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望着漸漸逼近的熊子懷,默不作聲。石大膽一隻手捂着胸口處的傷口,另一隻手已經暗暗握拳,緩緩蓄力。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眼前這個被稱爲“熊少”的傢伙是個什麼樣子。但僅僅從來者的氣勢看來,他發現對方是他生平僅見的幾位高手之一,至於對方的手法到底高到怎樣的程度,他就無法猜忌出來了。
熊子懷只是帶着一絲玩世不恭掃視了石大膽一眼,繼續說道:“敢嗎?”
石大膽緩緩站起,聲色十足的道:“怎麼不敢,俺即便中了一槍,也能將你撂倒。”
“好,有骨氣啊,本公子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扛硬漢子。”熊子懷自顧的拍手附和。身後兩個手下用着一種玩味的姿態讓開了道。
“以一分鐘的時間爲準,誰先被打倒就得認輸。”熊子懷陰氣森森的說道。“當然了,也有獎勵。如果我打敗了你,你們就得跟着我走一趟。如果你打敗了我,儘管放心,不管下邊的結局如何,我都能將你們安全送回上海。”!
“不要跟他比,大膽,他是個瘋子。”平日裡不管黑玫瑰多麼的火辣和不近人情,此刻面對石大膽,聲音已經很溫柔了。石大膽聽到黑玫瑰叫他“大膽”,而不是“石大膽”,儘管一個姓的區別,卻深暖他的心窩。
“好,打就打。既然是個瘋子,倒讓你知道碰到我這塊石頭並不好受。”石大膽爽快的答應道。在石大膽的人生了,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還真沒慫過。
“既然都是爽快人,那就開始吧。”熊子牙陰森的口氣裡帶着一絲玩弄。
就在石大膽還未出手前,黑玫瑰突然使出“詠春拳”,突然向熊子懷襲擊了過來。手法犀利,動作迅速,絲毫不給對方的機會。只是她一個不到一米七的女子對上一米九的熊子懷,如同雞與鷹啄,剎那間見了分曉。
黑玫瑰迅速的用快拳封鎖熊子懷的前胸六處位置,熊子懷只是以一種帶有大氣勢的前攔就將黑玫瑰的迅速拳法化去,高大的身影逼近,黑玫瑰又幾手詠春的套路,只是力道與熊子懷差之甚遠。幾拳打來不僅沒傷着熊子懷,被熊子懷沒動拳腳,蓄力一碰,黑玫瑰的身形不由的向後連退幾步,正好退到身後石大膽的懷裡。
“還是讓他來吧,拳腳功夫你還差的太遠。”熊子懷語氣中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他的跋扈一向出了名的,上海能讓他真看上眼的人也不是很多。四年的軍涯生活更加陶冶出他身上的草莽氣息。別說練了有五年“詠春拳”的黑玫瑰,就是練了十年“詠春拳”的高手在他看來都不屑一顧。
石大膽立刻表現出鎮定的一面,向黑玫瑰小聲道:“不管勝敗,我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說着向前跨出一步,嫺熟的“劈掛”拳打了出來。
“有點意思。”熊子懷看着石大膽打出的拳路,立刻迎了上來,一記迅猛的直鉤軍拳打出,腳下前跨一步,一記甩步蹬出手。石大膽對
“劈掛”的熟練遠比黑玫瑰對“詠春”的熟悉。身形一頓,長拳如風一般抖落出來,隱隱有破空的拳聲響過。
地上的地板隨着兩人的拳路“咯吱”作響。兩人的拳腳對上,立刻爆發出常人莫及的力量,在黑暗中風馳電掣般連續過招。只是石大膽之前就中了子彈。他原本想一鼓作氣打的對方無喘息之力,但跟對方對上後,他明顯感覺到對方那帶有爆炸性的力量有多強大。
僅僅十秒中,石大膽如洪水般的拳勢退潮一般的消散,熊子懷只是回擊了一拳,石大膽一米九五的個頭就倒地不起了。伴隨他的痛苦更來自那顆打在胸口的子彈。
黑玫瑰知道石大膽身上的子彈若取不出來,一定扛不過一個晚上的。面對熊子懷的綽綽逼人,一把扶起石大膽,從石大膽懷裡取出“沙漠之鷹”,精準的對在熊子懷頭上,說道:“不要過來,也許我打架不如你,但玩射擊也是一流的。”
熊子懷聽後,根本就沒在意。說道:“你開槍吧,看能不能打中我。我身後的兩個朋友一個是玩狙擊到瘋狂的傢伙,另一個是摸手槍的次數比摸他胯下那把槍還要多的變態,你覺得勝算有多少?”
黑玫瑰依舊堅持着,躺下的石大膽向黑玫瑰輕聲道:“你逃出去,不用管我。”也就在這一瞬間,黑玫瑰的槍還沒開,就感覺到一股戾風颳過,接着她的腦袋上遭受重重的一拳,直接暈了過來。石大膽看到黑玫瑰被打暈,翻身而起,劈掛中的“雙擊掌”一開一合般擊在熊子懷的身上。熊子懷高大的身板遭受重擊,連退三步。身上如受“大力金剛掌”一般火辣辣疼痛。
“有點勁道,不錯。”熊子懷嘴角一歪,腳下猛烈一蹬,將石大膽踢向五米外的欄杆上,然後從欄杆上摔了個底朝天。即便如此,石大膽依然能咬着牙站起,敵視的看着熊子懷道:“再來。”話聲說出,鮮血從嘴角吐出,整個人頭暈腦眩般倒了下來。
被石大膽傷的不輕的熊子懷抖動了下身子,向兩個同伴道:“差點陰溝裡翻船,這小子算是條漢子。”身邊一個傢伙道:“能讓熊少稱爲漢子的人,都有點斤兩,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很久都沒聽說過上海出現能打的新人了。”
熊子懷摸了摸嘴角,笑道:“義保團,你們聽過沒?”
後邊兩個同伴都搖着頭。
“我也沒聽說過,不過這小子出自義保團不假,還有一個跟他武力值應該差不多的角色正在帶着方董事長藏在遊輪上。你們先將他們帶走,關好。我去會會另一個同樣來自“義保團”的高手,看看是不是真如傳聞中那樣厲害。”
“那熊少小心點。”兩人中的一個說完,就帶着石大膽和黑玫瑰離開。
隨着陣陣槍聲和打殺聲漸漸的稀少,本來混亂的遊輪上卻平靜了下來。接着所有的燈光也漸漸重新復明。彷彿一切局勢都所定一般。只是三樓大廳裡的人質依舊默聲不吭的被挾持着。裡邊有幾個站起來抗議的傢伙腿上都捱了
子彈,嚇得裡邊好幾個人當場尿褲襠,好多人都顫抖着腿,瑟瑟發抖。其中原本在臺上的十八位美女被其中一名戴着黑色面罩的武裝分子帶走。場面依舊安靜的詭異。
只是燈光再現,燈火通明,大多人都以爲他們即將被釋放。只是場面卻變的更加的詭異起來。隨着八位武裝分子警惕的看守,又多了近十個武裝分子闖入大廳,挺着讓人心膽俱寒的槍支,在各個座位間尋找可疑的人,其中數位在方氏集團核心部門的高層當場被帶走。只是看去,他們似乎在找更爲重要的人。搜尋了半個小時後這些人才離開。其中有人被嚇得將屎拉到褲襠裡,薰得一旁的人敢怒不敢言。這些平日金貴的、體面的、有優越感的貴賓們此刻再也無法顧及他們的紳士風度,倒各個像爬下的蛤蟆蹲在原位置上不敢動一下。
遊輪頂層的五層小會議廳裡卻坐着二十個人,各個西裝領帶,衣冠楚楚,場面卻是寧靜而嚴肅的。其中在主位置的一位四十多歲的眼鏡男子,身上多幾分儒雅之氣,望着再座的十多位大佬,神情自然,看去極有修養。
此人緩緩的道:“感謝諸位的聯合,牛某纔有今日之即將的凱旋。”再座的人各個附和着。其中一個長相粗魯,身高馬大,無形中帶着讓人畏懼的草莽氣息的魁梧男子先開口道:“預祝牛總即將上位,只是熊某不才,未能找見方姬瓊和蕭土娃的下落,目前正在尋找中,不知道牛總有什麼好的建議。”
在對面座位上坐着上海那位德高權重的上海副市長,在這位副市長旁邊的是齊家父子二人。其中那位副市長開口道:“目前已經離上海不下六十里地,海面上的警察部署都是我的門下,都不打緊,最關鍵的是找出方姬瓊。有了她我們這次計劃才能得逞。”
“市長多慮了,牛某辦事您放心,外邊甲板部署的人根本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小艇之類,加上信號中斷,只要事情趕晚上十點以前辦妥,一切萬無一失。”牛邊騰自信的說道。
“邊騰,就等着你的佳音,事情百密不得有一疏啊,還是有分寸些。找到方姬瓊這妮子,我和市長就能出面澄清這件事情了。”在副市長旁邊的齊茂林慈眉善目的說道。
在座的有五個人是牛邊騰門下的高層,其他幾個人,有黑龍會的堂主黃正國和那位從雲南分舵調過來的新長老,姓王,名府德。看去很瘦小的一個老頭,卻是當代“形意拳”的宗師之一。另外幾個人中有一個是方姬瓊的親信方賢能和方氏集團總部助理郭海林。這兩個人中,郭海林這個舉足輕重的集團助理以五千萬的龐大交易金將方姬瓊智囊團所有的計劃出賣給牛邊騰。使得本來勝算差不多參半的牛邊騰一下佔住先機,瞬間擊破方姬瓊佈下的所有眼線。也就是這個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方姬瓊身邊的十幾個保鏢有十個倒戈牛邊騰,其他的都慘遭毒手。其中那位會“八極拳”的風成死於黑龍會的武裝分子手上,叫做青龍的保鏢倒戈於牛邊騰、、、、、、《請加入書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