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你過來。”青年俄羅斯女子對着白人格林說道,她的聲線很是性感,溫潤,富有磁性。
單單是這嗓音就足夠撩人了,再配合上她那性感嫵媚的外貌和高挑惹火的身材,這女人足以被評價爲禍水級別。
格林邁步就想過去,卻被白人老者打斷了。
只看到白人老者擺了擺手,順勢指了指餐桌對面的座椅,對着伊森說道:“坐。”
伊森倒也沒說什麼,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道:“無論你想要幹什麼,請速戰速決,我要立刻回到戰場上。”
這樣的話語引來了青年女子的不滿,她皺着眉頭看向伊森,除了絲絲不滿之外,伊森還看到了一絲牴觸。
因爲自己身上的血腥氣味?不,應該不是,房間之中,除了白人老者的妻子有過捂鼻的動作之外,這個白人老者和青年俄羅斯男女並沒有任何牴觸動作。
“伊森,76號。”白人老者操着一口濃重的俄式腔調,示意了一下伊森眼前的葡萄酒,道,“格林*格林是你的兄弟,你的高中摯友。”
“嗯。”伊森點了點頭。
“我看過你們倆在死亡鎮上的表現,那樣的情誼讓我很感動。”白人老者微笑着說道,再次咳嗽了起來。
這一次,卻沒有剛纔那次咳嗽劇烈了,起碼沒再咳血。
好一會兒,白人老者才費力的喘着氣,繼續道:“我把格林還給你,你欠我一次人情。”
伊森微微一愣,轉頭看向格林,發現格林激動的握緊了拳頭,這樣激動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心地善良的格林反而有些擔憂的看向了白人老者,以及這一家戰鬥民族。
要知道,格林是在死亡鎮的廝殺中被買走的,未知纔是最大的恐懼,每個被買走的人都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格林看起來格外幸運,起碼從格林擔憂這一家的表現來看,這一家人對格林待遇不錯。
伊森顧不得許多,直接說道:“好,成交,我欠你一次人情。”
“我需要你保護好我的孩子們,安德烈*伊萬諾維奇*伊戈爾。”白人老者示意了一下遠處背靠着牆壁的白人青年。
伊森順眼望去,被稱作安德烈的英俊青年隨意的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白人老者伸手拍了拍身旁青年女子的背脊,眼中帶着一絲愛憐,輕輕的柔順着她肩膀上的髮絲:“娜塔莎*伊萬諾夫娜*伊戈爾。”
伊森的眼神在安德烈和娜塔莎身上掃了一圈,道:“伊萬,我沒有來洛杉磯的打算,我是德克薩斯的鄉巴佬,受不了大城市的燈紅酒綠。”
“我也沒打算讓你來這裡。”白人老者笑了笑,對於伊森推測出自己的姓名並不驚訝,畢竟俄姓名的中間名大都是自己父親的名字,當然也並非絕對,只是大多數。
“我只需要你照顧好他們。”白人老者重複了一邊,道,“我還有另外一個要求。”
“還有要求?”伊森挑了挑眉。
“當然,還有,做與不做就看你是否覺得格林值這個價碼。”白人老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伊森面色陰沉了下來,格林當然值這樣的價碼,伊森對於親友的態度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一百個要求,伊森也會全力以赴,但現在時間緊急,伊森沒有時間跟這老頭在這裡浪費。
“洛杉磯有位軍官對我的女孩動手動腳,我希望你能解決了他。”白人老者開口說道,一臉愛意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她是洛杉磯最閃耀的星辰,是上層社會的名貴花朵,我不想有任何對我女兒不利的信息流傳出去,我希望那個軍官今天就死去。”
話音未落,娜塔莎眉頭細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卻硬生生的制止住了自己。
伊森卻站起身子,轉身攬住了格林的肩膀,對着一旁背靠牆壁的安德烈說道:“送我們回去,等你兄妹倆需要照顧的時候,可以去找我。”
安德烈微微詫異,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白人老者探前身子,嚴肅道:“你似乎沒有聽到我的條件?”
伊森面色陰沉,道:“我只是不想捲入你們爭權奪利的圈子裡,現在,送我回去,否則,我會強制你們送我回去。”
爭權奪利的圈子?
一句話,讓兄妹倆都愣住了,只有白人老者不動神色,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我需要一個解釋,我聽不懂你的意思。”白人老者面色凝重的詢問道。
“現在!”伊森突然舉起突擊步槍,對準了白人老者,眼神卻死死盯着安德烈,道,“3!”
一家四口卻不爲所動。
“2!”伊森的話語緩緩落下,房間內只有美婦人有些慌亂,其他三人依舊無動於衷。
伊森卻遲遲沒有喊出“1”,因爲,伊森發現了事情的不對,這戰鬥民族很自信,而且是非常自信,一旦自己喊出“1”,到底鹿死誰手還真就不好說。
伊森確定對方仔仔細細的調查過自己,是什麼樣的實力讓他們在面對伊森即將火力全開的時候依舊無動於衷?
伊森已經見識過了安德烈的瞬息移動能力,那麼那個性感嫵媚的娜塔莎的異能是什麼?白人老者的異能又是什麼?
看到伊森突然停下了倒數計時,白人老者的臉上掠過一絲讚賞,能夠在萬分危機的情況下一遍觀察、一邊分析、一邊判斷,這個76號是有真才實學的。
白人老者沉聲說道:“給我一個解釋。”
伊森想了想,還是準備和平解決,道:“你們可不是什麼商賈名流,她也不是什麼名媛千金。”
伊森用槍頭比劃了一下房屋,仔細觀察着衆人的反應,道:“這也不是你們的家。”
“呵呵,這就是我們的家。”娜塔莎不屑的說道。
伊森看向了娜塔莎,道:“這屋子很小,開放式的廚房連接着客廳,我雖然沒有上去二樓,但我知道我現在站着的地方就是你們家庭的主要活動地點。”
伊森用槍頭指了指餐桌、椅子、沙發,槍頭略過衆人,這非常危險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引起戰鬥民族的恐慌,這讓伊森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道:“即便是你們將傢俱保養的再怎麼好,日常生活也要有些磨損,看看這些傢俱,它們新的不像話。”
“所以?”娜塔莎冷冷的看着伊森。
“所以它們告訴我,你們很少在這裡活動,很少使用它們,又或者,你們剛剛搬進來,纔開始在這裡生活。”伊森沉聲道,“什麼樣的家族身份能夠讓你們在被軟禁的時候還配備如此名貴的傢俱呢?”
遠處,背靠着牆壁的安德烈眨了眨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很難相信聽到了“軟禁”這樣的詞彙。
“誰告訴你我們被軟禁了呢?這就是我們一直生活的家庭,我們只是愛惜這裡而已。”白人老者笑着說道。
伊森點了點頭,道:“餐桌很小,但坐一家四口是足夠了,但你們家裡有四口人,爲什麼只有兩把椅子?你們一直不在一起用餐?我卻覺得你們的感情很好。”
安德烈嚥了口唾沫,眼眸微微瞪大。
“看看你們的家庭照片,每一年都不會落下,但從你女兒15、6歲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合影,你們家族的記憶只能從她少年時代開始追溯。末日降臨即將三年,我可以理解這三年你們無心拍照,她今年多大?22?23?24?”伊森開口詢問着。
當說到23的時候,伊森看到了娜塔莎不屑的眼神微微移動。
伊森繼續道:“所以,23歲,減去3年,從15、6歲到20歲這一階段,她去了哪?封閉的軍校?還是去參軍了?又或者是哪個特殊部隊?特殊兵團?”
娜塔莎擡頭看向伊森,眼眸中閃過一絲驚異。
伊森拎着槍械來到娜塔莎身旁,槍口頂着娜塔莎的小腹,道:“每個人都有走路的姿態,一旦你沾染了士兵的良好習性,你是很難改變的,上層社會的名媛?算了吧,你剛纔小跑的動作都有些踉蹌,第一次穿高跟鞋麼?”
“放下你的槍,你愚蠢的舉動不會恐嚇到任何人。”娜塔莎面色嚴肅,性感的聲線也嚴厲了起來。
伊森歪頭看向白人老者,道:“你告訴我這是一個上層名媛的反應?當她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尤其是我這種刀頭舔血的人手拿着這把槍的時候,我認爲正常的千金小姐會乞求,會服軟,這無關於性格,只關於求生的本能。”
伊森放下槍械,看向娜塔莎,道:“看看你在遭受暴力威脅下的狀態與措詞,你起碼受過相關抗壓訓練,或者你時常面對這種暴力與脅迫?你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狀態,告訴我,總是有人虐待你麼?”
“你......”娜塔莎氣得面色煞白,咬牙切齒的蹦出了一個單詞。
伊森後退一步,看着白人老者,手指環繞房屋,道:“你們表達的,和這房子告訴我的完全不符。無論如何,你們在盡力裝成另外一家人。”
白人老者突然笑了,道:“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這是一場考驗?”
遠處,背靠着牆壁的安德烈一臉震驚,喃喃自語着:“去他媽的上帝,簡直神了。”
伊森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格林,道:“我瞭解他的性格,他不會輕易背叛我,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自責與驚慌,卻有一些期待。”
白人老者轉頭看向一旁的妻子,道:“勇敢,冷靜,智慧,再加上他對朋友的忠誠和自身的實力,我想我們應該能放心了。”
伊森開口道:“我會在你死後保護你的孩子,讓他們來找我就可以,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現在,送我和格林回去。”
“爸爸,也許我們應該......”娜塔莎面色複雜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安德烈,送他們回去。”白人老者突然開口說道。
“爸爸,我們...”
“父親,也許我們應該聽聽他的想法。”青年男女的聲音一同響起,卻被白人老者伸手製止。
只聽到白人老者嚴肅道:“安德烈,送他們兩個回去。你,伊森,記住我們的約定。”
伊森點了點頭,一旁,安德烈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
遠處,白人老者卻再次開口道:
“黑夜,
亦或白晝的光。
灰燼在空中飄蕩,
深陷的眼眶裡充滿了陰暗的倒像,
她從陌生的世界醒來,
墮入通往深淵的道路上,
卻化作了,
遠方唯一的光。”
伊森的皺着眉頭看向白人老者,卻看到老人面色嚴肅的沉聲說道:“現在,你欠我兩個人情了,記住我們的約定。”
下一刻,藍色的能量罩包裹三人,伊森的眼前一黑,轉瞬之間,伊森、格林和安德烈便出現在了混亂的貝城之中。
伊森佇立在混亂的貝城中,對喪屍的咆哮聲置若罔聞,幾秒鐘之後,伊森猛地清醒過來,所有的一切都解釋通了!
那老頭竟然是個預言家!?
來些票票。?(“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