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楚子航和路明非的碰面(二合一,求訂閱!!!)
而唯一站立在這些屍體中間的一道身影,赫然就是剛剛消失的楚子航。
這個男人在剛剛的圍攻下迅速的消失,現在卻又鬼魅般的出現在獅心會的建築之外,獅心會的大門大概就是他關上的,但衆人破開大門也只用了不過僅僅十幾秒的時間,外面的十幾名學生會精英全都被淘汰了。
如果這是真正的戰場,他們毫無疑問已經被“殺死”了,雖說很可能因爲楚子航的忽然出現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但他們每個人都是全副武裝的,身上穿着防彈衣,手裡有刀有槍,並且還有兩人是幹部級別的,但所有人都倒下了,僅在這短短的十幾秒裡,對於進入獅心會內部的人來說,相當於只在幾個眨眼間。
而且楚子航的身上只有一柄村雨,他甚至連任何熱武器都沒有,看他的模樣顯然遊刃有餘,快速解決了十幾個人後臉不紅氣不喘的,看起來就好像只是隨意的推倒了十幾張麻將。
這就是獅心會會長的實力的,愷撒往年裡真的都是和這樣的對手戰鬥角逐冠軍麼?
楚子航尚且如此可怕了,那曾經兩次踩在愷撒和楚子航的頭頂拿下自由一日冠軍的路明非,又該是個怎樣的怪物?
“不要亂了陣腳,輕鬆解決十幾名精英這種事,愷撒也能做到!”最排頭的學生會幹部忽然大聲喊,爲身後一衆學生會成員們鼓舞士氣,“對方並不是不可戰勝的,不然在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需要先逃跑,他的計劃是把我們引開,然後把我們的團體逐個擊破,這就是他的破綻,如果學生會的成員齊心協力,對方根本不存在能正面解決我們全體的實力!”
不得不說,這名幹部是會煽動情緒的,原本被楚子航震懾到的學生會成員們就像是被喂下一顆定心丸……是啊,沒有人是絕對不可能被打倒的,哪怕是龍族,如果楚子航真的那麼無敵,那爲什麼他在被掃射的時候還需要先逃跑?爲什麼不與他們正面戰鬥淘汰他們?
因爲楚子航忌憚他們,只要是人就會害怕,會害怕就會露出破綻,沒有人是絕對無法被打到的,只要抓準了破綻,他們勝利的機會就並不渺茫。
而現在楚子航的破綻,很明顯就是人海戰術……楚子航僅僅手持一柄村雨,又怎麼攔得住他們這麼多人的熱火力的覆蓋呢?
“準備……”這名學生會的幹部剛剛想下達和最開始一樣的射擊準備的命令,但他話音未落,楚子航的身影就猶如鬼魅一樣出現在他的身前。
驚恐的臉色爬滿了這名學生會幹部的整張臉,這個時候開槍射擊顯然來不及了,他倉促的想要抽出刀來抵擋,但動作比起楚子航來說太慢了,他的腦海裡甚至剛剛冒出擡起刀的念頭,白色的刀光就在他的眼前劃過。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感受到痛處和失去意識幾乎都在同一個瞬間,這名學生會幹部的身體直挺挺的栽倒,與此同時,楚子航的身影也向後撤去。
有反應迅速的幾人開槍射擊,但子彈都落空了,楚子航像一個根本抓不住的幽靈,在後撤的瞬間,他手裡村雨的刀尖挑起某個東西拋入學生會人羣的上空。
還有人想開槍射擊楚子航,但人羣中忽然傳來恐懼的尖叫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戰術手雷!”不知是誰大喊,“在我們的頭頂,有一枚戰術手雷!”
學生會的衆人紛紛擡頭望去,然後神色不約而同全都變了,一隻雞蛋大小的橢圓形深綠色的東西在他們的頭頂上空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在掠過最高點後呈墜落趨勢,落點應該是人羣的正中心。
那赫然便是一枚戰術手雷,還是被拔了插銷的!
這枚戰術手雷是楚子航從那名排頭的學生會幹部身上取下的,扔出去前特意用村雨削掉了插銷,從一開始楚子航解決那名喜歡下達命令的學生會幹部就不僅僅是爲了讓他閉嘴,同時他也瞅準了對方腰間的這枚戰術手雷。
學生會的人海戰術的確令他有點頭疼,到不是說他真害怕這麼多人,主要是因爲熱武器的威脅委實太麻煩了,他在日本也經歷過在槍林彈雨中逃出生路的困境,但那時是真槍實彈,真槍實彈的確更危險,但相比較下,弗裡嘉子彈更讓楚子航不願意對面。
被真實的子彈擦到了身體,如果不是致命部位,最多也就是受傷,況且楚子航也有過用村雨檔下子彈的經歷,但弗裡嘉子彈不一樣,這種紅色的粉塵製成的彈藥比金屬要脆弱太多了,弗裡嘉對混血種的抑制性太強,一旦不小心命中皮膚,或是被村雨在半空中斬碎,哪怕不會當場讓楚子航失去意識,吸入一定量的弗裡嘉粉塵,多多少少也會影響意識,讓他的力量打折扣。
所以要解決人海戰術,要麼搖來比對方更多的人,要麼使用大範圍的殺傷性武器,現在聯繫獅心會的其他成員也解決不了燃眉之急,楚子航的手裡也沒有什麼大範圍的武器……但好在對方有。
這種搬起別人的石頭砸別人腳的行爲委實蠻缺德……但也委實蠻爽的。
“散開!快點散開!”學生會能頂事的幹部忽然大吼,“邊緣的人遠離!來不及遠離的人俯倒!動作迅速!”
不得不說學生會委實也是相當有戰鬥經驗的學生組織,因爲這個指令很正確,戰術手雷從被拋出到落地引爆,時間不算短,但也絕對不長,最關鍵的是現在學生會圍了這麼多人,絕對不是所有人都能撤出爆炸範圍的,那麼能撤走的人撤退,接近手雷中心的人臥倒,不僅能減少擁堵和混亂的情況,同時也能把爆炸有可能到來的損失儘可能的減到最小。
不僅如此,在這名學生會幹部下達命令的同時,他既沒有遠離也沒有臥倒,反而朝手雷的落點撲了過去。
這名學生會幹部離手雷的落點不算遠,他如果主動撲上去的話絕對只會落得被淘汰的後果,甚至會受傷……雖然手雷的主要材料是弗裡嘉,但爆炸時產生的能量也足夠把一個成年人炸成重傷
然而不僅僅是這名學生會幹部,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更多的人也撲向手雷的方向,他們都是靠近爆炸落點的人,然而他們不僅沒有遠離也沒有臥倒,而是前赴後繼的前衝,像是上趕着去被炸一樣。
這樣的行爲委實太匪夷所思了,但楚子航立馬就理解了,他們是打算用,自己的身體,將這枚手雷爆炸所波及的範圍,縮減到最小。
拋開戰鬥能力不談的話,這些學生會成員們的執行力和爲團隊奉獻的精神,還蠻值得人傾佩的。
爆炸如約而至,巨大的聲音在獅心會建築一樓空曠的大廳裡響起,響聲震耳欲聾。
撲上去的幾名學生會成員都被爆炸的衝擊力給掀翻了,他們胸口的衣服被這股爆炸撕扯得破碎,紅色的弗裡嘉粉塵染在了他們的前胸和臉上,最靠近爆炸中心的幾人甚至能看到面部和胸口處被衝擊力炸傷正在流血的肌膚,他們看起來痛苦又狼狽。
但不得不說,他們的付出也委實值得,爆炸的傷害的的確確被縮減到最小的範圍,只有最接近中心點的臥倒的幾人被衝擊的餘波給震傷了,有限的紅色弗裡嘉粉塵在空氣中飄散又迅速汽化,囊括的範圍大概只有僅僅的幾平方米。
楚子航遠遠的看着這一幕,又低頭看了看時間,他不想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在這些學生會成員的身上,但這些人顯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同樣的方法很難第二次奏效,要解決剩下的人,或許只能真刀真槍的幹了。
楚子航是在心裡計算着,怎麼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掉所有人,並且還消耗最少的體力。
“哎喲,我一來就請我看一場煙花啊?”熟悉的聲音從獅心會建築的三樓飄來,“沒想到師兄你還有這麼缺德的一面,不過我得說你幹得漂亮,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一把刀砍一百個人太慢了,還有什麼比用別人的炸彈炸他們自己更省力的方法呢?”
楚子航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一道人影出現在獅心會三樓的露臺,他坐在露臺的邊緣,一把修長的日本刀橫放在腿上。
楚子航對那人點點頭,看樣子就像是早就等着這人來找他似的。
同時,楚子航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因爲這人就是他這次自由一日的目標,路明非。
要檢測現在的實力,路明非無疑是最好的試驗對象,過去的兩年裡,楚子航曾輸給路明非兩次,雖說沒有使用言靈但他也沒有放水,楚子航能感受到他和路明非的實力正被一點一點的拉大……楚子航不是多麼虛榮的人,他追求力量的原因和愷撒那種爲了驕傲爲了榮耀的傢伙不同,他有必須要復仇的對象,爲了復仇,他無論如何都要變強。
所以失敗帶給楚子航一次次的無力感,甚至有幾次夜裡他會想那些事的時候,腦子裡曾掠過放棄的念頭……但也僅僅只是一瞬,因爲他不不知道怎麼去找到那個該復仇的傢伙,他只能等,但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暴血”帶來的負面作用無時無刻不在蠶食他的身體,楚子航不知道他還能挺多久。
直到後來夏彌的出現,路明非提出能解決他血統隱患的方法,楚子航才找到生活的動力,他是一個不怎麼畏懼死亡的人,但他畏懼悔恨,楚子航從沒想過,活下來居然是這麼美好的事……沒有血統隱患,沒有還沒踏上覆仇之路就倒下不起的擔憂,他有愛人,也有兄弟,又得到了比從前更強的力量。
這種感覺很輕鬆,又讓楚子航從未有過的……熱血。
只要殺死那個神座上的傢伙,找到那個男人……或者確定那個男人已經死去,楚子航就能放下這麼久以來的執念。
“我在等你。”楚子航對路明非說。
“哎呀,我知道師兄你的想法,我也想早點來找你的。”路明非嘆了口氣抱怨道,“原本芬格爾給我看一份監控錄像,我從監控裡看到你在獅心會了,但後來監控探頭都被蘇茜給毀了,芬格爾就說你們獅心會全體很可能已經轉移了,我就去其他地方找你了。”
“蘇茜被你淘汰了?”楚子航問。
“啊對,就是因爲她,我白跑了很多路,我這人記仇師兄你知道。”路明非點點頭說,“而且蘇茜留在場上會有點麻煩,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袒護你,要是趁我不注意她冷不丁給我放個黑槍,我淘汰了我找誰說理去?”
“我沒怪你。”楚子航搖搖頭,“在自由一日上,所有人都是競爭關係,你比蘇茜強,把她淘汰很合理。”
“蘭斯洛特就不這麼想,他準備找我報仇來着,但老大已經找上他了。”路明非說。
“我知道。”楚子航點點頭,他點了點自己的耳機,“我在頻道里聽到了。”
在楚子航和路明非對話的期間,除了爆炸中心被殃及的最嚴重的十幾人,其餘的學生會成員也回過神來,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按道理來說,他們反應過來後應該是第一時間向楚子航發起反擊的,但誰也沒輕舉妄動。
因爲他們聽到了路明非的聲音,在他們的上方。
楚子航和路明非已經完全把他們無視了,正旁若無人的閒聊,但人家的確有這個底氣。
如果說對上單一的楚子航或者路明非,學生會的衆人還覺得有戰勝的希望,那同時對上這兩人,他們的希望就太渺茫了。
學生會和獅心會的立場是對立的,這毫無疑問,理論上在自由一日中,他們和路明非也對立,但現在的情況太微妙了,從楚子航和路明非的交談判斷,他們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楚子航說等了路明非很久,路明非也從一開始就在找楚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