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自認爲功德圓滿的回到了他的住所,整個閣樓的佈局並不繁瑣,但堂堂羅斯家族,也不至於把閣樓佈置得太簡單化,一部分是傳統,一部分是潮流。
房間裡的桌椅全部是價格昂貴的德薩木所制,成品也全部出自大師之手。牆壁上的藝術品藍夜自然不會認識,更不可能辨認出出自哪位大家的手筆,當然,他也沒時間和精力花費在這些藝術品上面,對於他而言,那些價值連城的玩意和他的塗鴉之作沒什麼區別。
鳥兒啼叫,花香繚繞,過於諷刺的是,他一直沒來得及欣賞。
進入房間,從厚厚的羊毛紙的最上層扯下一張來,拿起一支鵝毛筆。
端着的坐姿,一絲不苟的劃下一筆又一筆。
這就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長乾的事情。
他不得不讓自己變成一個政治家,起碼看上去自己得像一個政治家,而成爲一個政治家之前,必須得成爲一個歷史學家。
那一層層一疊疊的羊毛紙,大部分記錄的是星將帝國的人文歷史,只有一少部分,纔是被羅斯家族和另外幾位巨頭列出來的軍事機密。
右邊角落裡最少的一疊,是他爲第七帝國準備的藍本。
“茲。”
門被推開,毫無疑問,敢這麼膽大而且這麼沒禮貌的人,除了胸大無腦的某人就只剩下鬼了。
“別以爲這是你家你就可以私闖啊!萬一我這絕世的軀體被你看去了可咋辦啊!”藍夜頭也不回的咧嘴說道,莫名的覺得溫馨起來。也就這妮子,每天都來打斷他循規蹈矩的生活。
“請我看我都不看。”甩過一個鄙視眼神的格琳,走過來直接挨着被她鄙視的某人,讓藍夜大嘆這妮子也太不矜持了點。
格琳愜意的蹭了蹭,輕聲細語道:“咱們脫掉一起看還差不多。”
藍夜故作驚慌的縮了縮身子,痛徹心扉狀道:“哼,沒見過這麼占人家便宜的。”
格琳不再用距離來掩飾她的驚慌,而是停下腳步,無比正經的問道:“藍夜,我們的婚事什麼時候舉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