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以“義保團”命名的娛樂城和娛樂場所的開業,義保團開始走向上海市民的公衆視野,加上義保團之前的有利事蹟和黑龍會如風般消離上海。“義保團”這個名稱倒成爲上海家喻戶曉的團組,讓一些之前受到黑龍會欺凌的市民在家裡三磕頭拜謝,恨不得爲義保團立牌坊,感謝祖上顯靈!使得凡以義保團命名的場所,生意日日爆棚,夜夜滿員。加上“混龍堂”的義保團開業那天,以李夢清爲首的“公羊擠奶樂隊”的暖場演唱,讓義保團錦上添花、人氣飆升!關於蕭無塵這個將黑龍會趕出上海的傳奇人物說得越發的擁有傳奇色彩,什麼紅四代、富三代的身世傳言到處充滿着八卦,將蕭無塵形容成一個內斂、帥氣、陽光、有才華、有膽識、有魄力的公子哥,讓還在醫院的蕭無塵哭笑不得。
但對於上海黑道來說,一些之前受黑龍會打壓的中、小幫派也開始以街巷擴充地盤,之間也產生過大大、小小的矛盾和衝突,但都對義保團蕭無塵還是充滿感激的。但對於那些已經在上海根深蒂固的幫派來說,隨着義保團處處佔風頭,讓這些幫派開始惶恐起來。畢竟誰也不敢保證義保團會不會成爲上海第二個“黑龍會”!其中不僅是之前與“義保團”爲敵的劉正爺,就是“沙龍幫”、“黑秋黨”、“風雲會”等中上等上海幫派開始關注義保團的發展動向,等他們察覺到“義保團”並沒有走全黑金路線,都鬆了一口氣。但對於那個能將黑龍會一窩端的義保團精神領袖蕭無塵還是有所顧忌的!
而在上海黑道遮蓋半邊天的“熊家”、勢力在上海西北的“東方家族”、在江南長三角根深蒂固的“澹臺家族”這三家黑道家族倒一直沒什麼動靜,似乎之間有着一種暴風雨前的平靜,但又似乎之間有着一種默契。
在上海市浦東郊區一座大院裡,寧靜的初冬只是見證了院子裡幾棵大樹上即將隨風而落的黃葉和幾股稍微乾冷的風。並沒有帶給人如東北那樣白雪皚皚的立冬局面。很不習慣如此冷清冬天的納蘭長生坐在院子裡的竹藤椅子上,前邊擺着一張圓桌,上面擺着只有北方桌宴上才能看到的大魚大肉,但吃飯的只有兩個人。在他對面坐着一個皮膚黝黑,個頭中等,身材並算不上魁梧的北方漢子。只是這北方漢子看去跟納蘭長生一樣的粗魯大方,脖子上掛着一串讓人一眼認定爲極爲暴發戶的高克數金項鍊。黃澄澄的金珠子串在一起,掛在此人脖子上,就像佛珠一般晶晶圓圓,引人耳目。
院子裡的氣氛算不上有多麼的莊嚴肅穆,但納蘭長生的保鏢在院子裡就布了十幾個,院子外的暗樁和眼線估計更不會少。站在他旁邊的是依舊肅穆的黑崖,站着一動不動。對面北方粗魯漢子後邊也站着一個人,戴着一個遮住眼睛的鴨舌帽,身材魁梧,氣勢不凡,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一股讓人心寒的血殺氣息,一看就是一個給不少人放過血的猛人。
北方粗魯漢子很隨意的用筷子夾起盤子中一大塊豬蹄,塞到嘴裡毫無風度的咬了一大口,變咀嚼着邊道:“納蘭,這
麼退出了,你肯定不甘心吧?”
納蘭長生魁梧的身子動了一下,豐富的肌肉跟隨着凝動了數下,緩緩的吃了一口紅燒牛鞭,說道:“沒有什麼不甘心的,你也別來謝我。如果我在東北不撒手,你這個潑皮肯定死都不瞑目吧!”
那北方粗魯漢子帶着一種暴發戶的氣息,大笑道:“還是你瞭解我,我趙天北跟你在爭東北三省也有些年頭了,你一直佔上風。不得已下我纔打起曲線救國,棄黑從商,沒想再跟你鬥,來來回回數次也勉強打了個平手。鬥智鬥勇我們都是旗鼓相當,你也知道,能讓我趙天北佩服的人一個手就能數過來,你算一個。”
納蘭長生輕笑道:“什麼時候也開始學着說這窮酸話開來,這不像你的風格。不過說來還真慶幸你在河北暴發從商,不然在我急於退出的時候,也真找不來適合接我班的有錢富豪。畢竟我那一百五十億的產業和黑道勢力如果真賣,還真沒幾個人敢買和能買得起的?”
“一百五十二個億,這本是我定的價格,你倒要了一百五十億,那二億我趙天北也不能虧欠你,這次來上海跟你聯合助陣也是這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爲我那個還在上海上大學的兒子!”趙天北說着,聲音竟有些嘆息的意思。
納蘭長生聽到趙天北提及那個老趙家的活寶,不由的笑道:“那個十二歲就放養的兒子,現在就讀於上海一所二本野雞大學。說起你那個兒子,我倒覺得他要比你這個暴發戶更有出息得多。”
趙天北聽後,竟沒有生氣。承認道:“不單單是你一個人說,家裡的老母親也是這樣說。其他趙家的親信不敢對着我說,估計心裡也是這樣想。”
納蘭長生“哈哈”笑道:“傳聞你那個活寶兒子爲了跟你的小老婆打冷戰,十歲就不翻英語課本,以理科滿分的成績,英語零分的成績考到那所大學的?”
“是啊,這兔崽子心靈着呢,不跋扈、不囂張,低調內斂、吃食堂飯、住普通宿舍,穿廉價衣服,可把我這個暴發戶的顏面丟光嘍!”趙天北搖頭道。這個跟納蘭長生當年在東北叱吒風雲的黑道猛人,此刻全是父親的慈愛,一點也不像能讓現任中國首富自慚形穢的強大存在。要知道這個趙天北如果要參與福布斯富豪榜,一定能排在全世界前二十的強大存在,比起黃光裕、李彥宏這些明面上的中國首富可是要高出好幾個檔次來。
納蘭長生道:“你這次親自來我這兒,不單單是敘舊這麼簡單吧?”
被看出來的趙天北大大咧咧的笑道:“本來是有目的,但現在沒了。聽說你和方信敏的美麗女兒有了愛的人?”
納蘭長生玩世不恭的笑道:“她要是喜歡上別的人,也許我會摻合着將他們分散,然後考慮給你那個活寶兒子一個機會,但她喜歡的可是個連我都刮目相看的英雄,所以這次不放手了!”
趙天北表情雖然充滿着笑意,臉上卻帶着一絲的陰森和執意,不過他釋懷的笑道:“所以我都沒敢跟你提,再說我那固執的兒子也不是強人
所愛的那種人,他可是能讓中國排在第三的竹葉青“蔡言芝”甘心做小三的小霸王,他在對付女人方面倒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納蘭長生淡淡道:“那就好!”
“你說說那個都讓你刮目相看的後輩?”趙天北嘴角露着隨意的笑容,其實城府、手段極高的他心裡已經冷了一大截。這個之前在東北的黑道出名,在河北經商暴富的富豪所經歷的灰色片段就是寫一本書也無法描繪完他人生的風采。
不過在他對面的納蘭長生又何嘗不是呢?納蘭長生說道:“他就是一個人衝進九朝大廈頂層迫使黑龍會離開上海的那個人,說來他是我的一個拜把哥哥的兒子。沒什麼身份背景、也沒什麼資歷輩份,更沒有多少名氣,說來就是一個無名小卒。可就是這樣一個無名小卒做了我們敢想卻不敢做的事情!”
“其實我也猜到了,你說的拜把哥哥應該是那個在越南戰爭中有兵皇之稱的“蕭乾坤”吧?”趙天北很認真的說道。蕭乾坤,他還是有所忌憚的。他可曾聽說過當年在東北剛創下名聲的時候,郭東主那樣的老一輩英雄曾提出讓蕭乾坤跟他爭地盤。要知道喬-四爺死後,他當年可是擁有東北多半個黑道和俄羅斯邊境的黑道勢力!如果蕭乾坤未瘸腿下,一個半他也不是那個兵皇的對手。畢竟人家在越南戰爭的戰績始終是中國建國以來後任何一個兵所無法逾越的。
納蘭長生略有所思道:“不錯,是他。”
“果然虎父無犬子,二十七年前的“大鬧熊家”,二十七年後的“黑龍會”退出,這蕭家可是繼承了三代英雄豪傑,讓人不得不佩服,”趙天北毫無掩飾的說着佩服的話,能讓他這麼誇讚的,蕭家可算是第一位!
兩人攀談到傍晚,趙天北才帶着那個貼身保鏢離去。
趙天北離開後,納蘭長生突然開口道:“黑崖,一個多月了,方氏集團的業績和股票漲了多少?”
黑崖恭敬道:“業績攀升,股票上漲了不少,是好勢頭不假,但要實現方董事長三個月恢復到方氏集團巔峰期狀態似乎還有着不小的差距。”
“如果按照這樣計算,估計得多長時間?”納蘭長生問道。
“如此良性發展,最少也得八個月,中間還不得有任何大、小閃失!”黑崖專業統計道。
“那加上我那一百五十億呢?”納蘭長生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黑崖驚訝道:“如此算下,三個月足矣超越方氏之前創造的神話巔峰。”
“那好,你將我名下的一百四十億轉到方姬瓊個人帳上,剩下的十個億,我怎麼也得給你們這幫對我忠心耿耿的傢伙們謀些生計吧?”
“納蘭老大,這、、、、、、、”黑崖面對納蘭長生如此闊綽話語,眼睛一陣溼潤,感動萬分。誰說功過蓋主的大功臣都有着被剷除的下場,至少納蘭長生這個黑道君王不會如此!
納蘭長生說完,癡癡的望着上海市內的方向,高大的身影有些落寞,有些蕭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