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胖子用一支手變戲法的變出一把精緻的打火機,單手幫高個男子點着煙,另一隻手很有技巧的將蕭無塵帆布包的八百塊錢夾了出來。高個男子會意一笑,低矮胖子也是輕輕一笑,正要將夾出的錢塞向自己的懷裡,突然臉色一變,他夾錢的手腕如被鉗子夾住一般火辣疼痛。蕭無塵左手中指和食指輕然的夾在低矮胖子的手腕,目光冷道:“還俺的錢,不然打殘你!”高個中年人看到低矮胖子被對方手指夾着痛苦的模樣,正要站起來威脅蕭無塵時,只見蕭無塵手指微微用力,低矮胖子殺豬般的喊叫聲在車廂迴盪,四周很快有好多看熱鬧的乘客跑了過來。高個中年人一見如此場景,做賊心虛,忙向蕭無塵道:“老弟,是我們不對,別爲難我兄弟了。”
蕭無塵另一隻手將八百塊錢接在手上,叫道:“給俺滾!”說着手指一推,低矮胖子就像剎不住車一般滾到身後的人羣裡,引來數聲叫罵!
人羣中立刻有人喊道:“原來是小偷,都打啊!”很快低矮胖子如老鼠過街一般被這些乘客蹂虐。高個男子怕被火車上的安警人員發現,向蕭無塵道:“老弟是練家子,栽在您手上不冤枉!”說着一把將低矮胖子從人羣中揪出向其他車廂方向跑去,一路上沒少遭人羣的喊打,能不能下得了火車還是問題。
蕭無塵鎮靜的將八百塊錢塞在衣服的裡兜裡,看着噪雜的火車廂裡一羣憤青們憤怒的火焰,他這個當事人如沒發生什麼事一般依舊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對於他這個剛長出羽翼的海東青來說,幾個小偷對他也構不上多大的震撼,只是他最心疼這八百塊錢,那可是他將來立足上海的最大本錢。
在火車上坐了兩夜一天,到初晨的時候火車停在上海市附近一座人丁稀少的火車站,蕭無塵揹着帆布包興高采烈的下了火車,原以爲一下火車就能看到的高樓大廈似乎平地消失了一般,浮現眼前的是成堆的工業煤和幾十道高高的大煙囪,幾個零散的火車站工作人員將下車的乘客引到一道鐵柵欄門口,外邊是幾座如城鎮的小二樓,幾個出租車司機在講着上海話拉客,朦朧的天氣有着晨霧,讓蕭無塵一時反應不過來。問了下大馬路旁長相還算樸實的清潔工後,才知道自己下錯了站,當知道這裡距離上海郊區還有五十多裡地時,竟然有着一種迷茫的感覺。
蕭無塵問了下到達上海的長途公交車後就像站牌方向走去,突然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平頭中年人向他喊到:“小哥是去上海的吧,去哪裡我帶你一程!”
蕭無塵看了那人旁邊停了一輛九成新的“桑塔納3000”問道:“你不是跑出租的?”那人“嘻嘻”笑道:“不是,我是昨天在“西橋區”辦事,今天想拉個順路的掙點菸錢!”
蕭無塵沒有答話,竟直向遠處的公交站牌方向走去,那人忙追上道:“小哥,那公交車早上九點半才能過來,我帶上你半個小時就能到達上海浦東郊區,一個小時就能進入市區,錢也要的不多,給上三十就行!”
蕭無塵停步打量了下那人,
見那人仍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心想估計他也鬧不出什麼花樣,便用稍微生硬的普通話道:“我去上海市區的“天都大廈”!”
那人眼圈一轉道:“我家離那也不到十里地,順路啊!”說着將蕭無塵請到車上,然後坐到駕駛座上向蕭無塵道:“頭一回來上海的吧,你這回可是碰到好人了,這地方可是有好多搞傳銷的!”
蕭無塵憨傻的說了聲:“不怕!”他這次去上海,是投奔村子裡除李青春外另一個風雲人物“羅傑”。羅傑比他小一歲,是他十二歲之前認的“小弟”之一,後來長大了也不忘叫他“老大”。由於他少年時就開始練習功夫,打架又狠,倒成了同齡的孩子王,全村比他小的孩子都叫他“老大”。後來十二歲那年因他打傷三個比他大好幾歲的孩子,被他父親掉在樹上用皮鞭狠狠抽了一頓,又將他在樹上掛了一天一夜。從此他就離開了兒時的一幫死黨,變的木訥而少言,後來與這些死黨生分不少。倒是羅傑在之前學了不少他的功夫一直對他感恩戴德。在他打算去上海的那幾天,李田耿已用村子大隊唯一的電話給羅傑捎了話,當羅傑知道一直崇拜的老大要來上海立刻告訴自己的地址並保證給蕭無塵找個最合適的工作。
要知道他們這幫小子在孩子的時候可是跟着蕭無塵打遍鄰村所有的同齡孩子,並且跟着蕭無塵學套山跳,追狍子,用彈弓射野鴿子,甚至去他們村原老地主家偷人家飼養院的雞蛋和放火燒東巷家門口堆起來的柴火,可謂是幹盡天良。只是蕭無塵的突然轉性,讓這幫愛玩鬧的小幫派不解自散。但這些跟隨蕭無塵的孩子和受盡他們欺凌的孩子們可是仰慕蕭無塵得緊啊!
羅傑是“08”年畢業於西安理工大的高材生,後來分配到上海,經過兩年的打拼,已經有了自己的單元樓房。他是在一家建築公司設計圖紙,並找了個包工頭的女兒。去年冬天羅傑帶着女朋友回家的時候曾引起村子裡的轟動,讓村子裡的同齡光棍臉蛋羞在褲襠裡了!只是羅傑他們一家自六年前搬出村子後,就沒有回來過。由於羅傑惦記着他的老大蕭無塵常常回村子來看望,讓村子裡備受榮耀。不過這個全村第二位大學生由於搬遷原因並沒有給村子裡的鄉親帶來多大的好感,好多人還暗地裡罵他們一家是白眼狼。
蕭無塵在上海還有個小弟叫“吳尊”,是個攝影師,父母離異的早,十六歲就出外地闖蕩,這幾年也是個年薪能拿八千多接近白領的人物,在蕭家咀村民看來,那就是最風光不過了。只是這次蕭無塵來上海並沒有聯繫到他,不然吳尊也會屁顛屁顛的來迎接蕭無塵。
半個小時後,蕭無塵果然看到了上海郊區的高樓大廈,不住的往窗外探去!身穿白襯衫男透着後探視鏡笑道:“上海大了,還有更稀罕的東西等着你呢!”說着一臉笑容,只是那笑容裡滲透着奸笑,早被上海高樓吸引的蕭無塵也沒注意這些,不住氣的數着那些樓層的高低。
一開始蕭無塵也沒介意白襯衫男會將他帶到哪,隨着白襯衫男不斷的將方向盤向
小路上拐和高樓羣的漸漸稀少讓他有些懷疑,不由的問道:“怎麼不去市區?”
白襯衫男依舊笑着道:“這是繞小路,大城市堵車厲害,怕我們趕到中午也到不了。”蕭無塵心下一鬆,也不看外邊,隨着汽車在小路一晃一晃的,心裡也有着說不出的滋味。
半個小時他們到達一座樹木蒼鬱的院落,院落裡有着四層的兩座土樓!隨着車子進了大院,門口閃出兩個身穿制服體形彪悍的大漢,接着大門“哐啷”一聲的關上,蕭無塵頓時警覺到受騙,問道:“這是天都大廈?”
白襯衫男嘻嘻的笑着沒有搭話,將車停在院落裡幾輛麪包車的中間,然後下了車。接着白襯衫男身後出現六、七個模樣兇悍的男子,手裡都握着砍刀、鋼管類的兇器。
蕭無塵立刻意識到自己進入了賊窩,不過他多年來練出來的裝傻城府讓他極爲的冷靜。他下了車看着白襯衫男,身子故作哆嗦着,嘴裡支吾道:“這、、、、、、這位、、、、、、哥,您、、、、、、這是?”
白色襯衫嘻嘻笑道:“小子別指望去天都大廈了,我剛纔帶你看的高樓大廈只是蒙惑你,這裡距離上海應該有八十里地了,即便你上海的朋友再神通廣大也救不了你,看你身子還算結實不如跟着爺發大財吧!”說着臉色一冷,向身後的兩個男子道:“帶他去見見他的師兄弟們,順便帶他上上課!”
其中兩個男子就要奪掉蕭無塵揹着的帆布包,被蕭無塵甩開道:“我自己走!”
蕭無塵一下斷定這是個擁有極端暴力的團伙,而且是個很有層次的“傳銷團伙”!他以前在縣城學廚師的時候也聽過關於傳銷的一些事,例如“洗腦”啊,或者逼你騙人啊等等。只是當時他理解的很片面,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他遇上了。他一邊走,一邊瞭解這裡的地形和探視左右邊兩人身上是否帶槍,結果發現沒有,讓他放心不少!
他被帶到一間有規模的教室,一個帶着眼鏡,一臉奸猾的老頭正在講臺上授課,下面是二十多個長相姿態不一的鄉下人,其中有十八、九的孩子,也有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好多臉上都帶着青腫和被劃破的痕跡。其中大多數無精打采一副沒吃過飯的樣子,但都很警惕的提防着教室後邊,教室後邊站着兩個手握皮鞭的大漢,他們虎視眈眈的尋視着這些因極度害怕而折磨精神的可憐蟲,突然右邊漢子看到蕭無塵被人帶了進來,爲了示威,硬生生的一鞭子抽到前邊一個頭發雜亂的中年人身上。那中年人忍受着刺骨的疼痛硬是沒喊出聲來,看得蕭無塵一陣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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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