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虎正在胡思亂想中,突然,房門吱地一聲被人推開了。魯虎心情惡劣到家,當下跳起來破口大罵:“都他媽的給老子……滾出去!”
他的舌頭好像打了卷,最後三個字弱得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一雙纖細的巧足映入了他的眼簾,接着是一雙修長的上腿,盈盈一握的婀娜腰肢……目光移到來者的面孔上。魯虎難以置信地驚叫了一聲。
這人不是別人,居然是他朝思暮想的葉芸!葉芸依然是那副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飄逸模樣。她的身上只圍了一條寬大的浴袍。半截白花花的胸膛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刺激着魯虎的視覺神經。對於征服過無數女人的魯虎來說,這種欲遮還露的打扮比完全更能激發他如同潮水般澎湃的。
魯虎的眼珠子就像被粘住了似的,直勾勾地盯着葉芸看了半天。過了好幾分鐘,他才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哎呦!魯虎咧了咧嘴角,疼。這不是幻覺。他簡直難以相信那麼剛烈的葉芸居然活色生香地出現在他面前。葉芸望着目瞪口呆的魯虎,淺淺一笑,鬆開了握住浴袍領口的那隻令無數男人爲之神魂顛倒地纖纖玉手,寬大的浴袍隨之滑落下來……
就讓這種清純的微笑最要命……魯虎也不管眼前的葉芸是人還是鬼,惡狼般衝上去將葉芸懶腰抱起來,狠狠地拋到了牀上……
馬格里斯悠哉悠哉地彈動着指尖,操縱着上百塊小鐵塊在半空中擺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圖案。鄭克呆呆地靠着洞壁,茫然地凝視着雙手,從表情上很難猜測出他此時正在想寫什麼。
鄭克的左手驀地變成一條長長地觸手,將正在排列的小鐵塊掃落。冷冷地望着馬格里斯地道:“我們還要等多久?”
“我的朋友,不要着急。”馬格里斯也不生氣,笑眯眯地收好小鐵塊。道:“在我的記憶庫中,這是我們家鄉最流行的一種遊戲,對於開發智力很有幫助。你的智力已經不用提升了,現在,你最需要的就是冷靜。冷靜,我的朋友。”
馬格里斯擡起右手,一股泛着金屬光澤的能量束從他掌中透射出來,片刻間,便凝聚成一塊閃閃發光的金屬塊。五指稍一用力,那塊巴掌大小的金屬塊便被馬格里斯吸到了手心上。他託着金屬塊放到鼻下嗅了兩下,臉上的肌肉馬上凝固成一整團黑亮的金屬。
像吸毒者似的陶醉地吸了口大氣,馬格里斯張口將金屬塊吞進了肚子裡。“味道真不錯,你要不要來一點?”
鄭克厭惡地扭過頭去,馬格里斯嘿嘿地乾笑兩聲,拍拍手道:“別這麼喪氣,我們還沒有輸呢。在我們偉大的摩爾法典裡,最後的勝利者往往是智者而不是勇士。你知道我在這個不屬於我的星球上研究得最多的是什麼嗎?”
鄭克沒有說話,依舊冷冷地望着馬格里斯。馬格里斯收起笑臉,很鄭重地凝視着鄭克道:“是人性!”
馬格里斯也不理會鄭克的反應,得意地笑道:“這段時間我們的辛苦不會白費的。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和我們作對的這個羅江是個很有趣的傢伙,我相信他肯定有辦法幫我們找到其他兩塊甲骨板。再強的地球人都有他們的弱點,因爲他們是人,是人就有人性。只要把握住人性的弱點,再強的地球人都要乖乖地任我們擺佈。我們摩爾人不喜歡殺人,在我們眼中,所有人都是可以利用的。哈哈……”
“我不喜歡被利用。”鄭克瞄了馬格里斯一眼,身體一陣扭動,又變成了章魚似的醜陋模樣。變身後的鄭克顯得無比暴躁,發出了難聽之極的嘶吼聲,密密麻麻的觸手水藻般向馬格里斯捲了過來。
泛出深色金屬光澤的能量從馬格里斯身上擴散出來,形成一個圓柱形的防護壁。將馬格里斯籠罩在其中。那上百條捲曲遊動的觸手一碰到防護壁,就像觸電似的微微一顫,馬上縮了回去。
“我的朋友,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馬格里斯高深莫測地笑道:“你並不是人類,你是我真正值得信賴的好朋友。想想看吧,現在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會幫你呢?你難道不想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儘早完成進化,回到你的家鄉嗎?”
這句話擊中了鄭克的要害。那一條條蠢蠢欲動的觸手老老實實地垂了下來。馬格里斯滿意地點點頭,道:“我們一直都合作的很愉快,不是嗎?我需要你的能力,你也需要我的智慧。現在他們都在我的掌控中。我向你保證,這些愚蠢的人類,一個都逃不掉!”
魯虎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摟住了身邊的可人。感覺到一個豐滿的被他緊緊地攬到了懷裡,不由得滿足地低呼了一聲。他還以爲昨夜的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沒想到真的得償所願。一雙毛茸茸的大手馬上又不老實起來,在葉芸身上不安分地遊動起來,一摸之下,手感大不一樣,粗糙就不說了,疙裡疙瘩的就像癩蛤蟆的皮膚。
“啊!”魯虎驚叫起來,睜開眼睛一看,像看見鬼似的滾下牀,哆哆嗦嗦地指着葉芸道:“怎麼是你?你是人還是鬼?”
這個被魯虎指作“鬼”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在牢房裡“受罪”的呂鈴。說起來魯虎和她也算有些“交情”呂鈴之前求魯副市長辦事,搭的就是魯虎這條線,魯虎和她風流快活了好一陣子,對這個**的女人有很深刻的印象。
此時的呂鈴全身,端坐在牀上。表情十分肅然,她的面容依然姣好,眉宇間透出勾魂奪魄的嫵媚味道,只是玲瓏有致的身體上滿是大大小小暗褐色的傷疤,看起來就像一塊腐爛的蛇皮,觸目驚心之極。
“哼,怎麼見了老孃嚇成這幅德行!“呂鈴冷笑一聲,逼近魯虎,舔着嘴角,陰森森地說:道:“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呂鈴的舌頭一下子卷出老長,紅紅的舌尖一分爲二,狀若鬼魅。魯虎又驚又怕,骨子裡的兇性猛地爆發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朝呂鈴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紅彤彤的長舌頭順勢捲上了魯虎的手腕,在他胳膊上蜿蜒纏繞起來,鮮紅的舌尖輕輕舔着他的面頰。魯虎再也承受不住這麼強烈的刺激,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魯虎悠悠轉醒,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呂鈴那條妖魔似的長舌頭像繩索一樣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你想幹什麼?”魯虎全身冰冷,哆哆嗦嗦地問道。
“你恨不恨羅江?”呂鈴不答反問,直勾勾地盯着魯虎道。
一提到羅江,魯虎的麪皮抽搐起來,似乎不那麼害怕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恨不得讓他下地獄!”
迎上呂鈴陰沉的目光,魯虎的膽氣弱了下去,怯生生地縮成了一團,呂鈴囂張地狂笑起來,直笑到眼淚涌出來才嘶啞着嗓音道:“我可以幫你報仇,按我說的做就可以讓羅江下地獄。”
魯虎的腦子一片空白,只想儘快擺脫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一聽事情有轉機,忙不迭地點頭。只恨爹孃只生了一個腦袋。
“寶貝,我還不打算吃掉你。只要你乖乖地聽話。我保證你有想不到的好處。告訴你,風流都是有代價的。看看你自己的身體吧。”魯虎茫然地低下頭,霎時發出一聲慘叫。他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比呂鈴還要恐怖。
皮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膿瘡,無數條蛆蟲扭動着尾巴在膿瘡裡鑽來鑽去,腥臭撲鼻的粘稠膿液從皮膚裡滲透出來……
呂鈴似乎不願再看魯虎的醜態,厭惡地撇了撇嘴角。勾了勾手指,冷笑道:“就算你不怕死,也不想一輩子都變成這樣子的怪物吧。”
魯虎絕望地朝呂鈴靠了過去。
呂鈴在魯虎的耳邊嘀咕了一陣,魯虎慘淡的面色由青轉白,繼而被興奮的神色所取代……
當魯虎穿戴整齊,跟着呂鈴離開賓館時,一條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葉芸的小別墅裡。在門外說着葷段子的四名保鏢發現一個面目陰沉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心裡都咯噔了一下。
這男人渾身上下透出了一股幽森的死氣,怎麼看都不像正常人。爲首的警衛跨前一步,硬着頭皮道:“這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個男人便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提了起來。警衛面孔隨之脹成了豬肝色,雙手死命地掰着那人的手腕。
那男人的手腕就像鐵打得一樣,任憑他如何用力都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那男人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只聽到咔嚓一聲,警衛粗壯的脖子居然被他硬生生地擰斷了。
其他三名警衛嚇呆了,一動不動地看着這個恐怖的傢伙。也不知道該打還是該逃。那男人如法炮製,又殺死了兩名警衛,最後一名警衛癱了下來,慌亂地叫道:“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那男人抓着他的腦袋把他提了起來,湊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地說道:“記住,我叫金良!”。
金良的手臂忽然變成了一條長滿觸鬚的粗壯觸角,那些觸鬚就像刷子一樣在警衛的面頰掃動着。警衛的喉頭咕噥了兩聲,從嘴角涌出一大灘白沫,終於嚇暈過去。
隨手將警衛丟到一邊,金良獰笑着走進了葉芸的公寓。
紅姐一看到金良,馬上跳起來擋在葉芸身前,戰慄着說道:“你這個逃犯,你想……”
身爲江寧的金牌經紀人,紅姐的交際面相當廣,自然馬上就認出了金良的身份。
“去死吧!”金良一拳打在紅姐的心口上。可憐紅姐還沒來得及掙扎就斷了氣。倒下時,紅姐的眼睛怔怔地望着葉芸,那眼神分明在說:“小葉子,快跑啊!”
葉芸趴到紅姐身上放聲痛哭起來。金良也不見有什麼舉動,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來,饒有興致地看着葉芸悲傷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