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中:
與各國的稱中國混亂喧鬧不同,此時的咸陽城呈現的是一種井然有序的狀態,這是王禪在其他國家從未見到過得,沒有王孫貴族的鮮衣怒馬縱橫來去,沒有仗劍持銳的遊俠兒閒逛、招搖,也沒有麻木不仁的百姓,這裡的百姓的神情之中,多一股說不出的勁兒。
“藍田大營徵兵了!”
“快去啊,去晚了就選不上了!”
“就是,上次王家小哥達到不更的爵位,顯赫的緊呢!”
“好男兒,功名自當馬上取,子孫後代能不能當貴族老爺就在今朝!”
……
一陣陣喧囂自四周響起,一個個青壯快步奔向前方不遠處,一處樹立這一杆大旗的位置,在這些青壯跑過去之後,隨後還有些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也呼喝着朝那裡跑去,其實不單單是老人,就是很多半大的孩子,也是亦步亦趨的跟在老人的身後。
王禪被人流裹挾着,朝着那數着旗杆的那裡行去,到了旗杆周圍,自然而然以旗杆爲中心,簇擁着衆人,見此情形之下,那旗杆下站着的那個衣甲齊全的將領大喝一聲,開口道。
“肅靜!”
這將領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到這將領的聲音的所有人,不論在說着什麼,在瞬間便停止下來,那齊刷刷的感覺,就好像被施展了什麼禁言之術一般,此時王禪心中有些震驚,這秦人的紀律性居然能夠達到如此的地步?
“由於長平之戰我軍大勝,我秦國踏馬中原的路途上再無阻礙,故此大王爲一天下計,需徵兆十萬青壯入藍田大營整訓,以期望的精銳三萬,現願入軍伍者,現在在此處登記,隨後查驗合格,可進入藍田大營整訓。”
這個將領的話剛一說完,這圍觀的衆人開始動了,一個個自發的形成一個隊伍,在大旗下的一張桌子前登記,隨後便跟隨士卒的指引,前去後方的一個帳篷查驗,王禪眼見着這些對於參加藍田大營真是趨之若鶩,彷彿去的不是軍營,而是去酒樓餐館大快朵頤一般。
不過王禪看到自那後方帳篷之中出來之人,有人搖頭嘆息,有人興奮的彷彿是撿了錢一般,這整個過程,雖然各個人都是面上神色明顯,但是卻並未有一人發出聲音,整個場地之中,還是如剛纔那般的安靜,這種氣氛,讓王禪感覺有些怪異。
而那些秦人彷彿是習以爲常,最後到一些頭髮斑白的老者,或者是半大的孩童直接被人打發走,看着這些老者和孩童那垂頭喪氣的模樣,王禪對着秦國,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聞戰則喜!”
此時王禪頭腦中只能想到這個詞能夠形容秦國的人,他們彷彿都不知道這戰爭會給給他們帶來什麼,要知道戰爭一起,他們這些普通人就是名冊之中的一個數字,什麼斬首十萬,或者自損三千,不會提及任何一個人的名字,成千上萬條人命,最終之匯聚成一個數字。
“嗯?”
就在王禪沉思的時候,突然心生警覺,不由的扭過頭去,朝着遠方的一個酒樓的二層之中看去,王禪入目的便是一張威嚴的面龐,這人生的極爲年輕,嘴角邊的絨毛彷彿纔剛剛褪去,可是那一張略顯黝黑的臉上,卻滿是莊嚴、肅然的感覺。
“真龍之氣?”
王禪用望氣之法觀察這年輕人,王禪發現這人的頭頂,一條五爪金龍的虛影已經成型大半,不過有一點違和的是,這人顯化的真龍之氣形成的五爪金龍的雙瞳之中卻是血紅之色,這讓王禪大爲吃驚,這紅光攝人心魄,就是以王禪的大羅金仙的修爲,在觀察那雙瞳之時,都不禁有些背脊發涼。
而那真龍之氣演化的那五爪金龍彷彿也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只見其在那年輕人頭頂,一個盤旋之後,扭轉過頭來,一雙赤紅如血的雙瞳,掃視着,彷彿要尋找到到底是誰在窺伺他,王禪見此,趕緊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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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禪看着真龍之氣,心中震驚無比,當年李靖可是見過那商紂的帝王之氣運,當年那是一個玄鳥之形,這年輕人的氣運已經顯化成真龍之形,難道這人族之內,還要重新出現一個驚才豔豔之輩,能夠比擬商紂等人皇,甚至超過他們?
“不對!你赤紅如血的雙瞳有問題!”
此時王禪再次想起那讓自己都有些心驚的赤紅色的雙瞳,這不應當在一個人皇的氣運化形之相中顯現,人皇氣運化形,那是人族大吉之照,可以說在威嚴之中,應該有的是祥和之氣,並非那赤紅妖異的色彩。
“算了,不去探究了,還是先去那傳聞之中,坑殺了二十萬趙軍降卒的白起府邸去看看吧!這蚩尤魔神的真靈,極有可能在那裡!”
王禪此時覺得這白起能做出坑殺二十萬降卒之舉,此中必有蹊蹺,王禪在李靖的記憶之中,可是有着當年東夷之人,用血祭之法,召喚那蚩尤魔神的場景,要是這白起是那蚩尤魔神真靈化生,那麼這坑殺二十萬降卒的過程,極有可能就是對方恢復修爲的過程。
念及至此,王禪不着痕跡的後退,出了人羣,遠離了這隻有在秦國纔能有的徵兵盛況,轉身朝着咸陽城的深處走去,王禪的目的便是白起的府邸。
其實白起的府邸很好找,白起此時已經被秦國的秦王封敕爲武安君,此時的秦國規矩極爲森嚴,無論是衣食住行,都顯示這階級的存在,武安君乃是秦國數得上的貴族,他的府邸自然在秦國官員集中的地方,而且還是屬於最氣派的那種。
府門前數戟,這是武官的象徵,王禪只要尋找到這城中,數戟最多之人的府邸,那便是武安君府邸無遺,此時武安君白起,已經是秦國地位最高的武將,那是秦國重新定義武官勳爵之後,最尊貴的爵位了,也是秦國樹立的表率。
沒過多時,王禪便來到了一處莊嚴的府邸之前,看着朱漆的大門,門前左右樹立的大戟,王禪心中暗歎,原本以爲豎戟就是裝飾,現在看來,這豎戟之後的武官府邸,多了不少的肅殺之氣,特別王禪已經感覺到,這白起府邸之外豎起的大戟,定然是百戰之後的大戟,其上有無數的冤魂纏繞,致使人望之生寒。
“看來不能如此進去,這大搖大擺的進去,太過招搖了!”
“看來還需要用隱遁之術!”
王禪自那白起的府邸門前路過,再次走了一段路程之後,隨後轉入一個小巷子之中,看到私下無人,王禪手掐法決,隨後王禪的身影在原地便消失不見。
不過王禪只是隱去身形,並非是真正的消失不見,施展隱遁之術的王禪,原路返回到白起的武安君府邸,王禪隨身一縱,便直接飛遁進去府邸之中。
進去府邸之後,王禪本能的皺了皺眉,一股沖天的煞氣凝聚在這白起府邸之中,不知爲何,在府外之時沒有絲毫的跡象,但是進入之時,卻感覺的那麼明顯,要不是王禪道行不低,被這沖天的煞氣衝撞,或許王禪使用的隱遁之法就要失去作用了。
王禪看了看這武安君府,偌大一個武安君府,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鶯鶯燕燕的侍女,整個府中下人全部都是一家齊全的兵丁,這些兵丁的身上也有濃稠的煞氣,一看就是百戰餘生的老卒,不過也就這百戰餘生的老卒才能夠在這煞氣如此濃郁的武安君府中久留,要是一般體弱多病,或者陽氣不足的女眷,怕是根本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