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姜師叔,聞仲大軍的情況就是這樣,我之所以沒有再詳細的報告,主要是對方還有跟我相似之人,也有一對翅膀,武藝精熟,我爲了不別纏住,就沒有抵近觀察,不過看這次聞仲的來勢,帝辛那個昏君應該是下了大本錢了,這次比以往都危險許多。”
姜子牙面色不變的在大廳之中踱步,而其餘諸人都面色凝重,對於聞仲,在場之中沒有一個人對他不熟悉的,這位戰功赫赫,以賢明著稱的當朝太師,沒有人能小看他,他從入朝至今,已經南征北戰,至今未嘗一敗。
而且這聞仲出身截教,三山五嶽好友數不勝數,且截教也是以弟子衆多著稱,能請到的幫手也是極爲厲害,最可怕的是聞仲不僅神通廣大,交友衆多,而且領兵韜略也是極強,這種沒有明顯短板的對手纔是最可怕的,
“丞相,這聞仲已經馬上快到西岐城下了這次我們要如何應對?”
姬發聽了雷震子的講述,心中微微一驚,聞仲親自帶兵前來,看來大商已經把西岐當做心腹大患了,想要先蕩平西岐,再剿滅其他方向的叛亂,而自己的生死存亡,都看這一波攻擊是否能挺得住。
“如何應對?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有何應對之策,現在主動權在聞仲受傷,我們也只能如此!”
西伯侯姬發聽到姜子牙如此說,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原本看姜子牙如此鎮定,還以爲有什麼好的方法呢,這所謂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的好聽,不過是被動防禦,見招拆招罷了,看來這聞仲卻是不能以常理揣度。
就在姬發心中有些鬱郁的時候,姜子牙轉過頭看向在武將第一位的黃飛虎,鄭重道:“武成王,聽聞你原本在大商負責天下武事,不知道對大商的軍械是否瞭解?”
武成王黃飛虎見姜子牙如此問,先是一愣,天下軍械大同小異,有什麼所謂瞭解不瞭解呢?但是既然姜子牙詢問,黃飛虎現在寄人籬下,自然不能託大,真的把自己還當做原來的武成王。
“天下軍械基本大同小異,黃某雖不善此道,但是對軍械的使用還是略知一二,丞相既然問起,是不是聞太師攜帶什麼特殊的軍械……”
黃飛虎說道一般,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瞬間面色大變,倒吸了口涼氣,目光緊緊的盯着姜子牙,調勻氣息纔再次開口道:“難道聞太師這次攜帶了投石機、轒轀車以及雲梯?”
姜子牙輕輕的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開口道:“確實如此,聽武成王的與其,對着幾樣器械還是有所瞭解,我從未見過此幾種器械,也只是在散大夫那裡聽過投石機,其餘並未聽說過,武成王要是知道,就給我們講解一番,也好讓我們有所準備。”
在場之中的所有人都擡起頭,看向黃飛虎,這些人中也就散宜生當年見過投石機,其餘諸人不僅不知道這些器械長什麼樣子,就連這些器械的名字也都沒聽過,聽姜子牙讓黃飛虎介紹一下這些器械,不由的全部都擡起頭,做側耳傾聽狀。
“這攻城器械其實我也沒見過,不過在大商的報詆之中看到過,這器械是如今的濱海侯李靖所研製出來的,當時北海袁福通有異人相助,且穎城城高牆厚,聞太師兵馬受阻在穎城城下,爲了攻取穎城,李靖耗時月餘研製出這幾種器械。”
說道李靖之時,黃飛虎的神情變得極其複雜,李靖或許是聞仲挖掘出來的人,但是他的一路行來,自己對他卻是助益良多,甚至是他能有今天,都有自己一部分功勞,但是現在物是人非,原本的小兄弟卻已經成爲一方諸侯,而自己卻由統領天下武臣的武成王,變成只能寄人籬下,看人眼色的人。
黃飛虎愣神也只是一瞬間,他就收拾心神再次開口道:“這三種器械以散大夫見過的投石機最爲厲害,據說在穎城下之時,數十架投石機一字排開,石彈飛舞,城牆之上根本立不得人,而且這投石機的石彈沉重,對城牆的破壞非常大,以西岐城的規模,估計也抵擋不住月餘。”
“再說這轒轀車……”
就在黃飛虎給一衆西岐文武普及投石機等器械之時,在丞相府的一個角落之中,一個身穿藕荷色長裙的,身材婀娜的女子從一間屋子之中走了出來,而在門外等着的小哪吒趕緊迎上前去,扯着那身穿藕荷色長裙的女子的衣角,開口詢問。
“三姐,怎麼樣?二哥轉醒了麼?”
這個身穿藕荷色長裙的女子並不是別人,真是楊戩的胞妹,在華山苦修的三聖母,見哪吒迎上來,眼神之中滿是關切之意,三聖母蹲下身子,摸着哪吒的小腦袋道:“哪吒,二哥已經轉醒,不過心神被心魔困的時間舊了,有些損傷,而且懾服心魔之後,本心的得到錘鍊,或許也要閉關一階段。”
“那就好,那就好,看來師父說的對呀,有三姐來,對二哥會有很大的幫助,這三姐以來,果然二哥就已經轉醒了,唉~,都是爲了我,二哥纔會如此,希望二哥能快些好轉。”
三聖母揉了揉小哪吒的腦袋站起身子,嘆口氣道:“二哥一向剛強,從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半點怯懦,這麼多年,都是二哥爲我遮風擋雨,現在我也終於能爲二哥做些什麼了,行了!哪吒,我去做飯,一會也叫太乙前輩一起嚐嚐我的手藝,雖然修仙之人可以辟穀,但是偶爾品嚐一下人間煙火,也是不錯的。”
“好嘞!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除了我父親之外,三姐是我見過最會做飯的人了!”
話音剛落,哪吒就已經跑開了,去找在靜室之中練氣的太乙真人去了,而三聖母楊嬋卻愣在了當場,看着哪吒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說道。
“哪吒的父親居然會做飯?哪吒的父親不是大商的濱海侯麼?這麼尊貴的身份居然肯在廚房之中廝混,看來這世俗之中的生活也不是傳說中的那般,能壞了人的修行,哪吒的父親和母親都是修爲不低,神通不弱,可見這那天條玉律上的話,不過是唬人的。”
楊嬋搖着頭也走開了,就在楊嬋身後的房間之中,此時的楊戩閉目盤膝而坐,雙眼緊閉,與之前陷入幻境不同,現在的楊戩表情極爲平靜,無喜無悲,周身之上隱隱有着一股氣血在往復循環,最終都歸於丹田之處,而這氣血每每運轉一週,楊戩肉身之上蘊含的寶光就更勝一重。
楊戩的恢復要從幾天前說起,當時小哪吒從華山把三聖母楊嬋帶到丞相府楊戩的住處,三聖母看到楊戩的模樣,瞬間就發覺到了楊戩的狀態不對,當即淚如雨下,好在哪吒勸說一番,說明請楊嬋到此的來意,這才讓楊嬋情緒穩定下來。
不過楊嬋雖然知道找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但是卻不知道如何下手,還是太乙真人傳授了楊嬋一種法決,才使得楊嬋能進入楊戩的心神幻境之中,而教完楊嬋法決之後,太乙真人就領着哪吒轉身出了房間,給楊嬋留下施法的空間。
而楊嬋進入楊戩心魔所生的幻境之中,幾經周折才找到還是還是孩童的楊戩,看到了幻境之中,當年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景象,別胡是楊戩,就是三聖母都差點沉迷其中,還好因爲三聖母有寶蓮燈護體,關鍵時刻寶蓮燈閃爍,這才喚醒楊嬋,而楊戩也是見到楊嬋,才醒悟自己墜入了心魔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