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感動,”阿珍對遊白雲說:“那次你怎麼那樣勇敢,可是後來……”
“後來怎樣?”阿KAM問。他們是在阿KAM的車裡。
“……他又變得膽小如鼠了,”阿珍失望的說。
“當然了,”遊白雲理直氣壯的說,“我是以爲自己反正都活不了才……”
“什麼?!”阿珍和阿KAM一齊叫了起來。
“沒……”遊白雲悔恨自己一時口快,幾乎威猛形象不保,“沒什麼。”
“其實你這番話也很有道理。”阿珍心悅誠服的說,“沒想到你是個這麼講道理的人。”
“這個嘛……”遊白雲當仁不讓,“我一向都個講理的人,”
“所以呀,”阿KAM插嘴:“他日如果我這樣……(作親吻狀)一下阿珍,或那樣……(作擁抱狀)一下阿珍,你也不會介意的哦?”
阿珍笑。
“你敢!”遊白雲登時翻臉,“我宰了你切成一百七十三段,放進冰箱裡吃足一個月,而且還是月大,吃足三十一天!”
“譁!”阿KAM給嚇窒了。
阿珍瞪大了眼,似沒見過眼前這個人般的,“那天……你又教阿忠…………那麼落落大方……?”
“那是教阿忠的!”遊白雲氣虎虎的,“要是我自己的女朋友,給人佔了一下,我都不放過他!”
阿KAM趕快移開放在阿珍腰畔的手,正襟危坐。
“你憑什麼呷醋?”阿珍說,“你上次不是說我免費送給你都不要的嗎?”遊白雲又只好連賠不是,說好話。
“說真的,”阿KAM轉了話題,“你想不想唱歌?”他問阿珍。
“唱歌?”
“上臺唱歌。”
“上臺?”阿珍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我……哪行!沒指望了。”
“你唱得很好呀!”阿KAM認真的說,“那次我聽過了,真不賴。”
“算了,上臺唱歌,”阿珍寂寥的說:“對我而言,只是個夢,這輩子都甭想了。”
“弗洛伊德說:夢是願望的達成,”阿KAM說;“我就讓你達成這個願望。”
遊白雲和阿珍執手歡呼,隨即遊白雲又憂慮起來。
“你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這點原則我還是遵守的。”阿KAM有點憂傷的說,“我是要跟阿珍合唱一首歌,送給哥哥,他已經…………我那次對他唱,曲詞還沒寫完,現在完成了,他──”
遊白雲和阿珍都有些黯然。
“下個星期,我的演唱會,記得請方姊來;”阿KAM語重深長的說,“她一直都很不開心。”
遊白雲和阿珍都點頭:“我會的了。”
“剛纔的成語我念錯了,”阿KAM又諧謔的說,“應該是:朋友妻,咪走雞纔對!”遊白雲又佯作要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