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也聽說過在煤改那陣,也有許多來自山西的煤礦老闆四處各地的尋找人脈,挽救煤礦。上吊了多少人,跳樓的多少人,成功的又笑了多少人,這也是金大富在走純商業路線最大的顧慮。
蕭無塵認真查看着這些人的資料,其中又多增添了幾個省大院的人物,一個叫顧養龍、一個叫李鍾,都是年輕新秀,後邊都有着在西安能說上話的家族支撐。如果能將這些人拉攏住,這些人總能在他們的上級前說些話。
隨着國家在煤礦改革中進行了資源調整後,中國許多小煤窯都相繼倒塌,使得煤礦開採許可證一直是那些開採礦商們最頭痛的問題。現在國家雖然名義上放權煤礦於中、大型煤礦私人企業,但具體實施的時候,都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如果年開採量能達到30萬噸以上,儲煤量達到五百萬噸以上。這些只是單單在得到“探煤證”後合法合理外得到煤礦和煤氣層的儲量評估,這纔算完成了第一步。
這些在金大富非法開採黃龍二礦的時候已經將這些證件依靠本地政府辦理妥當。只是二礦儲煤量本身就存在問題,若不是一礦深處有深煤和一座非法私人金礦,金大富纔不會拿這個二礦做文章,畢竟二礦開採的煤量只是能延續十年,遠遠不夠他們近十年得到的財富。二礦的架構是走一礦的路線,井工開採,沒有煤氣,只有含蘊在山下的煤層。這些之前金大富的一幫精銳團隊已經思量的做了許多的方案和資料。
下一步現在蕭無塵要做的是,將煤礦的探礦、儲量、設定開採方案等一系列證件和資料提交給省國土資源部進行嚴密複雜的審覈,說起來是一些明文規定的法律制度,其實就是給這些領導們燒錢,使勁的燒,燒到審批通過纔算可以。其中打通一切關係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拿蕭無塵現在擁有的年30萬噸開採量來說,至少打通這個環節就要消耗四千萬塊的鉅額,這還僅僅是這個證明,其中的工商、稅務、安全許可證、和最後的礦長證算下來,沒有個六千萬是萬萬不能合法開採的。
蕭無塵在網上查閱了大半晚上有關的資料,一邊尋找突破口,一邊畫出金大富提交資料中的不完善一面,開始全面的整頓。畢竟這些事情金大富等一幫股東班子一個都不能出面,完全靠他這個一年前還是對這個社會認識不全的愣頭青獨擋一面。說起了,讓知情的人一定笑掉大牙,但蕭無塵一點都不覺得可笑,
他相信他擁有這樣的實力,這麼大的餡餅掉下來能砸死很多人,但也能撐死某一個人。蕭無塵寧願當這個撐死鬼也不願意做這個砸死鬼,將撐的一剛面勻給那些股東,自己不是一個正飽!
蕭無塵如此熬了一夜,到了半夜三點才睡下,早上不到八點他就再次起牀,洗簌完畢後,叫來邪月和邪日,安排了一下這日三人的任務,然後都分頭行動起來。三個武力值強大的人此刻在西安除了昨晚的插曲,幾乎與西安不存在任何的恩怨過節。
蕭無塵一大早起來後,等邪月和邪日進行任務,他則在附近一個廣場鍛鍊了下身體,夾雜在一衆老人面前也不嫌掉價。鍛鍊了一陣,他就直接去國土資源部大樓裡,隻字不提及辦礦的事情,其實他知道提及了也不會有人理睬他,就是有人理睬了,也無能爲力啊。辦一個年開採30萬噸以上的煤礦如果真有開一家普通小飯店那麼簡單。恐怕中國所有廣大人民不再向奔小康致富道路上爭先搶道,而是直接站在大康社會的頂端俯視整個世界了!
他主要的目的是瞭解些有關流程和一些自己沒想到或者沒注意到的問題。畢竟在煤改後的初期,多少山西老闆提着一麻袋的錢在全國各地四處奔跑,尋求門路抱住煤礦,結果大多人才兩空,碰的頭破血流不說,最後還得以跳樓而終。拿句話之前以爲煤礦老闆的話來說:“就是花錢拜佛也得看一看拜的是不是真佛。
蕭無塵以認真謹慎的心態,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即便摸着石頭過河,他也得摸見最大、最堅硬的石頭來才行。
知道許多起死回生的煤礦老闆遇到了他們心中的真佛伯樂並不是那麼的容易,一個省副級的領導並不是任何人說讓其辦事,就能辦事的其中的門框和複雜的圈圈框框能把一個智慧的人逼成瘋子。畢竟在這個世道上想發財,騎虎難下的情況簡直是舉一反三,隨處可見!
蕭無塵儘管在這個省市管轄區域的一個小角落成長起來的,但是他在這個省裡連一個鄉長都不認識的人去哪裡抓那些官爺的腳和鞋子呢。所以他跟那些商人一樣,始終相信有錢能讓鬼推磨,萬事總能找到合適的人,合適的機會,然後得到合適的處理方案。
蕭無塵從國土資源部出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在附近一家小飯館找了個座位隨便吃了點陝西涼皮,味道很一般,比起他自己親自釀的釀皮差了許多火候,但人家飯店生意依舊紅火,顧客滿座,他總不能去茬啊!
吃完飯,在飯店門口看了下車流擁堵的西安,除了樓稍微低點,幾乎擁有上海的所有氣勢。只是多了些古代建築代表,顯得此城市增添了許多人文氣息。
他走在西安的街道里,看去愜意,其實心裡蠻有壓力的。做一件自己想也沒想過的事情,總需要一段磨合般的火候,他必須按捺住自己,直到成功。
到了下午兩點,邪月打過電話,說道:
“我已經搞定了沈霞的丈夫和女兒。她的丈夫是在“發改委”做一名小職員,她的女兒上六年級,在西安2小上學成績優異,沈霞的父母和丈夫的父母都是退休下來的高級幹部,至今雖然退居二線,但在一些事情上都有說話權。其中沈霞的父親之前就是現在陝西省國土資源部二把手的故交,很有話語權。”
邪月說着:“無塵老大,我們這次很順利一下抓到重點,需要我親自跟沈霞接觸嗎?”
蕭無塵深思了小陣,說道:“別打草驚蛇,我們得循序漸進。下來你給我調查張奇有、顧養龍的基本資料,那個李鍾新秀,還得我自己去踩盤!”
邪月接到任務,二話不說,直接道:“一天後這個時間我給你見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蕭無塵現在才明白邪月和邪日的辦事能力,簡直是快出他的想象,這下更增加他打贏這場戰的信心。
漫步走在極爲陌生的街道,蕭無塵感到從未有的愜意,好長時間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只是他的心從沒有輕鬆過,畢竟已經二十六歲的他放在蕭家咀同齡人已經貴爲人父,放在隨便一座城市,大多人都能開上十萬以下的小車,像羅傑那樣的高薪白領多不勝數,而他這個曾經的老大原本以爲在上海能來個飛黃騰達,一翅沖天,結果被逼回老家附近的黃龍山,想到此處他就深感愧疚。
正當他爲自己的人生感慨的時候,突然電話聲再次響了起來,接上電話,邪日在那邊電話中響起:“無塵老大,速度離開那條街,我們昨夜得罪的不是一般人,是西安有名的地頭蛇,他們的組織叫:“百葉集團”,在西安有數百名弟兄,我在街口接應您、、、、、、”
未等邪日將話說完,蕭無塵已經看到數輛車向他瘋狂碾來。雖然站在人行道上,這些車輛依舊肆無忌憚的強碾而來,瘋狂程度讓蕭無塵真誤以爲是回到上海與太子黨對戰的局面。在一輛破皮卡距離他不到六米的距離,蕭無塵迅速掛掉電話,只是撤手的瞬間,車已經向他當頭撞來。
他在車距離他一米的時候,不躲不逃,手上借力一撐,在車速在五十邁左右中跳到車前,腳踩着上到車頂,然後一腳踹在車頂上,震得車東搖西晃的瞬間踩到車廂上,借勢跳到地面,迅速向之前邪日說的路口跑去。
儘管蕭無塵行動神速,但這些傢伙早已經預防,等他剛到路口處就被數個帶着墨鏡的傢伙給堵住。其中一個單個頭就一米九的男子手裡握着一把鋼管,戴着墨鏡,渾身肌肉爆炸,就單單如此氣勢就沒人敢動分毫。
連葉迦羅黑猩猩那樣一個二米高、而且擁有不凡實力的傢伙都見識過了,眼前的高個男子雖然氣勢十足,但在蕭無塵眼裡還真不當一回事過。
隨着後邊數輛車將他圍堵,也是走出數個漢子來,前前後後,左左右右,蕭無塵初步估計下有十來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