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的發展也一如白浪所估計的,邀請他的那些社員基本上都在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之類的強行尬聊拉關係之後,旁敲側擊地談起了他的武功脈絡。當然白浪也是十分乾脆地回答了他們,“某之武功統統都是自己悟得的!”這種相當不要臉的發言。
衆人聽之皆是嘆爲天人的表情,好好好點頭不已,隨後就都拋出橄欖枝希望他能加入自己的派系,當然實際上的言語裡的大餅一點不少。“也不來虛的,只要白兄弟你來,先給一百萬,也不用任何承諾,哪怕你不簽約也不用還!”很有人如此說道。
不過諸位社員他們自己以及他們背後的大佬也都看過白浪在選拔賽裡擊敗王雅麗跟石堅的兩招,平日裡不避人的修煉視頻也見過。“像型拳登堂入室了,尤其是虎形。這小子真的沒有師父?這樣的話確實算得上天才橫溢。”
不過有一件事情使得他們無論如何都不信白浪會真的沒有傳承——那就是雄渾凝重的內力,這內力絕不是大一學生還宣稱自己天才自己悟出來的能修煉成。不過既然找不到白浪背後的人,那隻能認爲是這人說不定獲得了某種秘密的傳承或者說秘籍。
問題還是存在——如此內力他是怎麼修煉出來的?最後只能歸結於或許白浪真的天生適合這一門功夫,因此內力進展一日千里吧。這個世界同樣非常清楚每一個武者都有適合他的武功,修煉這種武功事半功倍。
這樣的天才還能帶來一套武功,雖然還沒說是啥吧,但是這是天大的好事不是麼?反正白浪吃得滿嘴流油,橄欖枝伸過來不少,然而他一個也不接。“又不是傻,何必現在就綁死?”而且白浪同樣謝絕了他們所有的“意思意思”——拿人的手段吃人的嘴軟,老子有大好前途,沒必要現在就弄成這樣。
只有十年,這樣舒服的好日子只有十年,白浪至少目前還不想要惹事。其實白少保從來不喜歡惹事,沒看見他安於當牙行打手好幾年麼?一點野心也沒有的,也就是現在想要跳出去練點更給力的武功而已,爲的還不是活下去?至少可以假裝生死操縱在自己手裡嘛。
不過事情好像總有點不吉利——因爲那禿子死了......禿子在醫院裡躺了一個禮拜,然後就死了。禿子家人朋友要求做屍檢,並且試圖讓白浪負責。白浪本來倒是還真不知道,因爲警方根本不理睬那些人的要求,而且也沒跟白浪聯繫。
他們或許是還不曉得白浪是在哪裡吧?
後來屍檢結論出來了,腦溢血造成的。說是不是跟白浪那一吼有關?畢竟七竅流血了誒,常人認爲七竅流血還不就是給震死了麼?要不是現代醫學發達,這人大概早就死了......當然這個根本就是胡話,這幫人也不會說——因爲如果找不到白浪他們還可以去詐醫院嘛。
白浪知道這個事情還真是被他們找到之後才曉得的,起因是白浪接到了一個電話,手機裡對方氣焰還挺囂張說要告白浪殺人罪,“你別急,我殺了誰?我怎麼沒印象了呢?”白浪惟恐天下不亂地笑着迴應。
“***!”電話裡傳來一個名字,“***是誰?”白浪確實不知道,他殺的人多了,還能一一記住不成?“被你吼死的人!我們要告你!殺人犯!”
“哦,原來是社會人啊。不過死活關我屁事?有本事你們來找我嘛,哈哈哈哈哈哈。”白浪想起來了,頓時挑釁式地哈哈大笑,隨後掛掉了手機。不過他接下來在微信裡聯繫上了那幾個行動隊的人,問起了剛剛的情況。“有人找我,說那禿子死了要我負責?”
白浪在手機屏幕上動作的那隻手以及他這時候的呼吸,真的帶起了一絲絲的血腥氣息。很快那邊就回復了,“莫要理睬他們,千萬別動手,我們會很不好過的......馬上就去拘留他們!”
隨後白浪才曉得那禿子死了,而且是因爲腦溢血死的——不管是他還是行動隊的人都知道這絕對是白浪那一吼的後遺症,真的把人給吼死了。“誰讓那傢伙多半喝酒喝太多造成腦血管脆弱呢,這下我連豹子頭的業績也完成了......”白浪嘿嘿笑着想道,殺了這樣一個人,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能留個全屍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死在老子手裡的很多都是七零八落的。”白浪小聲說了一句,自個兒又去道場修煉了。後面再沒有任何騷擾,看來那幫人應該也腦子清醒了,大概是突然想起這禿子是怎麼死的,然後突然醒悟了自己面對的是武者而且還是內力高深的那種,平時巴結都巴結不上的,現在想要狠狠敲一筆錢的話......對方怕不是有幾百種辦法玩死他們這種混混。
而且他們也進去蹲了,混混最曉得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不能做,立馬偃旗息鼓,準備出來之後嘗試下敲詐醫院——不報希望,能搞到多少算多少。
“聯賽馬上開始了麼?第一輪的對手我看看啊......一合之敵有麼?”白浪看着對陣表嘀咕——氣感武者跟內力武者兩條線,基本上前者屬於來感受一下氣氛的,說不定能臨陣突破呢?
白浪對陣的對手是金陵大學的叫做馬蒼風的傢伙,看武功走的乃是劍客一流,出身師承乃是武當一脈,自然毫無疑問是內家高手,大三的學生而且過去戰績也不錯,曾經闖入江蘇大學聯賽八強,只是沒能在全國舞臺上出風頭。
“一開始居然是包郵帝國內戰,然後纔是開始全國巡迴戰鬥麼。”白浪搓了搓手,“很好,三天之後第一戰!”
這比賽在初賽階段都是在各處大學武術社內進行的,團體賽還有主客場,但是個人賽就單純只是抽籤了。不過跑去杭州打比賽,白浪也是無話可說——一個金陵大學的跟一個魔都大學的去杭州大學打比賽......當真是想要罵一句“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