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凡來到彪形大漢的殘屍前,摘取了彪形大漢的儲物戒指,將神識浸入其內。裡面有着一些晶玉、符籙、靈丹以及法寶等物,這些風凡都不缺少,所以未能引起風凡的興趣。
當風凡繼續用神識搜尋的時候,發現了一張血魂符。這個血魂符一定是代表彪形大漢這組修士的符籙,上面還有三十幾個箭頭,這說明這一組修士還剩餘三十幾位修士。
風凡繼續用神識探尋,一個玉簡引起了風凡的注意。將神識浸入其內,風凡心中驚喜無比,裡面赫然記載着神魂殤法術。風凡將彪形大漢儲物戒指內的其它之物都放入五行玄蒙戒中,隨後把那個玉簡取出,然後仔細地用神識研究着。
半個多時辰後,風凡將神識收回,通過這個玉簡,風凡終於徹底瞭解了神魂殤法術的一切。神魂殤實際是一種超階法術,修煉這種法術的修士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神識極爲強大。
而這種類似於神識攻擊,但卻和神識攻擊不盡相同的法術在修真界中極爲罕見,能夠修煉成這種法術的修士,在同階同級別的修士中基本上難遇對手,因爲尋常的防禦護罩對這種法術沒有任何作用。
有兩種情形能夠抵擋神魂殤法術,一是某種特殊的法陣或者特殊陣符化成的法陣,二是對手的神識遠遠超出使用這種法術的修士。
而且對手的修爲要不低於使用神魂殤法術的修士。本來使用神魂殤法術修士的神識都是百裡挑一,能夠在神識上強於這種修士之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遇見和自己修爲級別相同,或者高於自己修爲級別的修士使用這種法術,這位修士基本上在劫難逃。
不僅如此,玉簡內還有關於神魂殤符籙的煉製方法,這種符籙是修煉這種法術的修士消耗巨大的真元製作而成,此種符籙分爲天級和地級。
地級符籙分爲低階、中階、高階、超階符籙,低階神魂殤符籙對於聚氣期修士有效,中階神魂殤符籙對於築基期及以下級別的修士有效,高階神魂殤符籙對於化丹期及以下級別的修士有效,超階神魂殤符籙對於元嬰期及以下級別的修士有效。
至於天級神魂殤符籙在這一界中更是罕見,天級低階神魂殤符籙對於大成期及以下級別的修士有效,天級中階神魂殤符籙對於圓滿期及以下級別的修士有效,天級高階神魂殤符籙對於這一界所有級別的修士有效。在修士施展這種法術後,將雙方神識都引出識海,然後在一個詭異的空間進行互搏。
風凡接下來準備修煉這種法術,至於符籙,因爲煉製這種符籙需要的材料多達數十種,而且其中天級高階符籙還有幾種極爲逆天的材料,所以風凡短時間內還未考慮煉製。
風凡接下來搜尋了一下附近,沒有遺漏什麼東西,於是離開了這片區域。風凡來到一個僻靜之處,佈設出五行玄蒙陣簡易法陣,然後開始修煉這種法術。
十幾日後,風凡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在這十幾日的時間內,風凡竟然將這一種超階法術修煉成功了。根據玉簡內記載,一個再優秀的修士,神魂殤法術沒有一年的時間是不可能修煉成功的。
因爲修煉這一門法術的修士極爲消耗神識,每當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位修士就會休息數日甚至是十幾日,從而恢復幾乎耗盡的神識。
但對於擁有無數補神丹的風凡來說,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休息時間,而是可以連續修煉。每當神識幾乎耗盡的時候,風凡就會取出一顆補神丹吞服,然後將神識補充到巔峰狀態。
接下來,風凡毫不停留地繼續修煉。就這樣,風凡在吞服了百餘顆補神丹之後,花費了十幾日,終於將這一門超階法術修煉成功。
當然,這一門法術是將雙方神識都引出識海,然後在一個詭異的空間進行互搏。如果能夠將對手的神識魂魄引入自己的識海,風凡倚仗五行玄蒙戒空間靈寶的威力,就會在這一界修士變成無敵的存在。
風凡收取了神魂殤法術玉簡,將損耗的百顆補神丹全部複製幻生出來,隨後去除了五行玄蒙陣簡易法陣。風凡取出彪形大漢的血魂符,確認了上面箭頭的指示,隨後將血魂符毀掉。
風凡首先吞服了一顆提真靈丹,隨後取出數張地級低階逃遁符籙,向着那個方向快速瞬移而去。畢竟距離那個方向的修士太遠,而且發現那些箭頭還在移動,所以風凡認爲步行根本就追不到那些修士,於是施展了數張地級低階逃遁符籙,向着那批修士快速瞬移而去。
連續開啓多張地級低階逃遁符籙之後,風凡已然距離那些修士只有十幾裡了。將神識手散開,風凡將神識鎖定那些修士的位置,向着那些修士急速前行。
十幾裡外,聚集着三十八位修士,爲首的修士正是枯禪大師。“長老,在十幾裡外似乎有一個修士的氣息在向着我們快速接近。”他身邊的一位身着黑衣,生着滿臉橫肉的中年修士將神識散開,感覺到風凡的氣息,沉聲說道。
“我們停下來,等待這位修士,此人應該是修真總聯盟修士。”枯禪大師心平氣和地說道。剩餘三十七人聞聽枯禪大師的話語紛紛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着。
一炷香的時間後,遠處出現了一個快速移動的身影。當風凡停在枯禪大師身前一丈外的時候,周圍修士掃視着風凡,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一個圓滿中期初始級別修士,而且是單獨一人,竟然至今還活着,這對於處在神秘之地的修士來說是一個奇蹟。
“你是何人?”枯禪大師並不認識吞服改容丹幻化成郎姓修士的風凡,雙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風凡,臉色漠然地問道。
“晚輩是飛槐前輩人那一組修士,因爲遭遇到無數妖獸的襲擊,後來逃了出來。”風凡搖了搖頭,貌似有些疲憊地說道。
“除了你之外,你那一組修士還有多少人活下來?”枯禪大師眉頭微皺地問道。
“除了我之外,包括飛槐真人在內全部被滅殺了。”風凡言語之間表現出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什麼?一百零一位修士,其中包括飛槐道友那位渡劫期修士就你一人逃了出來?這怎麼可能?”枯禪大師聞聽風凡的話語,先是目瞪口呆,隨後訝然叫道。
風凡單手一翻,郎姓修士的那張血魂符驟然出現在手中,因爲郎姓修士的魂魄被風凡困在攝魂袋內,所以上面代表此人的圓點尚未消失,但上面代表除了郎姓修士之外的那一組所有其他修真總聯盟修士的箭頭全部消失了。“我們先是遭遇了無數妖獸,本來飛槐前輩他們一些人逃了出來,可是我們在聚集的過程中,他們不知道遭遇了什麼危險,後來我通過血魂符看見代表他們的箭頭先後消失了。”將血魂符遞到枯禪大師眼前,風凡輕嘆了一口氣,佯裝黯然地說道。
“這個神秘之地果然是一個大凶之處,沒想到飛槐道友一世英名竟然隕落在此處!”和飛槐真人一向關係不錯的枯禪大師確認了這一噩耗之後,悶悶不樂地說道。
“小子,爲何那麼多的高階修士先後遇難,而你作爲一個圓滿中期初始級別修士卻活了下來?”正當枯禪大師陷入悲傷的時候,他身邊的那個黑衣中年修士凝視着風凡,有些疑惑地問道。
“晚輩因爲機緣巧合,曾經得到數張逃遁符籙,而且沒有遇見擁有特殊神通的空間妖獸攻擊,所以倚仗這幾張逃遁符籙才逃了出來。”風凡從容不迫地編造着謊言。之所以有意說出擁有特殊神通的空間妖獸,就是爲了提醒對方飛槐真人儘管一定有這種逃遁符籙,但很有可能在遭遇這種妖獸之後這種符籙根本就毫無用處。
“既然是飛槐道友那一組修士,就和我們一起吧。”枯禪大師輕聲嘆息道。
“多謝前輩成全。”風凡滿臉堆笑地說道。
“大家繼續前進,一定要格外小心,畢竟這片神秘之地內,即使是渡劫期修士都有可能喪命。”枯禪大師苦笑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大聲提醒着所有人。
剩餘三十幾人都面帶凝重,這倒不是枯禪大師話語危言聳聽,而是得知渡劫期修爲級別的飛槐真人及其手下九十九個修士全部遇難,大家心中似乎是被壓了一塊巨石一般。不說飛槐真人那一組,就拿這一組來說,本來一百零一人,在經歷了多日的兇險之後,只剩下三十八人。這些活下來的修士早已經心驚膽戰,根本就沒有剛剛進入這裡時的那種囂張和意氣風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