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打開手銬,我也許會馬上喊警察進來,告訴他逃跑。”葉存志笑吟吟地瞅着頗顯猶豫的簫之浩,旋即拍了拍手掌道:“當然,你要是不打開手銬,也就意味着放棄了最後的抵抗機會,我想一個雙手被縛的人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十秒鐘,做出你的選擇”
“你究竟想怎麼樣?”簫之浩說話的同時麻利地打開手銬,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由對方的話語中已經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做逃犯總比被人馬上幹掉要很多。
葉存志本來是不屑於對這種層次的人出手的,不過今天卻是個特例,第一,面前的男人惹到香榭軒,其二,他老爹的傲慢態度讓自己很不爽。伸了個懶腰,緩緩站起身軀,自桌子後面繞出,“聽說你也會點功夫,那咱倆就切磋一下吧!”
對於這種邀請,簫之浩向來是來者不拒,不過昨天見識了葉風出人意料的能力,心中也多了幾分擔心,誰知道眼前這位仁兄是不是也深藏不露。此時仍在思量着應戰的後果,要真像昨天那樣再來一次生死邊緣,寧願現在衝出去,落個畏罪潛逃的下場。
葉存志就沒想得到對方的回答,無論怎樣都要在其生理及心理上留下些許標記,好讓簫之浩明白,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是不能動的,即便你是華夏首富的兒子,即便你手中握有億萬家產。
就在對方剛剛從椅子站起來時,葉存志便出手了。無所謂偷襲,這是他的習慣,即便敵人再弱也不會留下太多地準備機會,反正最終的目的就是使之倒下。像他這種更看重結果的人從來不會做世人景仰的仁義大俠。
未等反應過來,簫之浩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飛了起來,隨着一聲悶響手,鑽心的疼痛打後背傳來,這裡的房間並不像自家莊園地住所那樣。只是在混凝土外磨了一層白灰,很硬,很結實,所以不會出現電影中那種身體砸碎牆壁的情況,然而視覺上沒有做震撼反而更增加了他的傷痛之苦,幸得屋子不是很大。那個似乎也有所保留,因此掙扎了兩下,還是勉強站了起來。
“還不錯,比我想象中的要強上一些,”客觀的說,在富家公子中還有這種身體的着實不多,不論人品地話,單就對功夫搏擊的執着來看。簫之浩還是個有着比較明顯優點的人,葉存志在收拾這小子前又豈能不調查他的情況,是以纔會派出冷風堂的二百精銳。這可不是耍酷擺闊,沒有那個數量想要簫之浩的四十餘手下還真不太容易。
簫之浩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亦是聚精會神起來,閒暇時,最喜歡的就是和自己花重金請來地保鏢兼師傅比試。無奈多了金錢擋在中間,鮮有人敢亮出真正的實力,所以。
這些人也逐漸養成了驕傲自大毛病,在接連碰到兩個高手後,也開始認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如今除了保命外,另外地附加目的就是檢驗自己苦學了這麼多年,是否還會不堪一擊。
但是,在選擇對象上,簫之浩犯了個巨大錯誤。
葉存志徒手搏擊不是華夏最強者,可也排得上名號的,又怎麼會被個市井小子撼動。雖然這之中多了點虐戰的味道,可中年人還是很享受的。
在迎下簫之浩地一輪攻擊後,葉存志已經退至屋子角落,不得不說,這個對手還是頗具實力,至少一般人,即便是訓練了許多年的特種兵也很難打敗他,唯一的不足,也是致命地不足,便是他的動作太過繁複,花樣迭出,如果用在電影中可能有不錯的效果,但對於實戰來說,無疑是自取滅亡。
正如世界七大武術家之一的小龍哥所說,武術功夫的最終目的就是格鬥制敵,拋去紛繁的花式,用最簡潔最有效的動作攻擊對手,才能達到破敵的目的。
葉存志輕嘆了一聲,一個閃身繞至簫之浩側面,這種速度並沒不是所謂的內功催動,而是經過特殊訓練所能達到的人體極限,肩膀猶如全速開動的馬達般,“砰”的一聲撞到了簫之浩的胸腔上,如果使出全力的話,這一撞的結果就是擊碎胸骨,但葉存志並沒有選擇這種直截了當,曾被自己沿用了許久的便利方式。
表面上他是個大大咧咧之人,以至於讓段正天都想當然的認爲,葉瘋子從來不會顧全大局。可事實是,他只會對某些根本的影響不到大局的人或事肆意而爲,而簫之浩顯然不屬於這類。至少,他的父親是華夏首富。無論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簫萬山拼死一搏的話,足以讓許多人震顫,這之中就包括自己老爹那個層次。
是以,如此程度的打擊就已經足夠。望着地上已經連掙扎都無力氣的簫之浩,輕笑道:“如果你能有你老爹的一半傲氣,已經死翹翹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再來這裡找你,免費的人肉沙袋訓練效果一定不錯。”
隨即則是掏出手機,按下一串早就調查到的電話號碼,在聽到了對面女裡女氣的喂喂聲後,葉存志輕聲道:“我找簫萬山。”
此時另一面的簫萬山私人助理正在認真彙報着自己所調查出來的葉家詳細情況,本爲在忘記把手機調成振動而惱怒,但背身接通後頭一句聽到的就讓他分外不爽。哪個打電話到自己這裡想見簫先生的不是客客氣氣,而這人竟敢直呼其名,真是囂張到了極點,剛想掛掉電話,卻聽到了後續的一句話,面頰上的肌肉不禁一僵,忙不迭的轉回身,捂住手機道:“簫先生,是葉存志。”
他在拿到那份資料時。也是驚駭異常。老闆所要調查的果真不是尋常人物,葉上將之子,只這一個身份,就足以讓許多人退避三舍,何況還掌握着T市地地下王朝,以及
簫萬山同是一愣,凝視着桌上的厚厚一疊資料,片刻之後。伸出手,道:“把電話給我。”
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況終於發生了,整個華夏,自己不能惹的屈指可數,葉家就是其中之一,如今的華夏雖然不像古代掌握了軍權就掌握了一切。可那位身爲華夏軍隊三大支柱之人的老人實力絕不容小覷,就算是當政者也不得不去參考他的意見。
傳言中,葉家子弟並不像別地太子黨那般囂張,很少參與到某些大事之中,然而其中一份資料卻顯示着在二十六年以前,首都出現了一個專門與那些二世祖作對的青年,其間有許多轟動京城的對抗,然而都被某些部門悄然壓制下去。更確切的說,就是封鎖了消息。然而這種情況僅僅維持了半年左右,那個神秘青年就消失無跡。直至過了很多年,才傳出了一些內部人士的猜測,那個青年就是葉家葉存志。
回憶着上午葉家父子的囂張程度,不得不相信,某些人地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這個詞高考中常出。這裡使用大多數人認爲的意思。),也許,葉存志就是當年那些事件的製造者。而葉風將是未來某些轟動事件的製造者。
懷着一顆忐忑之心,簫萬山終於開口,“我是簫萬山。”語氣雖然仍然嚴肅,可卻少了先前的傲慢之氣,在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把葉存志擺着和自己同等甚至更高的位置上,頤使氣指並不是明智之舉。
“簫先生,怎麼樣?是不是又搬動了哪個大人物,來爲你出頭了?哦,我要說一句,老段已經回首都了,至於T市的事情,他說過不再過問了。”葉存志語氣中不禁帶着一絲得意洋洋,不過心中卻不像表面上這樣輕鬆,簫萬山遲遲沒有找上自己,就證明他還有其他途徑來解救簫之浩,如果真在弄來個段正天層次的人物,自己還真不好對付,藉助老爹地力量可不是葉存志的風格,幾十年下來,年輕時的莽撞早就不復存在,假若段正天不是自己熟得再熟地朋友,他也不會安之泰然的讓其給自己提供方便,留下手下以供自己驅使。
簫萬山臉色一變,對付葉家並不是找到哪個大人物就能管用的,直到現在,他也不懷疑自己找何惜鳳幫忙是個正確決定,雖還沒有搞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何關係,可從葉家父子盡心竭力的表現來看,那女人的話一定很有分量,可惜,恰好有葉風在側,最終把事情都攪亂了,何惜鳳地秉性他還是瞭解一些的,如果自己低聲下去的請求,她是不會坐視不理地,只是多了某人的阻撓,纔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打親情牌。
“葉先生,你上午的建議我已經思考過了,在香榭軒的問題上,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所以我兒子那邊,請你”作爲商人,討價還價似乎已經成爲喜歡,不過在這種問題上簫萬山並沒有生意場的耐心,禁止兩個兒子去香榭軒阻礙香榭軒的經營,這些都不是難事,如果能以此免去兒子的牢獄之苦,這是一筆非常划算的買賣。
“這讓步來得太突然了些吧?”另一頭的葉存志語氣中滿是不相信,旋即又是哈哈笑了起來,“簫先生做事果然果斷,不過你在做出決定前,應該先考慮這樣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兒子被綁匪綁架了,你在老老實實交錢之前,是不是先確信人質是否還活着?貌似這是常識吧,還是簫先生就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你把我兒子怎麼了?”簫萬山隱約從對方的話語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他不相信葉存志會對簫之浩下毒手,可是聯繫起他的身份以及多年前的作爲,心房不禁也是驟然緊縮起來,一個感覺挑釁整個華夏最強勢力的黑幫大佬,又有多少理智可言呢?
不過在簫萬山心中還是存着一絲僥倖,畢竟兒子是被警察帶走的,而且不長時間前還打過電話,他不相信葉存志敢到警局裡殺人滅口。
對方的回答則是讓他喜憂參半。
“你地兒子剛纔非要和我切磋。一時不慎,受了點輕傷,不過不算太嚴重,當然,我不敢保證什麼時候來了興趣再和他切磋。”葉存志拍了拍躺在地上的無力軀體,神色輕鬆道。似是與熟識的朋友說着笑話,開着玩笑。
“你在我兒子身邊?”簫萬山思忖着對方話語中的含義,不由懷疑道。這些年來。之所以肯拿出錢來供自己的兒子揮霍,就是因爲他選擇的揮霍方式比起一般富家子弟要好上一些,簫萬山自己也是個武術愛好者,既然兒子在生意上沒有興趣,也便任由他轉遍華夏大地,重金聘請所謂的隱匿高手。
“當然。”葉存志把手機放至簫之浩嘴邊,輕聲提醒道:“喏,跟你老爹說幾句吧,就當遺言了,恐怕以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地上的簫之浩自昨天,又體驗到了無力地感覺。雖然情況不盡相同,可結果確實相差無幾,從生下來就只有玩弄別人的份。如今真正當了一次玩偶,則是真正體驗到了生命掌握於他人之手的滋味,也許。只是一個心情不好的理由,自己就會徹底在這個星球上消失,目前的情況就是如此。
殘存的希望讓他鼓足了力氣,聲音嘶啞地呼喊道:“爸,我是之浩。我”
一句話未完,那隻手機已經被身邊男人收了回去。嘴巴又是張了兩下,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抹絕望。剛剛奮力擡起地頭顱無力的沉了下去,與地面重重磕在了一起,這種痛楚比起胸口處的卻要弱了不少,以至於僅僅起了個提神的作用。
“喂喂,之浩”簫萬山聽着熟悉的聲音,亦是不受控制的呼喊道。從兒子的聲音中已經覺出一絲不對勁,很明顯那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發出的聲音,實難想象葉存志那個瘋子對他做了什麼。
“放心吧!綁架撕票地事情都是因爲其家人不願付出代價,你肯定談條件,我怎麼會把手中最重要的籌碼扔掉呢?”葉存志站起身,到了原先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坐下。
“你有什麼條件,說吧!”畢竟骨肉連心,聽得兒子那種痛苦地嘶叫,簫萬山還是止不住亂了陣腳,話語中竟多了絲無奈的妥協或者是示弱意味。
“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你最多的是錢,所以這這方面指定難不住你,而我這個人偏偏喜歡爲難別人,看着別人無計可施,我纔會高興。”葉存志笑着表達自己的情趣,過後則是正色道:“當然,這是我不是主角,也不會提出太苛刻的條件,今晚八點,香榭軒見,我想這次見面一定會比上午地見面更加愉快。”
並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葉存志就自顧自的掛上電話,深呼一口氣,站起身子。湊近到簫之浩那張略顯蒼白地臉龐邊上,“小子,你的生死就看老子如何表示了,如果他還是放不下架子的話,我想還會有人來找你切磋功夫,你最好多吃一點,養好傷,他的能耐比我可大多了,嗯?”
輕輕拍了拍地方男子的臉頰,葉存志悠然轉身。
卻不想緩過了點力氣的簫之浩竟然輕聲問道:“你口中的他是不是葉風?”這會功夫雖是飽受身體上的傷痛折磨,可腦子並沒閒着,除了年紀外,眼前這個中年人無論是相貌身材,氣質談吐,都和昨天差點幹掉自己的葉風有着驚人的相似,再加上這身可怖功夫,不得不把兩人聯繫起來。
“智商還不錯嘛!”葉存志停住腳步,對於簫之浩爲何會聯繫到自己的兒子也有些琢磨不透,輕輕嘆了一聲道:“希望我兒子不會來到這裡,否則你很難再活下去。”
這些天,他發現葉風對於何惜鳳以及香榭軒的關心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自己,雖然不明白爲何有此情況出現,可也不懷疑,如果機會恰當的話,自己那位被譽爲死神的兒子絕對不會放過簫之浩,對於簫家人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們身在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