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失戀的邵公子(二合一,求訂閱!!!)
一輛幾百萬的車對黑太子集團的大少爺來說不算什麼,平常邵公子投資個戲都不止這麼點錢,但這輛保時捷十週年紀念款是他老爹託關係買給他的二十歲生日禮物,買來一兩年邵公子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既然師姐要,邵公子就得給,用報廢了也無所謂,不然他的面子往哪擱?從小到大他老爹送他的東西多了,說白了也就是一輛車而已……幾百萬的車怎麼頂得上他和師姐這麼多年的情誼?
“車的話,師姐你就放心拿去用吧,不要有心理負擔,需要什麼的話可以儘管和我講,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邵公子拍着胸脯,豪氣干雲地說,不一會兒他的氣勢又有點蔫了下來,“雖然剛纔那個兄弟和我說的很在理,但說實話我還是蠻喜歡師姐你的,要是給我機會的話我肯定好好表現,一定不比那個什麼愷撒差。”
“還是那句老話,別老想着吊死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諾諾嘆了口氣,她的手裡捏着邵公子給她的車鑰匙,拿了人家一輛車她也不好意思再對邵公子凶神惡煞的。
“無論如何,這輛車不用師姐你賠,要是車子還能開,到時候師姐你隨便同在停在哪個停車場,我喊人去取就行了,要是實在開不了,就當我送你的。”邵公子嘆了口氣說,“不是無事獻殷勤,算是我的報恩了,如果不是你救我,我的門牙肯定不保了,說不定還被那些英國佬踢成腦震盪、半身不遂啥的,我小學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那個哲人兄弟說的確實不錯,小時候都是師姐你罩着我,我在你的光環下長大的,喜歡了你這麼多年,說不喜歡也不是一兩天的事。”
“我明白,這樣的想法很正常,你要不像個牛皮糖似的粘着,我還當你好朋友。”諾諾拍了拍邵公子的肩膀,少有的和他開了個玩笑,“放心,婚禮會給你發請柬的,就看你覺得意大利遠不遠。”
“師姐你非要這樣扎我心麼!”邵公子捂着胸口,表情看起來都快哭了,但他下意識的覺得,如果諾諾真給他發請柬,他一定要去啊,哪怕再心痛,哪怕到時候表情再難看,哭着趴着也得去。
目送心愛的女人嫁給一個好男人,大概是他這種深情的情種最後能做的了。
“不過如果不是你們趕時間要走,我還真想和師姐你這些朋友認識一下。”邵公子看了看路明非芬格爾他們,最後目光定格在路明非身上,“你這些朋友比我那些狐朋狗友有趣多了,全都是人才,講話又好聽,特別是這個兄弟,像個哲人似的,以後我公司要開動員會什麼的,我都想請他來給我的員工上課。”
“他們?哲人?”諾諾有些氣樂了,“你要是不怕你的員工都變成白爛話大王,你儘管請他們吧。”
“邵一峰,還沒問哲人兄弟你叫什麼。”邵一峰和路明非碰了一杯,“剛纔好像聽師姐叫你什麼路飛?”
“你說的那是海賊王。”路明非笑着和邵一峰碰了一杯,“我路明非,本地人,小時候就聽過黑太子集團和邵公子的大名了。”
“是麼?我聽路兄名字也是耳熟啊,看來我們早就神交啊。”邵一峰笑着客套道,但他想着想着,嘴裡忽然嘟囔着,“路明非……這名字聽起來好像真有點耳熟啊?”
“邵公子見過的人多,可能記混了。”路明非搖搖頭說,“我們以前沒見過面的,我在城市另一邊住,沒怎麼來過CBD區。”
“你是不是讀仕蘭中學?”邵公子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路明非問。
“嗯?”這次輪到路明非愣住了,他有些錯愕地說,“你怎麼知道?”
“你有個同學叫蘇曉檣,對不對?”邵公子緊接着問。
“蘇曉檣……”路明非立馬就明白了,蘇曉檣他們家和黑太子集團有合作,所以蘇曉檣和邵公子認識很正常,但路明非沒想到的是,蘇曉檣爲什麼會在邵公子面前提起他?
“今天早上我下飛機的時候,和蘇曉檣見了一面,她和我提起過你。”邵公子解釋說,“當時我還說路明非是何方神聖,把蘇家的小天女搞得六神無主。”
說着,邵公子滿含深意的看了眼路明非,還順帶瞥了眼她旁邊的繪梨衣……正常情況下,對於蘇曉檣這種級別的美女,邵公子是不可能不心動的,但蘇家和家算是世交,邵公子和蘇曉檣從小就認識,過分接觸了蘇曉檣從小彪悍到大的性格後,邵公子怎麼可能對她動心思,一個鬧不好,兩家的關係得鬧得多僵。
同事因爲和蘇曉檣熟悉,邵公子也知道,蘇曉檣這麼驕傲的性格,很少真正對一個男孩這麼上心,也許上學的時代她也對幾個男生有過好感,但絕對不會逢人就掛在嘴邊,邵公子從蘇曉檣哪裡,不止一次聽過“路明非”這個名字,不然他日理萬機的,怎麼會特意去記住一個沒見過面的男人名字?
“原來如此。”路明非恍然大悟,凌晨的時候,蘇曉檣急匆匆的就趕出門了,表情還不太好,原來是去找燒公子了。
“我們家和蘇曉檣家裡認識很久了,兩家大人其實一直有撮合我們的意思,類似一種政治聯姻吧,但我和蘇曉檣互相都不來電。”邵公子攤了攤手,“蘇曉檣的爸爸不是住院麼,知道我回國的消息,非催着蘇曉檣和我見一面。”
“沒想到邵公子和蘇曉檣關係這麼好。”路明非有些意外。
“也說不上太好,就是比較穩定的合作伙伴。”邵公子說,“我是想起來不久前蘇曉檣打電話給我,說警察找了她一趟,因爲郊區的一家醫院發生了爆炸案和失蹤案,案發現場不遠找到了一輛越野車,車子是她們家的,她說早上把車借給你了,她一邊瞞着警方一邊聯繫你,但一直聯繫不上,所以有點擔心你。”
“這事蘇曉檣爲什麼和你說?”路明非還是有些不解,按照邵公子的說法,他和蘇曉檣也不是那麼熟,更多是家族和商業場上的聯絡。
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會和商業上的合作伙伴說麼?
“你或許不太瞭解蘇曉檣吧,因爲性格的原因,她真正的其實朋友不多,而且有些事,和不那麼親近的人說更沒有負擔。”邵公子嘆了口氣,“平時蘇曉檣也不會和我說這些,她今天和我說這麼多,更多是因爲我在這片地方還算蠻有能量,她以爲你失蹤了拜託我幫忙找你。”
路明非心裡揪了一下……這件事還是把蘇曉檣給牽扯進來了啊,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如果知道會發展成這樣,他當初就不會找蘇曉檣借車了。
蘇曉檣對他的心思他一直很清楚,但蘇曉檣其實也喜歡過楚子航,在夢境的故事裡也喜歡過趙孟華,青春期的女孩對一個男生有好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路明非怎麼也沒想到,蘇曉檣對他的感情,比他想象的還要更深刻。
倒不是說蘇曉檣不好,其實路明非覺得蘇曉檣蠻好的,但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路明非對她也沒有任何超越朋友範疇的感情……他其實很怕蘇曉檣對他太好,和諾諾怕邵一直喜歡她一樣,又不太一樣,路明非不討厭蘇曉檣,他希望蘇曉檣能找到真正的愛,這一點他看到給不了。
美人恩重,無福消受。
“唉。”路明非嘆了口氣,他對邵公子說,“麻煩你一下了,邵公子,幫我和蘇曉檣說一聲,我和我的朋友都還安全,不過我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讓她不要再調查我們的行蹤了,弄壞了她的車我很抱歉,我會想辦法賠她的。”
“兄弟,這些話我會幫你傳達的,但如果你想讓我勸她放棄,我想我做不到。”邵公子看了眼繪梨衣,“當着你女朋友的面,我也不怕說,喜歡一個人就是這麼沒道理的事,你講再多大道理,你哪怕把喉嚨說幹了,人家也不一定聽得進去,就像我知道你說的有理,但我還是喜歡師姐,這沒辦法,蘇曉檣我瞭解,那姑娘脾氣比我更犟,如果你真的想讓她斷了心思,不如把話說狠點,也許這對她來說更好點。”
路明非有些默然,在繪梨衣之前,他沒談過戀愛,所以也不太會處理感情上的事,他沒辦法接受蘇曉檣的感情,但要讓他真的傷害蘇曉檣,他也肯定做不到。
人家喜歡他,又是請他參加宴會、又是親自去學校接他、又是借他車的,他總不可能臭着臉把人家罵一頓吧。
“我儘量,我委實不太擅長處理這種事。”路明非嘆了口氣,“有空的話,我多找找老大他們取取經。”
“你是師姐的朋友,那就是我朋友。”邵公子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你們先忙你們的事吧,你弄壞的那輛車,我先幫你賠了。”
“這怎麼好意思?”路明非擺擺手婉拒。
“我們第一次見,你肯和我說這麼多,就是拿我當朋友,我也覺得你投緣,我邵公子不說別的,對朋友大方這回事是沒得說。”邵公子拍着胸脯說,“別說了兄弟,要是看得起我,錢我先幫你墊了,你們先辦自己的事,你之後要是有錢了就還我,沒錢的話就請我喝幾次酒,我還有很多困惑想讓你幫忙開解一下。”
“沒問題啊,咱們有時間再聚。”路明非倒不是客套話,如果他們最後能活下來,邵公子借的車一定發揮很大作用,他還蠻想找這個有意思的小胖子喝幾次酒的。
“那就走了。”諾諾徑直朝邵公子的辦公室外走去,一點不拖泥帶水。
“師姐!”邵公子追了兩步,眼神裡透着戀戀不捨。
諾諾只是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瀟灑範兒十足,路明非和邵公子告辭一聲,牽着繪梨衣跟了上去。
“兄弟,他們不懂你,我懂你,喜歡師姐就追。”芬格爾最後摟了摟邵公子的肩膀,“當然,追不上也不打緊,咱這條件,什麼樣的老婆討不到?”
“有理的。”邵公子表面維持風度心裡別提多酸了,特別是諾諾和他開玩笑說結婚會給他發請柬的時候,簡直像打翻了一罈陳年老白醋。
“嗯……兄弟你這酒等下得喝完啊,都已經開了封了,這麼好的酒,不喝浪費。”
路明非他們已經走遠了,但芬格爾一直扭扭捏捏着不情願走,目光一直戀戀不捨地盯着桌上一瓶沒喝完的白雪香檳。
“拿去吧拿去吧,別讓師姐他們等急了。”邵公子看穿了芬格爾的心思,把桌上的香檳扔給芬格爾,還從櫥櫃裡拿出幾瓶昂貴的紅酒,一把塞進芬格爾懷裡,語重心長囑咐道,“記得保護好師姐哈!”
“一定一定!”芬格爾捧着滿滿的酒,滿意的離開了,看背影像個被餵飽了歡脫奔跑的小馬駒。
等到所有人走後,邵公子跌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木訥又呆滯,像是被抽空了靈魂似的。
“老大老大,陳小姐她們走了!”幾分鐘後,邵公子的馬仔們陸續趕進了邵公子的辦公室,他們知道邵公子的心思,一個個上趕着準備給邵公子慶祝。
但進了房間,所有人都噤聲了,因爲他們的老闆坐在沙發上,面前桌上擺着凌凌亂亂的酒,邵公子就盯着酒一直髮呆,盯着盯着他忽然笑了起來。
不是開心的笑,而是一種瘮人的笑,笑的歇斯底里,像恐怖片裡被人害死的咒靈似的,誰都沒見過邵公子這樣一面,馬仔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脊背發毛。
笑着笑着,邵公子忽然哭了,號啕大哭,抱着沙發上波斯絨的枕頭,情到深處都開始打滾了,像是個做錯了事被媽媽把屁股抽開了花的小孩,旁若無人的發泄着心中的委屈。
哭了好幾分鐘,邵公子忽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揪着一個馬仔的衣領,把後者嚇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