接觸了愛情這一碼事,這也讓他後來見到別人就會拍着自己的胸脯自誇。
“悄悄我的娃,剛剛上幼兒園就和別的女娃在稻田裡偷偷咬嘴巴了,可真是我黃家的種,哈哈!”
每次聽到那話,我都不禁有種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誰會想到?我纔剛剛三歲就接受了啓蒙。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要咬嘴巴的? шшш¸ тt kдn¸ ¢O
都怪蘇小姐和老祖宗相近如賓了一會兒之後,怎麼就在我的眼前表演了起來啊……
一陣溫存,“我”和老祖宗相擁在一起,相互傾訴着死後對對方的相思之情,老祖宗說他很後悔,他還以爲死後會和蘇小姐在地府中相遇,卻沒有想到從他死後,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黑暗的空間內,除了自己,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每日對着那內心的愧疚,他都塊瘋了。
說來也奇怪,就在老祖宗說後悔那時因爲世俗的看法,而沒敢接受蘇小姐,等蘇小姐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後悔,以至於想死的心都有了,卻不知道是誰,一刀****了他的胸口裡,把他害成了這幅模樣。
本來正在和老祖宗溫存的蘇小姐忽然愣了一下,似乎想着什麼東西似得,一時間呆呆的不說話了起來。
老祖宗似乎真的變了,蘇小姐記憶中的他是一副微笑得風輕雲淡的笑容,而此時的老祖宗不知道是不是那寫暗紅色的煙霧的原因,他的性格變得有些急躁,剛剛因爲和蘇小姐溫存的時候那眼睛中的暗紅色纔剛剛褪去一點,沒想到,蘇小姐只是一會兒沒回答他的話語,他眼中的暗紅色不減反增,而且身上的暗紅煙霧也更加的濃郁!
“這個鬼孩子是你和別人的嗎?”老祖宗突然陰森森的說道,一臉的猙獰之色,那雙眼睛此時紅色的濃郁度彷彿是鮮血一般,似乎只要眨一眨眼睛,就會流下一滴下來似得。
蘇小姐沒有反映過來,鬼孩子?這三個字唸叨了半天。
而我也愣在了那裡,蘇小姐和我相遇以來哪有帶什麼孩子?這老祖宗不是瞎扯嗎?
突然,我心中一悸,老祖宗說的鬼孩子不是說我吧?
老祖宗的眼裡似乎可以看到我自己似得,使得我一陣發寒,那種寒冷不是身體的,而是從心底突然涌出來似得,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的依仗八卦玉沒有發揮作用,讓我對它產生了一絲懷疑。
難道馬師傅是吹牛?這八卦玉根本就是個劣質貨?對於那老不修的人品,我從此打心底開始印下了不信任的痕跡。
爲什麼老祖宗接觸了我的身體而八卦玉沒有放映我已經來不及多相了,因爲老祖宗突然向我撲了過來,那血紅的眼球中所含種冰冷的殺意,使得我和蘇小姐這兩團光點同時晃了晃,他身上有涌出一種莫名的氣場,猶如狂風一樣肆掠而來,彷彿要摧毀一切似得,大部分都衝着我。
這一刻,我終於確定,他說的那個鬼孩子,就是我……
難道鬼也可以生孩子?我的心中又氣又笑,更多的,是後悔自己的衝動,如果不是我那麼魯莽,如果我等馬叔來的話,可能我就不會遇到這種打從心底生出絕望的事情吧?
我不知道老祖宗撲到我的身上後我會有什麼傷害,也沒時間去想那些,我現在只是大腦內的一些光點,又能如何反抗?
蘇小姐似乎反應了過來,不過看她那瑟瑟發抖的樣子,恐怕也無法阻止我老祖宗的瘋狂了吧?
突然,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光影突然飛到了我和老祖宗之間,我還沒來得及驚訝,那光影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原來是一張紙一樣的灰色薄片,上面畫着歪歪扭扭的什麼東西,由於形勢危機,我只撇到了上面被畫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圖案,一些光點覆蓋在圖案上面,彷彿很有規律似得。
“妖孽爾敢!”
突然一聲爆喝從我身側遠處傳來,雖然看不到是誰喊的,不過緊緊憑那聲音我就可以認出來了,不是那老不修馬叔是誰?
剛剛想着馬叔救命,沒想到還真是心想事成,我提着的心只因馬叔的到來,不禁放下了一絲。
忽然,我看到了一副令我感到非常神奇的畫面,我耳邊似乎聽到馬叔在念叨着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經大條的緣故,老祖宗都向我撲來了,我反而將腦袋轉向了馬叔聲音傳來的方向,遍看到了馬叔雙腳在地上“亂”踩,一手豎着一把木頭削成的寶劍,一手橫在胸前筆畫着什麼,嘴裡嘟嚕着一些莫名奇妙的話,加上他依然穿着那身土黃色的道袍,和我從村裡那聽到的高人模樣還真有幾分相似。
一時間,馬叔在我的內心之中,頓時從蹭酒虐小孩的老不修提升到了高人的地位!
彷彿是爲了印證馬叔在我的心中的確是高人的這一想法,馬叔那神神叨叨的話語由於很短,三瞬間就被他那繞口令般的給唸完了,隨即手中的桃木劍向着我這本一點,我只聽見哧哧的幾聲,就看見他像我跑了過來。
“瓜娃子,誰讓你把她放出來的!看老子不拍死你!”
馬叔嘴裡罵罵咧咧,哪有一點高人樣子?彷彿是一個尋事鬥毆的痞子般向我跑了過來。
說了這麼多,其實發生的時間確實極短的,在那妖孽爾敢到看老子不拍死彷彿是瞬間完成似得,我還沒反映過來,馬叔在跑來的路上就一口唾沫吐到的握劍的掌心之中,隨後將木劍往嘴裡一叼,另一手豎起兩指在手掌裡畫着什麼,隨後叼着木劍嘴裡含糊的唸叨了幾聲,等他做完這些之後,一隻大大的巴掌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啪!!
啊!
哎呦……
毫無疑問,這老不修是很講信譽的,說拍死我,那下手的力道絕對是拍死人的那種。纔剛剛接觸到我的額頭,我眼角似乎撇道一陣精光閃過,同時,那股陣陣的刺痛突然傳入我的身體之內。
我,蘇小姐,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被馬叔的一巴掌拍的七葷八素,腦海中一片空白的彷彿將要昏厥了似得。
漸漸的,等我緩過神來,心裡委屈的想要大哭一場,嘴巴剛剛裂開,卻驚訝的得將那一肚子的委屈給給咔在了喉嚨裡,胸口不禁一陣起伏,彷彿得了心臟病似得。
當然,我可不是得心臟病,而是突然從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而那種講世界看成一片灰霧和光點的感覺突然消失,所以,我才激動的呼吸急促,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定眼一看,哪有什麼老祖宗和蘇小姐?除了感覺眼前的空地之上讓我感覺到莫名的陰冷之外,就只有一張黃紙飄在我的身前無火自燃了起來。
那黃紙是什麼?粗神經的我頓時忘記了剛剛的危險,好奇的盯着那漂浮着的黃紙,真想將它“摘”下來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