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衛兵也早就接到混進入城隊伍化妝成平民的李靖軍營的斥候的提醒,守門衛兵和斥候們手拿武器,戒備的守護城門。
不過這些李靖麾下的士卒的準備顯然是白費的,陳塘關內的居民只是有幾個好事者,遠遠的打量幾眼,並未有任何一個人做出動作,就算是原本在城門附近的陳塘關居民也遠遠地走開。雖然這些居民不知道這些大兵人要幹什麼,但是由於怕這些兵丁殃及池魚,根本沒有靠前。
馬蹄聲由遠及近,李靖率領介子炎以及一千左右士兵,快去進了城門。進了城門之後,李靖親自把守城門,讓士兵通知孟伯齊已經趕回來的哈圖率領大部全部進城。至於原來的大營,李靖早已在出發前就讓人拆了,在自己的城下,還需要在城外駐紮,簡直丟人。
過了近兩個時辰,大部分的士兵和青羊部落之人才從遠方緩緩而來。直到這些人完完全全進了陳塘關,李靖這才安心。李靖讓介子炎安排衆將士分守四門,自李靖自己則騎着花斑虎帶着孟伯齊和哈圖徑直朝陳塘關的總兵官府衙而去。
還沒等李靖走到總兵官衙門,從街面上讓過來幾個穿着官服的官員,氣喘吁吁的攔住李靖。李靖見攔在前方的幾個官員,李靖皺皺眉問道:“你們是何人?爲何攔住本將去路?本將乃是朝廷親命的陳塘關總兵官,現在有公務在身,不與你們計較,再要擋住本官去路,小心本官責罰你等!”
幾個攔路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沒人敢出聲。不知道是誰,突然腿部一軟跪到了地上,這個動作像會傳染一樣,一時間李靖身前跪了一排的官員。
李靖心中不解,這些官員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下屬,但是幾個帶頭的是朝歌親自認命的。自己雖能節制這些官員,但是李靖沒有任免和處置這些人的全力。這些官員在自己沒來之前,也算是這陳塘關中一言九鼎的人物現在如此狼狽,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麼?
正在李靖胡亂猜測之際,爲首的一個官員率先開口道:“將軍,我乃是陳塘關中的主簿,不知將軍怎麼稱呼?之前聽說陳塘關要來新陳塘關總兵官,不知可是將軍?”
李靖斜着眼睛看了看這個爲首的主簿,只見這個人面容周正,身高七尺有餘,典型的這時代的士人打扮。李靖見對方一副不告訴他身份,就有冒死當了的架勢,李靖不想剛到陳塘關就與當地勢力發生衝突。
李靖坐在花斑虎上說道:“哼~你既然是陳塘關主簿,難道你陳塘關府衙沒接到朝廷文書麼?本將軍一衆大軍盡皆我大商服飾,不是本將軍還有誰,快快讓路,且通知陳塘關所有官衙主官,在一個時辰後在總兵官府集合,過期不至者,後果自負!”
說着李靖一夾花斑虎,花斑虎好像明白李靖的意圖一般,屈膝一跳,直接越過跪在地上的人羣,朝總兵官府衙而去,而後邊的孟伯齊與哈圖衆人,見了如此,也紛紛從跪在地上的一衆陳塘關官員們的側面繞了過去,趕緊跟上李靖的步伐。
陳塘關的總兵官府很好找,就是這陳塘關中佔地最大的宅子。李靖沒用多少時間就到了這陳塘關的總兵官府,只見這座宅子,硃紅漆的大門,門前一對石獅子,門上一副稍顯破舊的牌匾,上書“總兵官府”。
李靖看了看這座總兵官府雖然是在陳塘關的中心位置,但是周圍卻少有人煙,而這座總兵官府大門緊閉這,李靖朝們伯齊示意。孟伯齊看到李靖的示意,從隊列中走出,到了門前,扣動着巨大的門環。
不多時,總兵官府的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只見一個年約六旬的老漢從門內探出頭來,一雙睡眼朦朧,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孟伯齊想要順勢開門,只見那個老漢一閃身從門內出來,到了門口,叉腰站立。
“你們是何人?這裡是總兵官府,無關人等不得擅闖!”
李靖騎着花斑虎上前,打量了一下這個老漢,旋即開口說道:“本官就是原本駐紮在城外的陳塘關總兵官,現在前往城中接管總兵官府,快打開大門,一會城中各衙門主官還要來此拜見,我沒時間與你詳談。”
那個老漢聽聞對面就是陳塘關總兵官,嚇的直接跪到了地上,磕磕巴巴的說道:“那個、那個在下是陳塘關總兵官府的主事,恭迎總兵官大人。”
李靖擺擺手,示意這老漢不用多禮,用手指了指前邊的硃紅的大門,沒再言語。老漢哪裡還能不知道李靖的意圖,連忙起身,轉身爲一衆人等,前去開門。
大門打開之後,這以後就是自己的府邸了,李靖也沒客氣,順着老漢的指引,徑直朝府內走去。到了府內李靖朝孟伯齊道:“伯齊,派人接管這座府邸的一切事物,包括吃喝拉撒,這座府中一切人等,全部革除,由咱們軍中士卒擔任,至於灑掃婦人,等我們穩定下來再說!暫時以軍營之法,接管總兵官府。”
孟伯齊抱拳領命。李靖其實一直都在想,前兩任陳塘關的總兵官莫名其妙的消失,不知道與這總兵官府有沒有關,不過有沒有關都不重要,現在對總兵官府實行軍管,一切衣食住行全部是自己的親衛,最大程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只見孟伯齊從李靖身後走出,帶領着一衆親衛,分成擠幾隊,佔據了各個重要的節點。不一會,只聽得總兵官府中一陣喧譁,明顯總兵官府總的人,沒想到會有人闖入總兵官府,而且擅闖之人還頂盔摜甲,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臉。
李靖到了大廳之中,用手摸了摸傢俱,李靖發現這個府中的一切雖然陳舊,但是確實不染一塵,李靖暗暗點頭,原本看到這總兵官府那破舊的匾額,還以爲總兵官府中有多破舊呢。現在看來,破舊先不說,至少還比較乾淨。
在李靖剛剛落座,只見外邊嘰嘰喳喳的集聚了很多人,李靖皺皺眉,看向那個老漢。那老漢明顯是個有眼力之人,急忙快走幾步除了大廳,就在老漢除了大廳不久,外邊的喧譁聲漸漸平息。
不一會,老漢從大廳之外,再次走進來,面色遲疑一下道:“總兵官大人,這總兵官府中上上下下有七八十人的丫鬟僕役,要不要留下些人,至少打掃之事,也需要些人手,這些府中老人,對府中還是有些感情的,而且……”
李靖擺了擺手,打斷老漢的話,盯着老漢道:“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總兵官府的老人,現在本將軍已經接管陳塘關以及這座總兵官府,本將軍軍人出身,不習慣這麼多人侍候。你一會擬個章程,該給多少遣散費用,該錢給錢,我不會有絲毫吝惜。”
老漢見李靖態度堅決,只能點了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李靖估計是與其他管事商量遣散費用問題去了,李靖百無聊賴的看着這大廳裡的陳設,就聽身後有人說話道:“啓稟將軍,末將已經完全控制總兵官府,而且也把總兵官府的倉庫、臥室以及各個院落全部封存,府中一衆人等全部集中,請將軍指示下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