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伊德·阿利洛齊克要去參加新聞發佈會,助理教練們也離開了更衣室。現在更衣室完全屬於球員,這或許是其他人員有意爲之,球隊完美的度過魔鬼賽程,應該給他們一個歡騰的世界。
更衣室重新陷入到歡樂的氣氛。
在比賽結束後,場上隊員倒在草皮上,喘着粗氣,他們疲憊到了極點。然而,現在一點也看不出他們疲憊的樣子。他們在大聲說話,笑鬧,說着比賽的某些片段。
本·阿紹爾帶着幾名隊友走到唐絕身邊。唐絕看着他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本·阿紹爾看着唐絕說道:“唐,今晚你要請客!”
本·阿紹爾身後的幾名隊友點點頭。唐絕心想難道是今晚自己打進兩球,隊友們要讓自己請客。唐絕正要說話,本·阿紹爾道出了真正的原因:“你今晚贏了很多錢。應該請我們。”
唐絕一聽這話,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在比賽結束,博斯科維奇說他也參與了唐絕開的賭局,投了十萬法郎。連博斯科維奇都下注了,那麼他們也應該下注了……
唐絕豪爽的說道:“好!”
“不行!”
更衣室的門打開,保萊塔西裝革履的走了進來,他首先對着衆人鞠躬,然後說道:“很抱歉,今晚我本應該坐在替補席上,和大家一起戰鬥的。因爲家裡有事,實在是不能前來。”
他看了一眼博斯科維奇說道:“今晚,應該請客的是我。由於傷病原因,我無法與大家一起戰鬥。在最重要的賽程中,我不能貢獻自己的力量。今晚,我請大家!”
博斯科維奇笑着說道:“對,我們在與對手拼命時,這個傢伙一身西裝革履,在某個地方當觀衆。今晚,他應該請客!”
衆人鼓掌,完美的度過魔鬼賽程,球隊應該好好慶祝一下。或許助理教練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幕,他們早早的就離開了更衣室。有些場合,他們是不適合出現的。
被保萊塔搶去請客,唐絕沒有反對。在更衣室中,他是小字輩。更衣室有更衣室的規矩,唐絕沒有想法要去打破這些規矩。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是要圓夢,圓足球夢。他要在這個世界,體會足球世界中的一切。
保萊塔來到唐絕面前,伸出手。唐絕握着他的手,感覺他的手非常有力,又看着他臉上的剛毅,心想這位在場上一定也是一名硬漢。
保萊塔嚴肅而又極其認真的說道:“今晚辛苦你了!”
更衣室瞬間安靜下來,博斯科維奇眼中露出思索的目光。其他隊友有些複雜的看着兩人。保萊塔缺席,唐絕填補了他的空白,三場比賽都梅開二度,表現驚豔,甚至應該說逆天。
唐絕是三場比賽勝利的最大功臣。聽聽王子公園體育場中的聲音,球迷們已經將唐絕當作球隊的救世主。從某種角度說,唐絕在取代保萊塔,成爲球迷心中的寵兒。
職業球隊存在激烈的競爭,這是衆人皆知的。盧博亞和奧格貝切從心底對唐絕產生嫉妒,保萊塔和雷納爾多缺席之後,他們成爲主力。然而,唐絕的到來,他們又重新坐在了替補席上。
盧博亞心想難道保萊塔與他一樣,也對唐絕產生了嫉妒?不可能啊,保萊塔早已出名,在法甲創出了自己的名聲。
那麼,他如此嚴肅認真,是爲了什麼?
難道他心中真的沒有一絲嫉妒?
薩克感受到緊張的因子在空氣中流動。他有些緊張,傳說中,更衣室會出現某些不愉快的畫面,難不成……
唐絕打破更衣室的安靜說道:“不,你說錯了!”
更衣室的空氣更加緊張!
保萊塔皺着眉,看着唐絕。博斯科維奇排開衆人,向兩人靠近。
唐絕笑着說道:“今晚的勝利,是屬於整支球隊。我是球隊的一份子,我只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換做你在場上,也會這樣做的。勝利是大家拼出來的,榮譽屬於大家。
所以準確的說,今晚,我們大家都辛苦了!
你說對嗎,保萊塔先生?”
博斯科維奇站在兩人旁邊,笑着說道:“說的好!”。更衣室的氣氛開始緩和,薩克呼出一口長氣。唐絕的話滴水不漏,他沒有獨攬功勞,將勝利歸功與全隊。
保萊塔認真的看着唐絕,他點點頭,說道:“很不錯!一名青年隊員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清醒,實屬難得。三場比賽,你都是球隊獲勝的最大功臣,我擔心你會產生驕傲,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你很不錯,我看好你!”
前世來之於世界第一大家族,唐絕子弟都是驕傲的。唐絕說道:“謝謝!我確實是很驕傲的人,但是我們是隊友,我的驕傲不會在隊友們面前顯露。我的驕傲是戰勝對手,將驕傲的大旗插在對手的城牆之上。”
唐絕的話鋒好像在與保萊塔做對。在唐絕看來,人云亦云的人不可能有大的作爲,要想做出一番事業,必須有自己的想法、看法。哪怕站在他面前是羅尼,唐絕也不會因爲他是自己的偶像,而遵從羅尼的看法或者思想。
保持自我,是唐絕的原則。
博斯科維奇點點頭說道:“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從衆多的競爭者中脫穎而出,作爲職業球員,我們都是驕傲的。驕傲是我們站在綠茵場的根本。”
博斯科維奇看着保萊塔問道:“我說得對嗎?”
博斯科維奇明顯有袒護唐絕的意思,保萊塔笑着說道:“沒錯,我們一直都處於競爭中。沒有屬於自己的驕傲,我們無法在俱樂部生存。”
保萊塔是葡萄牙國家隊的主力前鋒,這樣的人註定是驕傲的。
其他球員露出思索的眼神。
博斯科維奇大聲說道:“我們怎麼在這裡討論人生?兄弟們,趕快洗澡,換衣服,我們要去狂歡了!”
衆人大聲歡呼,狂歡之夜就要開始!
保萊塔輕輕拍拍唐絕的肩膀,說道:“不錯!不錯!你對人生的認識,超出我的想象。”
小羅走後,保萊塔是聖日耳曼最大牌的球星。作爲聖日耳曼的小輩,唐絕本應該對他產生依靠的心思。然而唐絕卻沒有這樣的心思產生。他本身就是一名極其驕傲的人,不會對任何人產生依靠的心思。
何況,他從保萊塔的話語中,沒有體會到德烏或者博斯科維奇的關懷。
唐絕在心中長嘆一聲:“競爭,應該是競爭的緣故吧!”
唐絕笑着說道:“前輩已經在綠茵場證明了自己,我纔剛上路而已。”
這話明面上十分謙虛,實則極其驕傲。三場比賽都打進兩球,這只是一個開端,那麼接下來,我會更加精彩。
保萊塔笑着看着唐絕,沒在說話。
……
半小時後,唐絕和薩克坐着博斯科維奇的車,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地方。在五彩的霓虹燈下,有美女和俊男穿梭。不遠處的舞池中,隨着動感十足的音樂,一羣俊男美女在勁舞。
博斯科維奇帶着唐絕和薩克熟練的走進一個包廂中。唐絕和薩克好奇的四處張望,他們是第一次來這裡。薩克倒是和阿倫特出去過幾次,但是環境沒有這麼好。
薩克想到了什麼,他的眼中閃爍着羞澀和期盼。唐絕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他充滿了好奇。在前世,作爲唐家子弟,他們不允許來這樣的地方。
在聖日耳曼之後,他本來早就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只是他一心想提高自己的技術,在加上密集的賽程,他沒有精力和時間。
包廂的面積很大,有八十多平米。與外面的嘈雜相比,包廂顯得很安靜。包廂裡已經有幾名隊員了。保萊塔在招呼大家坐下,他看着博斯科維奇問道:“喝什麼酒?”
博斯科維奇笑着說道:“既然你做東,你安排!”
保萊塔對着身邊的服務生說了幾句話,服務員鞠躬離開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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