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親們愚人節快樂!小心被愚喲!
老夫人見他口口聲聲要找到自己的生母,卻除瞎轉悠,再沒有任何辦法,要是以前,早就冷嘲熱諷開了,今日卻不得不忍住內心的鄙夷,裝做同情的樣子說:“我能理解!我能理解!是應該好好找找你孃的下落。不過茫茫人海,誰也不知道她流落到何處?她和瑞姑是從小陪我長大,我們感情很深厚,原以爲我們三個要相伴到老,誰知幾十年都平安過去了,臨老了卻發生抄家之事,她們倆都下落不明,害得我現在身邊沒有一個靠得住的人!就是你不找,等我安頓好家裡的事,也打算派人去找她們呢。可是想要找到卻不容易,要不先放放,咱們不是說好先和付家定親嗎?昨天付老爺還派人來詢問什麼時候定親。”
明淨卻搖搖頭:“不急,急什麼?還是等找到姨娘的下落再說吧!”
老夫人見說了半天明淨還是這態度,心裡越發着急,她實在不想再拖下去,她忍了氣好心勸道:“找人的事真的急不得,必須機緣巧合才成,說不定那天運氣好了一下子就碰到了。也說不定你和付小姐成了親,這樣的美事十里八鄉傳開了,你姨娘知道後找上門來?以後她回來了,見你得到了好親事,再抱上大胖小子,肯定會很高興的,對不對?而且付家財力豐厚,又人脈極廣,找個人還不容易,說不定你那岳家爲了成全你的孝心,下力氣去找,很快把姨娘找到了,可不要只拘泥於這一時呀,聽我的話,找人這事真的急不得!”
明淨滿臉悲色:“我也知道老夫人說的在理,可是找不到姨娘,我卻要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地娶親,讓我心裡怎麼過得去?還是再等些時日吧,讓我找個十天半個月,若再找不到,我就甘心了!”
十天半個月?老夫人皺起眉頭,想想明淨這幾天的表現,分明對付家半點興趣也沒有,忽起懷疑之心,這廝莫不是從未想與付家成親,是不是在故意拖延?
心頭頓起怒火,卻又不好翻臉,只得就試探着說:“十天半個月,是不是太久了?付家怕不願等這麼久吧?人家是女方,我們總不能一直拖着不管,反讓人家催我們,這不是顯得沒誠意嗎?要不先訂親吧,再擇吉日成親如何,訂親後多派幾個人去打聽,怎麼樣?”
明淨堅決不肯鬆口,一口咬定一定要找到姨娘再談及婚事,老夫人有一種被人戲弄地感覺,越發懷疑上了明淨的當,頓時心裡極不舒服,實在忍不住哼了一聲嘲諷到:“其實如果你姨娘和我們一起入獄,雖受了幾個月的苦,但也不會沒有音訊了,你們母子也不用分離了,可見世上的事都是有定數的,這一分開,可就不好找了!”
見她一付幸災樂禍的樣子,明淨氣憤地說:“我娘沒下獄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誰想抄家時按人口簿分類?說起來也是你做下的事,這麼多年一直不肯平了我孃的奴籍,反倒成了我們的不是?”
老夫人說不通明淨同意訂親還被他指責,越想越生氣,索性不顧一切地說:“那天抄家時,你們母子不是很得意的顯擺嗎?我們都下了天牢受罪,你的姨娘不是憑着爲奴的身份不用下天牢嗎?我還以爲她不坐牢能過上什麼好日子?以爲擺脫我的控制就可以天高任鳥飛了?外面的日子那麼好混嗎?不過你放心,你娘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手針線活卻委實不錯,說不定在哪個富貴人家做針娘呢!我猜那日子雖比不上以前在謝府錦衣玉食,但吃頓飽飯是沒問題,不過,有一點和在謝府時是相同的,那就是她還是個奴才!”
明淨大怒,他騰地站起來,一把把桌上的茶具拂到地上,怒目以視道:“我一直尊你爲嫡母,姨娘也一直視你如主,這麼多年,我們母子一直小心翼翼忠心耿耿地服侍你,姨娘在你面前連腰也沒站直過,你是怎麼對待我們母子的?是你自己心地太壞,一直捏着她的賣身契不平籍,弄得她那麼大年齡在謝家主不主奴不奴的,你就忍心嗎?
她可是你從孃家帶來的人呀,你若不能容她還能容誰?何況當初還是你做主讓她做通房丫頭的!她從小服侍你,你就對她一點情份也沒有嗎?她總給謝家生兒養女了,今日她下落不明,你做爲當家主母,不管她的死活,若傳出去,不怕人說你是個不賢不良的毒婦嗎?”
老夫人這些年對明淨母子倆頤指氣使打壓排擠慣了,以往他們只有忍聲吞氣,然後更加的小心恭敬,什麼時候頂過半句嘴,更別提罵她爲毒婦了!
她氣得渾身直打哆索,站起身怒罵道:“你這個奴才養的賤種!和謝明澈一樣都是下作無恥之徒!謝家怎麼會有你你這樣的子孫?簡直讓祖宗蒙羞!謝明淨!你還真以爲我不敢拿你怎麼樣?我明天就去告你不孝!讓你一輩子擡不起頭來!你娘那個賤人值得我費心思嗎?她不過是我孃家的奴才,還想我把她當人看?當初若不是我,你這個奴才能出生嗎?真後悔當初沒有捏死你!”
明淨看着她怒極而猙獰的臉,所有的怒氣都沒啦,象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般,索性撕破臉皮算了,反正這個女人是死活也不同意他娶長生的,就哈哈大笑道:“你這個端莊賢良的女人終於露出真面目啦!讓謝家的列祖列宗看看,如果能讓我那已過世的爹爹看看更好,這就是曾經不可一世的郡伯夫人!你去告呀!
謝家已經這樣了,我入不了仕登不了堂,沒有什麼前途可言,走到哪不過混碗飯吃,還怕落個不孝之名?何況你非我的生母,父親已亡,你有嫡子在堂,若告我不孝,說不定大家還以爲你容不得庶子想害他壞了名聲,你去告呀!”
老夫人怒極瞪着明淨,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個庶子一般,“你你你”半天說不出話來,早已做好準備就等離家的明淨冷笑幾聲:“你也不用告了,我現在就去告你們母子意欲趕我出門獨霸家產!你們的伎倆我已經看得太多,不用想也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麼!你可以讓裴相爺出面壓制呀!他曾是我父摯交,我就不信他不顧我的死活只任由你顛倒黑白!何況他們裴家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不一定會管謝家的家務事!”
說完大踏步往外走去,連頭也不想回,心裡無比輕鬆,二十一年了,第一次才揚眉吐氣了!
老夫人以爲他果真要告,頓時急了,皇上剛剛放過謝家,若再出家宅不合告上衙門,被言官彈頦上去,再次激怒皇上謝家就徹底完蛋了。
“等等!謝明淨!你居然敢去告我!”
明淨本沒想過要告,見她言語張狂神情刻薄,就回過頭嘲諷地說:“我還以爲你什麼也不怕呢!放心,告你我還嫌煩,再說謝家已經敗到這種地步,還需要我再告嗎?放心!你們母子無情無意,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謝明淨還不想做事太絕,實話告訴你,我不屑於告你們,我們好自爲之吧!”
老夫人氣得七竊生煙,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受明淨的氣,指着他怒罵:“你還真長臉了,就不怕黃了付家的親事?”
明淨見她張口閉口付家的親事,好象已經等不及那筆賣身銀了,就哈哈地笑了,然後鄙夷地說:“實話告訴你,我從未想過與付家結親,我死都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只不爲了敷衍你而已!你以爲你是誰?拿我謝明淨賣錢?謝家雖敗,我也堂堂一個男子,怎能輕易被你賣了?休想!不過呢,如果你實在捨不得付家的銀子,不如讓你的親兒子休妻另娶去入贅算了,有那個一個家賤萬貫的兒媳婦,你老不也跟着吃香喝辣?豈不被賣我划算得多?”
老夫人方纔明白,她被騙苦了,明淨至始至終都根本沒有打算與付家結親,明淨的目的,只是爲了騙她同意周長生帶走錦姝,他自己也離開這個家,他的姨娘又不知下落,從此,她就再無法拿捏他們了!沒想到,她聰明一世,到頭來竟在一個低賤的庶子身上翻了船!
氣得捶首頓足,大罵:“孽種!孽種!你騙得我好苦!你不得好死!快來人啦!給我打死這個孽種!”
丫頭婆子紛紛進來,卻只敢收拾東西擺好桌子,沒有一個敢近明淨的身,明淨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走,明清聽到吵鬧趕過來,看到此番情形就要打明淨,高他半頭的明淨伸手猛地一擋,冷笑着說:“省點力氣照顧你老孃吧!你打不過我的!”明清直往後退了幾步,卻不敢上前。
明淨走到門口,看着快要氣死的老夫人和明清,冷冷地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不我走就是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歸田居走了,他在這裡什麼牽掛也沒了,連行禮也沒有半點,唯一的財物只有這身衣物和一點碎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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