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事態嚴重的蕭無塵遲疑一陣,緩緩從懷裡取出身份證來,看着李仁貴那得意忘形的表情,他心裡卻爲這些看去自負,其實很愚昧的腐敗人物們感到惋惜。金錢不僅能腐蝕一個人的的道德,也能降低一個人的智商。
當蕭無塵將身份證通過秘書遞給那名股東的時候,他發現他的心也在顫抖,畢竟一個欺騙將會讓他失信於人,這絕對不是他所想要的。可是他必須堅持着,下了這場賭注。
那名股東拿起蕭無塵的身份證擱在驗證機前,所有人的心都顫抖着。當身份證在驗證機上與網絡上的對應相同的時候,並沒發現任何異常,所有人都靜靜等待着結果。
隨着那名股東目瞪口呆的取下蕭無塵的身份證,然後在對上,最後喃喃道:“這不、、、、、、不可能的,爲什麼沒有顯示呢?”
此刻李仁貴臉色一變,目光中充滿着陰森的殺機,說道:“即便不是網逃,那也在上海與熊家對抗中殺過人和傷過人的。”說着喊道:“來人!”
李仁貴連喊了數聲,門外並未出現他之前安排的兩隊幹警,而是出現邪月和邪日兩個東北漢子充滿邪氣的樣子。
儘管蕭無塵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他很快淡定的接過自己的身份證,感覺到身後的邪月和邪日,很淡定:“李總,這下死心了。”
“怎、、、、、、怎麼可能,蕭無塵難道你們連警察都敢襲擊。”李仁貴不死心道。
當“嘩啦啦”的一衆幹警包圍了這個房間的時候,李仁貴臉上充滿欣喜,正要迎合前邊那名帶隊隊長的時候,卻發現那名隊長臉上的異樣。立刻喊道:“趙剛、、、、、趙大隊長,他們纔是你們要抓的人!”
帶隊的那個人,一身警裝,神采奕奕,目光嚴肅冷淡,望着李仁貴,說道:“李縣長,對不起了,有人舉報您參與黃龍山非法開礦,導致人命。現在我以黃龍山派出所的名義對您進行逮捕,爲了這件事情的保密,我們只能秘密執行!”
李仁貴聽了黃龍山刑警大隊趙剛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癡癡的看着趙剛冷淡的表情。
當李仁貴被兩名警察戴上鐐銬的那刻,他才發現出賣他的不是蕭無塵,而是金大富這個跟他合夥多年的夥伴。當他用乞求的眼神看向金大富的時候,卻見金大富深深的嘆息,然後說道:“事已至此,李兄我也就不隱瞞了,我們這個坎還真只有蕭無塵能救我們打下的這片江山。你今天去了,也許過不了幾天,我也會隨你去的,這纔是唯一保住我們自己家庭財產和股份的唯一辦法。”
李仁貴似乎一下醒悟了過來,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懂得了,不過已經遲了,我們都遲了!”
李仁貴說完就被黃龍縣警方帶走,在會議室的一衆股東各個低着頭重新坐到原來的位置。
金大富向一衆股東道:“此會議我們還得開,
儘管李總被帶走,他的股份還存在。現在經我嚴密計算,將我們所有股東的百分之二十股份無償轉讓給蕭無塵先生,同意的請舉手。”
所有股東中,只有金大富的一些親信舉手,之前與李仁貴一道的股東各個議論着、猶豫着!
金大富道:“不同意者,後果自負!”說完不再言語,等着這些未舉手的股東迴應。
最後在他們磋商計算後,都舉起了手,以完票的結果讓蕭無塵成爲他們的新任董事長。蕭無塵就這樣空手套白狼般擁有了黃龍山礦業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
蕭無塵雖然已經成爲黃龍礦業的新任董事長,經營的方式卻要以一名企業人的身份對二礦的研究和評估後以另一個公司的名義向省城有關部門進行提交。換湯不換藥的他們依舊所持着他們所應得的股份,只是退到幕後罷了,這也是金大富所看到的結果,畢竟在中國混黑道善始善終的人實在太少了。
在黃龍礦業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裡,蕭無塵叫來金大富和幾個較爲贊成他的股東們,開始了一場嚴密的商討。
蕭無塵道:“二礦的總儲藏量你們在初步評估中是350萬噸,距離國家辦理大型礦區許可證的規定差了一百五十萬噸。這可不是小數目,你們難道沒有評估一礦還存於的煤礦量,一共加起來看還有多少萬噸?”
金大富苦笑着道:“一礦的開採已經到了枯竭狀態,如果說還有,一千多米深的地層中還有大量礦藏,但我們的設備、機器和各種採光、人力根本達不到那麼深的深礦中,所以我們能做的已經做了。”
蕭無塵看着金大富不像說謊的樣子,說道:“那好,你帶着專業探煤人員在方圓五十里地的荒地、山上尋找煤脈,省城方面的審覈我自己看着拿下。我們現在最主要是讓省上來的審批人員看到我們擁有五百萬噸以上的儲煤量,但金礦這一塊必須要有一個隱蔽的說法,至少在明面上的一些東西你們都不能出頭,不過按照股份所持有人,我不會少給你們各大股東一分錢!”
蕭無塵的話一出,這些股東憂慮的事情纔有所緩解,畢竟他們深深怕蕭無塵利用完他們,然後倒給他們一耙。
蕭無塵跟他們商量好後,就各自忙去了。這時,石大膽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看着蕭無塵穿着很正式的西服、扎着領帶,很正經的樣子,打笑道:“看不出,這麼一打扮還真人模狗樣的。”
蕭無塵笑罵道:“我還沒正式上任,等省城的審批拿下,我才能成爲名副其實的老闆。”
石大膽“哈哈”道:“遲早的事情,你打算怎樣得到省城的審批!”
蕭無塵堅定道:“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省城那些官員又不是各個神仙,水火不進,總有個突破口的。等我將礦上的一切安頓後,就會去西安與那些審批官員慢慢的磨合,爭取在二個月內拿下開採煤礦的所有證件。”
石大膽堅
信道:“這種費腦筋的事情你去辦,礦上的安保管理和安全設備的設施就交給我,邪月、邪日、赤哈兒他們三個前輩還閒着呢,是不讓他們做些事情?”
蕭無塵卻道:’讓他們先休息幾日,以前都是他們在做事,纔有我們的現在。現在我們讓他們先休息一小陣,然後等一切穩定後,我給你和他們都分些股出來,我們一起幹事。”
石大膽道:“也好,我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說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說道:“無塵,我查出來了,我們的身份證的確曾經被列入網逃中,但被一名貴人暗中給取消了,只是查不出那個人是誰。”
蕭無塵看着石大膽疑惑的樣子,說道:“你以後就會知道是誰了。”
石大膽不是傻子,他立刻猜出是誰的功勞。在上海,衆多兄弟們雖然對他們忠心耿耿,但畢竟能力有限。只有他們各自心中最愛的人,才願意不顧一切的在他們男人身後,默默做着有利自己男人事業的事情。愛一個人不是盲目的幫助一個人,更需要懂得一個人!
隨着已經到了大年初十,當所有企業、礦業都開始動工起來,所有工人都工作的時候,黃龍礦業卻依然沒有絲毫開工的跡象。要知道這麼大的礦業,每停一天,就會消耗數百萬塊大洋。
隨着蕭無塵對礦內製度的定格,礦區流程的重新安排,然後與金大富互相分配給各大股東和礦上高層的任務。蕭無塵絲毫沒有猶豫的拿着二礦的計劃書和各種開礦設施表在邪月和邪日的陪伴下坐上了到省城的專車。
爲了挽救黃龍礦業和一衆股東親信,金大富不僅公然承認蕭無塵這個代替他位置的人,還爲蕭無塵配了一輛頂配的奧迪A6L。原本是想讓蕭無塵坐他那輛保時捷,但怕樹大招風,才找了一箇中庸的奧迪。
蕭無塵這數天來,翻閱了煤礦開採有關的法律條文和有關開採的設備、設施條件和工作流程。依舊跟上海一樣,如辛勤的老黃牛一般默默的爲自己補進知識。
在行到省城的路上,蕭無塵還是在後座上看着這一大批資料,找出其中漏洞,圈出來,然後自己拿起筆記本記錄下來。三個小時的路程蕭無塵都是在翻閱資料中度過。當再次來到西安這座古城裡,蕭無塵來不及感慨,在邪月和邪日的安排下低調的住了一間很普通的快捷酒店。
蕭無塵在酒店一駐足,就讓邪日弄來西安的地圖和陝西省大院裡的領導人的詳細資料,他開始對這些高官進行一一分析。他雖然沒有跟這些官場打過交道,但經歷上海那麼多事情也間接知道這些官場上的門道,特別是黃龍山開礦,這麼大的事情,省上的官員在審批的時候還得向中央提交議案。說起簡簡單單,但做起來的確千頭萬緒,畢竟此刻他在西安兩眼摸黑,根本沒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官員靠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