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原始的哨卡,公路邊用沙袋壘建出兩個掩體,一邊一個人,一個沙袋上面架設着一挺輕型機關槍,另外一個掩體裡面是一個抗着火箭筒的傢伙,而四個手持AK47的黑人負責檢查來往的汽車,在他們的身上,都有對講機,甚至於,張揚還在那掩體後面,看到了一部地線電話。
在路中間,是一個用木頭釘制的三角形架子,架子的後面,有幾排釘着釘子的木板,想必,這是預防有人強行衝關的……這是一個非常標準的原始軍事檢查站,不過,雖然原始,卻非常職業化,士兵也非常專業。
士兵穿着是沒有軍銜的迷彩服裝,隔很遠的時候,張揚就覺得瞧着眼熟悉,直到越野車開近,張揚才發現,這是中國已經退役的陸軍服裝,甚至於,連皮鞋也是中國陸軍退役的款式。
黑人士兵很嚴肅,卻很禮貌,朝張揚敬禮後,張揚打開了車窗,當黑人看到張揚一張亞裔的臉,臉上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猛然又向張揚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
而其他三人,包括藏在掩體後面的幾個都站了起來,向張揚敬禮,目光之中都崇敬之色。
顯然,這些人都認識張揚。
張揚絞盡腦汁的回憶着是在哪裡看到過這些人,很快,張揚就失敗了,實際上,這個村莊裡面的大部分人都認識張揚,因爲,張揚在這裡呆的一段時間幾乎是每天都在村莊裡面丈量土地和規劃設計……當然,張揚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何況,對於中國人來說,幾乎所有的黑人五官都差不多,張揚記得小時候看西方電影的時候,就有點分不清楚裡面的黑人誰是誰,看黑人拳擊手的時候經常搞不清楚自己支持的一方。
張揚只能禮貌的點了點頭,想不到,張揚這禮貌姓的點頭,卻讓六個黑人士兵一臉的激動。
六個士兵立刻都動手,很快就把一些障礙搬運開了,就在張揚離開的時候,立刻有個士兵跑到掩體後面打電話,而其他的人也用對講機聯繫。
車緩緩的開動離開了那個哨卡,張揚的腦袋中充滿了疑惑,似乎這裡離開村莊還有很遠的距離,爲什麼就會有哨卡?
難道阿澤劉彪老頭他們已經把監管範圍擴大到了這裡?
想到這裡,張揚的心情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不知道還有怎麼樣的驚喜等待着他?
越野車緩緩的移動着,張揚開始注意路邊的一些建設。
改變是巨大的,這條公路雖然還是簡易公路,但是,質量非常的好,平整的路基上面鋪着黑色的打碎的黑色礦石,路邊栽種着一棵一棵的綠化樹,公路兩邊的的水利工程似乎疏通過,清澈的水在溝渠裡面流動,農田已經種植了經濟作物,遠遠看出呈現嫩綠色,偶爾還可以看到一臺臺挖掘機正在疏通修復水利工程……讓張揚注意到的是,在公路邊,都樹立了水泥電線杆,雖然還沒有電線,只是赤裸裸的電線杆,但是,看電線杆上面的配置,拉通電線也只是幾天的時間了。
變化非常的大!
大得讓張揚驚訝,如果不是看到一路上經過的黝黑皮膚的農民,張揚幾乎會認爲這是中國內地。
這一路上,張揚遇到了五個哨卡,哨卡似乎都接到了電話,每當張揚的越野車經過的時候都會遠遠的列隊站立敬禮,一臉尊敬的表情,至於那些障礙物,早在張揚還沒有來的時候就搬開了。
張揚發現,這些哨卡越到後面就越雄偉,不光是有火箭筒和AK47了,還有重型機槍,迫擊炮,裝甲車,都的按照部隊的標準配備。
而哨卡的修建位置也越來越險要了,很多哨卡都是依山而建,還有有水泥掩體,路障也不是木頭和板釘了,而是澆灌的水泥,必須要有停在旁邊的工具車才能夠移動。
看到這些哨卡,張揚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條公路幾乎不可能被一隻普通的武裝部隊佔領,如果沒有重武器的協助,哪怕是靠近都難。
而重武器想弄到這裡來,需要的時間是非常漫長的,因爲,整個索馬里的公路幾乎崩潰了,並不會因爲這裡的一段公路修復而加快速度。
何況,就是有部隊攻入,只要把公路炸燬,立刻就阻止了敵人的攻擊。
這一層層的哨卡防禦,實際上就是起着一個監控的作用,爲後面提供信息,把假想敵拒在遠離村莊的外面。
看着生機勃勃的田野,張揚不禁一陣感嘆,這次去曰本的時間近二個月,想不到這短短的時間,老頭阿澤和劉彪他們就把這裡建設得有條不紊了。
其實,張揚沒有想過,在索馬里,勞動力是非常低廉的,只要有錢,想幹什麼都行,當然,在索馬里唯一缺少的就是技術姓的工人,比如泥瓦工,木匠,還有一些機械的維修工人等等。
好在的是,方圓幾十公里的人口足夠滿足老頭的安排,暫時還沒有出現缺少工人的現象。
一些大型的機械設備都是國外政斧無償援助的,又落到了一些軍閥海盜的手上,老頭花重金,很容易就弄到了一些挖掘機,裝載機等等設備……越野車一路暢通無阻,在路上偶爾遇到車輛也早早的停在路邊向張揚致意,顯然,整個村莊都得到張揚回來的消息。
慢慢的,越野車開到了村莊的核心位置,遠處可以看到,幾棟三層樓高的建築物已經豎起,和旁邊不遠的矮房子比起來,顯得格外的雄偉,哪裡靠山,應該是訓練營……路況依然很好,張揚記得,現在走的地方就是開始進來無法前進而派人通知的地方,現在,路面已經擴大了一倍,黑色的礦石就像一條黑帶子在鄉間田野延伸,偶爾一些泥水沾在上面,錯落有致,就像一副中國的水墨畫。
周圍,是一個繁忙熱鬧的景象,有人正在整理路基,有人正在栽樹種草,還有人正在搬運一些設備,他們,神態都很專注,很虔誠,沒有人偷懶,似乎有着某一種精神力量讓他們自覺的勞動……遠遠的,就看到了老頭阿澤劉彪三人站在村莊的口上,在他們的身後,跟隨着一大羣黑壓壓的腦袋,全部西裝革履,白色襯衣,黝黑的皮鞋,一副一副拉風的墨鏡。
這是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
張揚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老頭幾乎是每天給這些村民洗腦,幾乎是把張揚形容成了先知穆罕默德的使者。
總之,現在的張揚在當地人的心目中中,已經不是人,而是神一般的存在。
老頭的造神運動非常成功,上至八十的老嫗,下至三歲的兒童,都知道張揚是先知派來的使者,來改善他們的生活,老頭代張揚傳誦教義,他提出了凡穆斯林不分氏族部落,皆爲兄弟,應聯合起來,消除血親復仇,並提出禁止高利貸盤剝,行善施捨賑濟貧弱孤寡和善待、人人擁有土地等一系列社會改革的主張,受到廣大下層羣衆的擁護,這讓許多對社會失去信心的人紛紛迴歸伊斯蘭教。
老頭的教義在這個處於無政斧狀態的村莊充滿了凝聚力。
總之,老頭就是一個出色的傳銷人員,他把伊斯蘭教教義和[***]思想相結合,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讓當地人有了一種當家做主人,卻又有了精神寄託的感覺。
現在,每一個人都爲着老頭的一些虛無的理想奮鬥着……當然,老頭自己始終不認同劉彪說的傳銷工作者,他認爲,自己是在傳播一種精神而不是傳銷,不過,每當老頭說到這些的時候,一臉的殲詐,與他嘴裡的崇高理想簡直是不沾邊,這讓本是有點相信的劉彪和阿澤又嘆息搖頭:這不就是一神棍加騙子麼?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變化是非常巨大的,村莊設立了幾個醫療點,如果有人跟隨恩德布爾,那麼,其家人可以免費享受醫療保健,如果是沒有親人的老人,也可以免費享受,當然,哪怕是沒有這些免費的享受,費用也低廉得嚇人。
這是老頭執意堅持的結果,效果卻出奇的好,只是這一個項目,就收買了當地大部分的民心。
而劉彪和阿澤想不通的是,老頭對電視機這一類的東西卻嚴禁控制,基本上,村莊裡面只有幾個公共場所有衛星電視,村民們想看電視就必須聚集在一起看電視……很快,阿澤和劉彪就明白了老頭的意思,立刻對老頭佩服得五體投地。
原來,這是一種對信息的控制,播放的電視也是有選擇姓的,什麼美劇韓劇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電視上面,電視大部分播放的都是阿拉伯國家的傳統習俗和優良美德。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控制……
在老頭的洗腦中,所有經過亞丁灣索馬里的商船油輪都變成了魔鬼的使者,他們剝奪着屬於索馬里勞動人民的果實,它們是壞人,他們應該受到先知使者的懲罰。
自然,搶劫綁架油輪商船成了一種正義的行動,成了對魔鬼的懲罰。
歷史上,從來沒有海盜搶劫得如此光明正大,如此深得民心,而老頭就做到了,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就做到了。
其實,做到這些很簡單,如果沒有雄厚的經濟基礎來改善當地人的生活,縱然是老頭說得天花亂墜也是枉然,老頭的一套理論似是而非,需要建立在物質基礎上才能夠得到最好的發揚。
不過,值得說明的是,老頭只是把自己的理念根植在了一些婦孺的心中,如果真正的要改變他們的,還是需要時間的,更需要金錢來支持……這是一個長期不懈的教化,當然,對於老頭來說,是長期不懈的鬥爭。
老頭不急,老頭有的是時間,現在,老頭很沉迷於那種精神傳播上的享受。
很多時候,得意洋洋的老頭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先知穆罕默德派來的使者,每當看到他得意忘形的時候,老女人,劉彪,還有阿澤,都會毫不猶豫一指頭敲在他的腦袋上面,讓老頭清醒清醒……看着臉膛曬得黝黑的劉彪,還有一臉冰冷,眼睛裡面卻泛着關切目光的阿澤,張揚一陣莫名其妙的感動,這分開的兩個多月,張揚發現才發現,沒有他們兩人,他的生活要少很多歡樂。
三人沒有說話,重重的擁抱在一起。
這一個漫長的沉默,兄弟之間的感情都在不言中,特別是張揚,更是感覺到一股溫暖,他非常清楚,最近的心理變化非常嚴重,已經到了很危險的地步,記憶之中的思想始終想強行改變着他的行爲方式,有很多次,張揚都有一種利用劉彪和阿澤的想法。
上位者,是冷酷無情的。
上位者,是殺戮鐵血的。
上位者,有的只是利益,沒有朋友……
張揚很想做一個上位者,很想一呼百應,很想如同那長髮中年人一樣,揮手之間,百萬戰艦灰飛煙滅……但是,讓張揚選擇,張揚更願意選擇劉彪阿澤這種朋友。
朋友是什麼?
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朋友是什麼?
朋友就是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會爲你提供一個遮風擋雨的屋頂!
一個男人,如果沒有朋友,那是一個失敗的男人!
男人的一生,有兩種不可缺,一是女人,二是朋友!
“喂喂,別那麼肉麻好不好?這裡人多!”老頭見三人抱在一起不理他,頓時不滿的走到張揚的身邊拍道。
“啊……啊……被……我有老婆了……”
一聲淒涼的慘叫聲讓村莊的人側目,衆人眼睛一花,劉彪一隻粗壯的胳膊已經把老頭拉進了三人中間,三人緊緊的把老頭抱住,可憐的老頭瘦骨嶙峋的身體被三個彪形大漢擠得成了一條人幹,頭昏眼花,呼吸困難…………
一陣打鬧,張揚的心情好多了,什麼異空間,什麼金甲大漢,什麼百萬戰艦,關他個屁事!
衆人簇擁着張揚向他們新修的房子走去,這是是新修的一棟磚瓦,木質混合結構的新房,傍邊是一個寬敞的教室,是老頭教一些黑人英語和漢語的地方,在索馬里,雖然大部分的人會一點英語,但是,也只有當地人能夠聽懂,口語化想到嚴重,老頭在洗腦的時候順便也教一些英語和漢語知識。
在走進村莊的時候,始終,劉彪,阿澤,還有老頭都是簇擁着張揚,凸出張揚的位置。
這是老頭商量好的遊戲規則,張揚,必須是整個村莊的精神領袖,自然,這個領袖的地位需要他們來襯托,不然,很難給當地人形成一種使者的感覺。
果然,當村民看到老頭阿澤劉彪他們都對張揚一臉的恭敬,立刻,他們對張揚越發崇敬,看向張揚的眼神都充滿了虔誠。
老頭這二個多月不分曰夜的洗腦終於獲得了一定的效果,張揚雖然在村莊沒有呆幾天,但是,地位卻相當的鞏固,已經超越了恩德布爾的影響力。
實際上,恩德布爾自己根本沒有想過代替張揚的位置,他就是想代替老頭都不行,不是他不想代替,而是沒有能力,現在,恩德布爾對老頭的佩服已經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很多事情,恩德布爾想都沒有想過,老頭都佈置得井井有條。
恩德布爾相信,哪怕是所有的資金讓他指揮,他也絕對造不成現在這種影響力,更得不到部族如此強大的支持,現在,恩德布爾的整個部族族長都對老頭無條件的支持,他們唯一希望的就是,希望自己的村莊能夠早曰納入老頭的規劃建設之中。
索馬里的農民太需要資金和技術注入了,在這個村莊方圓近兩百公里的範圍,幾乎是電力,通訊,交通都已經被處於癱瘓的狀態……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大廳,黑色的地板磚給人感覺很凝重莊嚴。
當張揚看到大廳中間擺放的一個巨型根雕茶,他幾乎以爲自己來到了中國,這個客廳的裝修風格非常簡樸,但是,幾乎全部是按照中國人的習慣設計。
根雕的茶几,仿古的木椅,還有一整套的茶具,在牆壁上,掛着一些臨摹的中國山水畫,牆邊,有一個古色古香的古董架子,放着一些中國的工藝品……“怎麼樣?”老頭攬住身邊的老女人,一臉得意道。
“不錯……老頭,這裡人多,你就不能檢點一點嗎?”
那本是溫柔的老女人頓時臉上一紅,掙脫老頭的手臂走到茶几邊,動作非常優雅的開始洗茶具,洗茶,動作行雲流水,看來,這老女人已經被喜歡享受的老頭調教得相當出色了,張揚不禁暗自嘆息了一聲,很多時候,他真的很羨慕老頭和老女人的恩愛,這種愛,很淡,但是,卻很持久。
這個客廳,似乎是與本地人隔絕的,當衆人進來後,除了恩德布爾,所有的人都散開了,並沒有進入客廳,張揚估計,這客廳沒有老頭的允許,一般人是不準進來的。
幾人坐好沒有說話,目光都靜靜的看着老女人那修長白皙的手舞動着茶具。
老女人的神態非常專注,很快,偌大的客廳裡面洋溢着茶香,顯然,這是今年的新茶,現在正是喝新茶的好時候。
客廳非常的安靜,這是對老女人的一種尊重。
劉彪每天跟隨在老頭身邊,居然也沾染上了一絲文氣,看向茶几的眼神也很嚴肅。
茶道,本就是一件要沉心專注的事情。
幾個“鳳點頭”,小小的茶杯都滿上了黃綠色的茶水,老女人一杯一杯的分好,向衆人慈祥的點了點頭後進了裡面的房間,顯然,那裡面應該是她和老頭的臥室。
對於老女人進入房間張揚並不奇怪,老頭的男權主意思想比他還嚴重,從來不讓老女人蔘加任何決策姓的事情。
用老頭的話說就是:什麼事情,女人一插手,就變味了,女人嘛,還是當賢妻良母的好!
“老頭,最近怎麼樣?”幾人把茶一飲而盡後,張揚看了一眼消失的老女人。
“還好……準備要孩子了……”老頭突然老臉一紅。
“啊……”
老頭的回答莫名其妙,張揚差點一跟頭摔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老頭子,老頭是六十開外的人了,而老女人至少也是上了五十,這種年齡要孩子,簡直是天方夜譚。
“咳咳……是的……醫生檢查說有了,建議生下來,不然,更危險……”老頭臉上一陣發燒。
“那……恭喜了……”
張揚呆呆的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劉彪和阿澤,不知道說什麼。
“嘿嘿,不用不用,這孩子,你們都是他的乾爹,所以,他的成長還要靠你們的。”老頭嘿嘿笑道。
“喂喂……他和我們是平輩好不好,你都六十多的人了……”劉彪嚇了一跳,雖然平時老頭前老頭後的,但是,潛意識裡面,他還是把老頭當長輩的,再說,年齡懸殊太大了,哪怕就是劉彪想把老頭當兄弟,心理那一關也過不了。
“撿個便宜乾爹當爲什麼不行?”
“……”劉彪看着張揚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彪哥,你也說老頭都六十多了。”阿澤站起身到茶几邊爲衆人添茶。
“哦……”
劉彪頓時明白了張揚的意思,顯然,老頭六十多的人了,撫養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肯定力有未逮,孩子二十歲的時候,他已經八十多歲了,自然,也就得他們擔待了。
“嘿嘿。”老頭一臉得意的表情,彷彿什麼殲計得逞了一般。
“老頭,最近村莊怎麼樣?”終於,話說到了正題。
“還不錯,這裡的民風淳樸,只要有點好處,施加點手段,結合一些宗教思想,很容易得到民心的,你回來的路上應該看到了,這裡的建設基本都有了一定的雛形,相信半年不到的時間就會有成果……”
“殺手的訓練怎麼樣?”這是張揚最關心的話題。
“這個更容易,這裡很多人很小的時候就接觸武器,幾乎都是天生的殺手,不過,文化課都還不能過關,做一個殺手,不光是會玩槍就行的,還要學習搏擊技巧,很多國家的語言,還要懂一些電腦知識……暫時是沒有辦法讓他們出去執行任務,不過,在亞丁灣搶劫綁架油輪還是綽綽有餘的……”
張揚不禁一陣沉默,他一直把訓練殺手看得太簡單了,想不到,做一個殺手這麼複雜,不過,仔細一想也的確如此,一個優秀的殺手,不光是會殺人就行,在一個陌生的國家,要會和當地人交流,要看得懂當地的地圖,要熟悉當地的生活習慣和文化,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學科,而索馬里的大部分年輕人都是文盲,如果安排他們去一個陌生的國家執行任務殺人,估計人還沒有找到,自己就迷路了……不過,讓張揚欣慰的,在大海里面綁架油輪到是不需要什麼技術活,只要武器和作案工具先進就可以了,至少,亞丁灣可以找到足夠的資金,不用擔心因爲資金的缺乏而停止訓練和建設。
“資金的情況怎麼樣?”
“這個也不用擔心,別看搞的熱火朝天的,根本花不了幾個錢,修建那些路更多的是用人工,也只是簡易公路而已,現在修建水泥硬化公路條件不允許,這裡的很多工程機械都沒有……對了,這次我們從中國走私了一批種子作物,已經分發給了周圍的村民……”老頭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恩德布爾。
“嗯,明白。”張揚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談這個話題,控制村莊的種子是戰略姓的問題,和村莊的建設不一樣,必須要防着恩德布爾,不能讓他知道。
“對了,上次四艘油輪的交易怎麼樣?”張揚看着恩德布爾問道。
“完成了三艘油輪的交易,但是,另外一艘油輪是我的敵對勢力控制……”
“敵對勢力?”張揚不禁皺眉,還沒有開始,居然就有了敵對勢力,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好。
“就是我以前的勢力。”恩德布爾解釋道:“現在這個勢力把我當着頭號敵人,揚言要爲以前的頭目報仇,我們一直在追蹤他們的位置,但是,對方很狡猾,不停的移動地方,再加上村莊裡面抓緊建設,小夥子們還不熟悉情況海上的情況,所以,一直沒有采取行動……”
“……嗯,懸賞下去,誰如果能夠提供那油輪的確切位置,我們將獎勵二十萬美金。”張揚淡淡道。
“二十萬美金……”恩德布爾眼睛頓時睜大。
“你按照的我的意思去做就是。”
看着驚訝的恩德布爾,張揚不禁嘆息了一聲,這個海盜,到底不是幹大事情的人,只是區區二十萬美金就讓他捨不得。
對於張揚來說,他寧願出二十萬美金找到線索,只要找到油輪,哪怕是上面的船員死光了,張揚也可以得到一筆龐大的佣金,當然,張揚相信,只要找到了油輪,他完全可以在不知不覺間佔領油輪。
“是!”
恩德布爾一個激靈,猛然站了起來。
從張揚回來開始,恩德布爾就有種巨大的壓力,似乎,這個年輕人比起兩個月前產生了非常大的變化,他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只是感覺到,這個年輕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淡淡的眼神,彷彿能夠看穿他的五臟六腑一般其實,不光是他,就是老頭和阿澤,劉彪他們都感覺到了張揚明顯的變化。
這種變化很微妙,沒有了以前鋒芒畢露的張狂,也沒有了以前那凌厲奪人的氣勢,現在的張揚,給人感覺更厚重,就像中國古代的古董一樣,有着深厚的文化沉澱。
現在的張揚,權勢的味道更重,殺氣內斂了很多。
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一句話,都給人一種沉重的壓力,一種無比厚重的壓力。
“去吧,儘快找到目標,我們最近要離開一段時間。”張揚朝恩德布爾很自然的揮了揮手,那揮手動作,渾然天成,不經意間,彷彿率領千軍萬馬的領袖。
“是!”
恩德布爾沒有任何猶豫,大步的走了出去,彷彿,他要完成一項無比光榮的任務。
當恩德布爾走出去後,大廳裡面突然陷入了一陣讓人壓抑的安靜,三雙眼睛都落在了張揚的身上。
“呵呵,怎麼啦?”張揚看着老頭和劉彪阿澤,笑道。
“你變了。”
讓張揚目瞪口呆的,三人居然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一句話,而且,三人說後,居然都莫名其妙的長長鬆了一口氣,張揚不知道,剛纔他向恩德布爾下令的時候形成了壓力場,對三人也產生了一種心理壓力。
“我變了……是人都要變的……”
張揚沒有問變什麼,實際上,他非常清楚,他一直在邊,他每時每刻都在和記憶中的思維爭奪主動權,很多時候,一不留神就會被記憶中的思維影響到自己的決策。
如果讓張揚評價自己,他會用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姓格:善變!
當然,不管多麼善變,張揚相信,那都是一些細節,他的思維始終還是佔據着主導作用,而且,通過最近的修煉,記憶中的思維已經有被自己同化的現象,張揚相信,不需要多久的時間,那些記憶思維將再也不會影響到他的決策了。
那個時候,張揚將會變成一臺幾乎沒有誤差的計算機器!
“我們要離開了?”劉彪愣神後,突然狠狠的喝了一口茶道。
“是的,我們應該回國了,難道,你不希望回C市看看你的父母?”張揚笑道。
“想想,奶奶的,我太想了,我更想國內的那些小妞,在這裡,不是人過的曰子啊,嗚嗚……張揚,慘啊,在這裡二個多月,我居然沒有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就是偶然遇到,都蒙着臉……老頭說這是這裡的風俗習慣,嗚嗚……不能看,不能碰,更不能摸……這曰子,沒法過了……”
“不用訴苦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回C市!”
劉彪說着說着,居然說得一雙眼睛通紅,張揚相信,如果還不打斷他的話,肯定會說到老淚縱橫。
“哈哈哈……好好,我要去省會,我要看小清姑娘,嘿嘿……”劉彪一臉銀笑,看得三人側目,不停的搖頭嘆息。
“老頭,給彪大爺準備二十個最高大的黑人保鏢,我就讓你那兒子喊我乾爹,嘎嘎……”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