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第六百七十四 高空追逐戰(二合一,求訂閱!!!)
芬格爾原本就因爲傷勢臉色不好,聽到零的這番話更是臉色鐵青。
女王殿下您是爲了完成任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鐵血戰士,可自己不是啊,自己向老闆娘討要這臺“犀牛”機甲前來助陣,原本就是秉持着紳士風度和騎士原則……也許對愷撒那種人來說,紳士風度和騎士原則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但在芬格爾這裡,這兩個東西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那就是狗屁啊!
芬格爾沒有爲了執行誰的命令而不顧一切的覺悟,也沒有英勇就義拯救世界如此偉大宏觀,相比之下,當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啊,可樂、雞翅和漂亮的女孩,這些都只有活着的時候才能享受啊。
真不是芬格爾多麼自私,畢竟如果一個人真的死了,那他就真的什麼都沒了,不論這個被他拯救下來的世界今後變得多麼美好都與他無關,這種賠本買賣只有傻子才願意去幹吧?
芬格爾的浮想聯翩被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打斷,那是介乎於人類歇斯底里的吼叫和龍吟之間的聲音,響徹了整片天空,震得人耳膜生疼。
“犀牛”和“烏鴉”的監控器同時鎖定了半空中那個燃燒的火球,在芬格爾和零面前的畫面上,火球仍在爆出噼裡啪啦的火星,忽然火焰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吞噬了似的,以某種詭異的方式旋轉然後消失,巨大的火球無聲的潰散,只留下一個焦黑的影子。
那就是赫爾佐格,此時它的模樣十分狼狽,原本純白色的鱗片大部分都變成漆黑的炭色,粘膩的可燃性物質也被火焰炙烤得融化,死死地吸附在它的身上,甚至赫爾佐格脖頸和胸口的鱗片還有些許的剝落,身上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傷口往外滲着殷紅的鮮血。
這緩緩流淌的龍王的珍貴的血液,同時受傷的還有赫爾佐格那高貴的、不容踐踏的自尊心,這一次它狠狠地受了傷,傷勢很嚴重,那些全掛載的火力傾巢出動,一個不落地炸在了行動受困的它的身上,並且因爲那團該死的安全氣囊,那些武器爆炸後它還一直受到灼燒和有機物炸裂的持續傷害。
該死!該死?該死!明明已經成爲了新生的白王,居然還被兩個人類聯手打得遍體鱗傷狼狽不堪,赫爾佐格的瞳孔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它在心裡咆哮……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對龍類如此瞭解的人類?這些該死的機甲究竟是誰設計的?什麼來歷?爲什麼會製造出這些對龍類如此具有針對性的武器?
這些疑問註定等不到回答,赫爾佐格不可能主動去詢問對方,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暴露出自己心中的怯懦,它如今可是白王,新生的龍族之王!王的心裡怎麼可能存有怯懦這種低劣的情緒呢?
赫爾佐格一邊暴怒地嘶吼着,一邊死死地盯着遠處那兩臺和他遙遙對峙的機甲,設計出這兩臺機甲的人絕對不簡單,但這兩個敢於以人類之軀和它抗衡的傢伙也不是什麼善茬。
赫爾佐格懸浮在高空之上,漸漸的它停止了憤怒的吼叫,而是改成了重重地喘息,它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因爲輕敵它已經在這兩個人類面前吃過了一次虧,剛剛自己稍稍認真起來又被打得這麼狼狽,這兩個人類糾纏了它有足足十分鐘了,那臺魁梧機甲裡的人類一直出言不遜的嘲諷它,它分明撞上了那臺機甲,卻仍然沒有殺死對方,反倒是自己的模樣看起來更加狼狽……它可是堂堂的龍族之王,卻被兩個渺小的人類一直戲弄!
這不僅是威嚴與自尊心的問題,眼下的情況甚至讓赫爾佐格不禁產生自我懷疑……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和謀劃真的值得麼?得到了白王的力量,就真的可以把世界都踩在腳下麼?這張至高的王座真的無人可以撼動麼?
這些接連冒出的疑問深深的困擾着赫爾佐格,爲了證明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是對的,赫爾佐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並竭力的思考着,它在大腦中飛快地檢索着自己剛剛獲得的能力,那些高階的言靈……要暴力致勝,只需要一招,如果僅僅用一招就把這兩個麻煩纏人的螞蟻給解決了,那自己就能完美的證明自己一直以來努力的正確性,和白王力量的絕對統治力!
和赫爾佐格遙遙對峙的“犀牛”還有“烏鴉”中,芬格爾也和零通過兩臺機甲的獨立頻道秘密交流着。
“師妹你剛纔真夠猛啊!”芬格爾稱讚道,“那老東西大概被你打出心理陰影了吧?”
“我刻意靠近了發射的,‘烏鴉’裡所有掛載的武器我都一次性發射了,赫爾佐格受傷不輕,但這些傷勢還不足以致命。”零說,“白王的軀體比我想象的更加堅韌,原本是不應該達到這種程度的,大概是因爲‘聖骸’在甦醒時還吸收了其他兩位龍王的鮮血,並且上杉越的血統比上杉繪梨衣的更加完整,這導致赫爾佐格的力量也比我們預料中更強。”
“照這麼說豈不是麻煩了?那老東西沒有亂吼亂叫了,它好像冷靜了下來了。”芬格爾看着屏幕上的赫爾佐格,對零說,“它正直勾勾地盯着咱倆呢,這眼神真變態啊,這老傢伙腦子裡絕對想着什麼齷齪的事。”
零語言上沒有表示,但她心裡對芬格爾這種處在生死危機的關頭還能飆出爛話的性格挺佩服的,但她沒辦法和芬格爾對飆,這是性格使然,零隻是刻板又認真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勢。
“言靈。”零說。
“言靈?”芬格爾用疑惑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成爲白王之後,赫爾佐格會得到掌控元素的能力,同時它也會掌握言靈系列表上絕大多數的言靈。”零分析道,“它正在分析眼前的局面,挑選出一個威力巨大的言靈,能夠將我們一次性摧毀,因爲我們一直和它周旋,拖延了它太久的時間,還對它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它要用最純粹的摧毀來完補它受挫的自尊心。”
“赫爾佐格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可以說它狡詐多疑,也可以說它敏感脆弱,它想得到答案的問題會重複千萬次的實驗,它想證明的事會歇斯底里的去證明,不然它無法安心。”零最後補上了這樣的一段話,“這個男人是天才,也是瘋子,同時還是懦夫。”
“聽起來你似乎對那個老傢伙很瞭解啊?”芬格爾意味深長地對零說。
零不置可否,芬格爾看不到的是,“烏鴉”的駕駛艙裡,零燦金色的瞳孔中跳動着異樣的光,由此可以見得這個女孩本身並不是毫無情緒的,只是她不善於也不喜歡在別人的面前表達自己的情感。
問題沒有得到迴應,芬格爾也沒自討沒趣一直追問下去,他罕見的把話題接回了正軌上:“剛纔你把‘烏鴉’裡全部的武器都一股腦扔出去了對吧?現在你還有攻擊的手段麼?”
“子彈和導彈已經沒有了,激光還可以發射。”零看着“烏鴉”的狀況面板說,“但是能源快要虧空了,現在沒有太陽,我們的能源沒辦法得到持續補充,如果要持續維持飛行,我幾乎已經沒有可用的攻擊手段了。”
“見鬼,剛纔爆的那個安全氣囊也一口氣用了我接近一半的能源。”芬格爾着急得撓後腦勺,“原本實力就相差椴懸殊,現在咱們倆一個半殘,一個全殘,這還怎麼拖延時間?我要是再被那個老傢伙像剛纔那樣撞一下,指定就交代在這兒了!”
“我沒有進攻手段,但是機動力還在。”零對芬格爾說,“接下來我來充當誘餌,吸引赫爾佐格的注意力,你找機會用遠程武器掩護我,騷擾赫爾佐格。”
“一個男人讓女人去充當誘餌,這事要是傳回學院,我的面子往哪擱啊?”芬格爾顯得有些猶豫。
“‘烏鴉’的機動力原本就比‘犀牛’強,這是我們現階段拖延時間最有效的方法了。”零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們必須分散,不能給赫爾佐格將我們一次性毀滅的機會!”
“行吧行吧,紳士的原則是不能讓女孩冒險,但紳士也沒辦法拒絕女孩的請求啊,既然是師妹的懇請,作爲師兄的我再陪你冒冒險怎麼了!”芬格爾咬咬牙,怒吼,“咱們接着幹它!”
“它來了。”零提醒。
在兩人面前的畫面中,赫爾佐格振動雙翼,呈飛梭狀朝兩人所在的方向猛撲過來,與此同時,“烏鴉”也迅速朝遠離“犀牛”的位置飛掠出去。
“見鬼,說什麼誘餌什麼掩護,這老傢伙還不是衝我來的麼!”芬格爾看着畫面裡直直衝向自己的赫爾佐格,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時候芬格爾也意識到了,零的提議存在一個巨大的缺陷,她根本無法充當誘餌,赫爾佐格也不會將她作爲第一目標來獵殺……因爲早在芬格爾登場時,他就對赫爾佐格迭滿了嘲諷的BUFF。
芬格爾捫心自問,假設他是赫爾佐格,他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嘴碎又爛話連篇的男人,轉頭去追一個沉默寡言的女人……更何況赫爾佐格也看得出來,“烏鴉”是更偏向敏捷與機動性的機甲,而“犀牛”更多是偏向防禦與重火力的機甲,赫爾佐格怎麼會捨近求遠,放着更加笨重的“犀牛”不去進攻,轉而去追擊更加靈活更加難纏的“烏鴉”呢?
“犀牛”帶着芬格爾朝與赫爾佐格相反的方向避開,但以兩人的速度差,不出五秒,“犀牛”就會被赫爾佐格追上,已經失去了隱藏的安全氣囊這個最後手段,屆時芬格爾的下場可想而知。
然而這時候,繞到赫爾佐格前側方的“烏鴉”忽然做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機甲的右側展開黑色的側翼,就像是真正的烏鴉展開了一側的羽翼,機甲絲毫不減速,以一個極大的弧度盤旋到赫爾佐格的正前方,機甲的外殼幾乎是擦着赫爾佐格的面骨錯過的,赫爾佐格都能感受到彼此高速移動時,空氣中對流的波動。
“犀牛”裡的芬格爾看到“烏鴉”的舉動都驚訝壞了,毫無疑問,這是最囂張的挑釁,對比之下,芬格爾一直對赫爾佐格輸出的爛話就像是小孩子互罵一樣基本上沒什麼攻擊性……這妞居然還有這麼火辣的一面,芬格爾忍不住對零刮目相看了。
赫爾佐格的胸中騰起無盡的怒火,它當然看得出來這是對方刻意的挑釁,那臺魁梧的機甲不擅長閃避,但火力卻更猛,這臺小巧的機甲更加靈活,對方的策略就是引導自己追擊更靈活的機甲以拖延時間。
這麼明顯的陷阱,赫爾佐格並不打算往裡面跳,它擅長的就是隱忍和耐心,對方能用陽謀,它也有自己的陰謀,這一直是它最擅長的武器。
赫爾佐格無視了從眼前掠過的“烏鴉”,它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那臺更不擅長閃避的“犀牛”。
赫爾佐格筆直地衝向“犀牛”,就在它即將撞上“犀牛”的前一刻,“烏鴉”又在半空中劃出一條詭異的弧度,從側後方狠狠地撞裝在赫爾佐格的尾部,赫爾佐格整個身體被撞得一個踉蹌,擦着“犀牛”的底部從空中劃過。
“犀牛”機甲被撞得在半空中翻滾,駕駛艙裡的芬格爾被撞得七葷八素,但他又感受到劫後餘生般的慶幸,在心裡不禁爲零默默點贊。
微微狼狽的赫爾佐格露出慍怒的表情,它放棄了撲殺近在咫尺的芬格爾,扭頭虎視眈眈地盯着零,似乎恨不得立刻把這個接連幾次挑釁它的傢伙給當場狙殺。
“烏鴉”在半空中掠過驚奇的弧度,赫爾佐格就像一隻尖厲的飛梭一樣,緊緊跟在“烏鴉”的身後,在五千米的高空中展開激烈的追逐戰。
但“烏鴉”實在太靈活了,並且駕駛者對於龍類的飛行軌跡和動作似乎都十分熟悉,它的行動路線實在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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