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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爲你老死了。”越常在隨手一揮,激射而來的劍光寸寸破碎,但破碎的劍光並沒有消失,而是在半空之中將越常在圍困,一套劍陣在須臾之間結成,下一刻,無盡劍芒閃爍長空淹沒一切,,已然看不到越常在的身影所在。
“你都不死,我如何會走在你前面。”虛空中出現一道摺痕,一道身影出現在劍陣之外,鬚髮皆白,可這人不但不會給人垂暮之感,反倒氣勢沖天。
“好好的越雲堡你不呆着,來我一線劍派作何!”健遙遠負手而立,一把靈劍在其身旁不斷起伏,閃爍着瑩瑩的亮光。
“找人,找到之後,我會離開!”劍陣驟然破碎,越常在完好無損的站在其中,目光平淡的望着健遙遠。
“這裡是一線劍派,沒有你要找的人,滾吧,這裡不歡迎你。”健遙遠冷笑一聲,言語之間不帶絲毫的客氣。
“我越雲堡死了五位七階搬山境,當中更有一人達到七階霸主境。”越常眼中閃着幽幽的光芒。
“哈哈,死的好,誰如此膽氣,卻是要認識一番!”健遙遠大聲笑起,巨大的笑聲響徹四周。越常在沒有動怒,只是平靜的看着健遙遠。
“一粒辛金,我知你一直尋找中,那個人交予我,辛金給你。”越常在右手揮動,一道光芒在半空閃爍。如那夜空星辰,肉眼直接看着,竟是看不清此物的模樣。帶着鋒芒,偏生又不刺眼,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暖意。
健遙遠一怔,眼睛盯着越常在,“給我辛金,你就不怕之後我殺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嗎?”
一線劍派跟越雲堡之間不對付,健遙遠跟越常在更是互相看不過眼,雖沒絕大的仇恨,但如果有機會,健遙遠是不介意殺了越常在的。而辛金,也許對於其他八階歸元境的強者而言,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靈材,但對健遙遠而言,卻是可以讓他更進一步,甚至是好幾步的寶貝。
雖然此刻越常在手中的辛金不多,甚至只有一個指甲蓋的大小。但已經足夠健遙遠參悟一些東西,如果運氣好,甚至能夠完全參悟成功。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以健遙遠如今八階歸元的實力,還需要的靈材,可想而知獲得的難度。
遍尋上百年而不可得,如今卻是一個好的機會,容不得健遙遠不動心。
“你殺不了我,給你再多的辛金都是一樣。”越常在搖頭,眼中幽光閃爍越發濃烈,如果沈從在這,就會發現,這是鬼王的力量。如今越常在不在天憫山脈,可想而知越常在的收穫已經達到其預期。
“你要找何人!”健遙遠沉聲道,這話一出,表明健遙遠已然動心。
“他來這,爲的就是離開北方域羣,你們最近可有開啓傳送陣?”越常在右手向前一點,一點氣息飄蕩而出,正是沈從所有。
“傳送陣?”
健遙遠神情微動,長袖微微一蕩,沈從氣息飄到一線劍派之中。不過片刻,一道身影飛來,正是一線劍派掌門張蕭。一道護罩將兩人圍在其中,所有言語氣息都是隔絕,不久,張蕭飛回一線劍派當中。
“如何?”
“看來要讓你失望,那小子已經離開一線劍派,前往中央之地了。你想要找,就去中央之地吧,我可以好心借你傳送陣!”健遙遠幸災樂禍道。
越常在根本不會離開北方域羣,倒不是說中央之地他不能去,而是去了之後,恐怕無人鎮守的越雲堡就要被人給挖空。得罪的人太多,反倒將越常在侷限在一個位置。許多勢力都希望越雲堡消失,即便是一些超級宗派也是如此,比如一線劍派。
不過有着越常在鎮守,其他勢力即便再想,也無法得逞。但如果越常在前往中央之地,那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你讓人抓回,辛金依舊屬於你。”越常在眉頭微皺。
“你傻了不成,讓我替你辦事!辛金我想要,我會自己拿!”健遙遠話音剛落,其身旁的靈劍一聲長吟,虛空褶皺,一道巨型劍氣洞穿越常在,更是將整個天空都是遮蔽,遠遠望去,就如天穹被扎穿。
“轟!”
雷鳴般聲響隔了許久才傳下,一線劍派的人全部大驚,護山大陣全力開啓,將所有的攻擊餘威擋在之外。即便如此,護山大陣依舊在微微顫動,八階歸元境強者動手,移山填海不過等閒,即便是一線劍派這樣的宗派,一不小心下,也可能覆滅。
而幾十裡外的人,看見的只是漫天的劍氣,驚天動地,而與劍氣糾纏的則是青色的能量,但讓人感覺到古怪的是,當中又有陰寒的能量波動,雖只是一絲,但偏偏讓人無法忽視。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裡是一線劍派的宗門所在,他們想不明白,會有什麼人膽敢到那裡撒野,並且還能打出這樣大的動靜。即便是一線劍派自身,都是不解。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而戰鬥的地點則是不斷向上,天穹中的能量被撕裂,接着不斷的重組。一天之後戰鬥結束,但天穹還在不斷變化着顏色,一線劍派方圓百里內,天地靈氣都是狂暴異常。
無人可以靜心修煉,如果強行入定,更是可能走火入魔,自爆而亡。察覺到這一點,所有人都嚇的退離,一線城竟是難得的安靜了幾天。至於那場戰鬥的結果,則是無人知曉,即便是張蕭前往詢問,都沒有得到答案。
而此刻,在不知多少萬里外,一處海島上,一座傳送陣上亮起奪目光芒。傳送陣四周人來人往,卻是沒人看上這邊一眼,似乎對於光芒的閃爍早已司空見慣。
光芒落下,一羣人的身影出現在傳送陣上,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打量四周,沈從待在人羣后方,也是好奇的看着左右兩邊。一線劍派的人還算淡定,他們在來之前,早已被告知許多事情。只有散修,什麼都不知道,此刻在四處打量。
“都愣在作何,趕快下來,等會還有人來。”一道聲音響起,沈從等人轉頭看去,看見一箇中年人斜靠在靠椅上,翹着二郎腿,有些不耐的望着衆人。
有幾人臉上露出怒色,這中年人修爲不過六階行雲初期,這裡隨便一人都可以輕易的將其掐死,如今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但出乎其他人預料,一線劍派的人乖乖的走下傳送陣,甚至還對那中年人歉意一笑,至於說一些場面話,更是沒有。
“又是一羣沒見過世面的。”中年人冷哼一聲,卻是不再關注幾人,而是閉眼休息了起來。
而這邊的狀況,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主意,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而在這個大殿內,沈從發現傳送陣竟然有十個之多,時不時的就有一個傳送陣亮起,當中必然走出一羣人。而這些人的神情模樣,絕大部分都與沈從等人之前相差不大。
“傳送殿,看來北方域羣大部分宗派傳送的位置,應該都在這裡了。”這種情況沈從在典籍上看見過,北方域羣的那些宗派,雖是強大無匹,更擁有跨越域羣的力量。但那些傳送陣的目的地,並非是那些宗派再獨立建造,而是被統一在一個位置。
這個地方名爲傳送殿,接收來自各個地方的修行者。中央之地遼闊無邊,每天都不知有多少的修行者慕名而來,越是天才的人物,對這裡越是嚮往。此刻在大殿傳送陣走出的,修爲就沒有低於六階行雲後期的,甚至還偶爾有一兩個七階搬山境。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年輕。每個修行者的容貌都非常的年輕,這可不是易容或者如何,因爲身上的那股朝氣是無論如何也模範不了。很顯然,這些全部都是天才人物,各個地方的天才。
“這裡是滄海島,北方域羣來到中央之地的中轉點。這裡只是中央之地的邊緣位置,我們不會在這裡久待,過幾日就會離開。你們可以自由行動,幾日後與我們一同離去,或者單獨離開,都沒什麼問題。唯有一點,在滄海島期間,不要惹事。”張玉風輕聲道,語氣雖是平淡,卻有一種不容他人違抗的氣勢。
一線劍派沒有要求散修要跟着他們,畢竟強迫他人,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倒不如讓大家自由的選擇。相對中央之地,一線劍派比散修瞭解的多的多,這是他們的優勢。而散修即便在一些地方瞭解過中央之地,也只是片面的消息,與一線劍派的人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他人正在思考的時候,王燕舫突地驚聲喊起,所有人下意識的轉頭看去,王燕舫此刻正手指着沈從,神情滿是震驚以及不可思議。
看着沈從,其他人也是驚訝。之前在一線劍派,他們都沒有看見沈從,他們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無非是被人暗算了一把。卻是沒想到,最後沈從卻是趕到了,而且一線劍派的人竟然同意沈從繼續前來,這可是有意思了。
那些散修不由看了王燕舫一眼,嘴角帶着冷笑。與同氣連枝的一線劍派門人相比,他們這些散修未免就顯得有些孤立,無論是實力上還是情感上都是如此。而沈從也是散修,明顯被欺負了,他們心中難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在。
“王師妹,注意言辭!”張玉風低聲說了一句,看似訓斥,但語氣中卻沒有絲毫訓斥的意味。同門跟散修,該幫誰,自然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