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陵如寶也感到身體好熱,臉蛋兒紅紅的靠在牆壁上,呼吸變得急促,“這酒,真的有問題,我好暈……”
“噗~”暈倒在他的懷中。
這讓他心動的女人就在身下,欲,火更是要噴發,他狠狠的吻住了她的脣齒,一手摸索着她的裙帶,輕輕一扯。
但也就是這麼一扯,他大腦就徹底的被麻痹成了漿糊,逐漸斷電,徹底失去知覺,“噗~”連帶着她一起摔倒在地。
門外,小二還在熱情洋溢的招呼尊貴的食客,上菜的幫廚腳下歡快的奔波着。
窗戶外,一個隱匿的身影探看裡面的情況,得意的笑笑,示意樓下安排好等着看熱鬧的人,一會兒就可以上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顏瑾淳纔有了知覺,摸摸自己還在疼痛的腦袋,想要爬起,發現鄧陵如寶滿面疲憊的趴在她的身上。
然而這倒沒什麼,讓他吃驚的是,兩人不僅衣袍凌亂以外,從衣袍下露出的腿居然都是光着的,褲子和裙子被雜亂的丟在一邊。
並且他淺色的衣袍上還有一小片的豔紅色,他身上無傷無破,怎會有血?
“這是什麼回事?”他喃喃自問,“寶公主,寶公主,你快醒醒。”
“幹什麼啊,好睏,好累。”鄧陵如寶睜開迷糊的雙眼,看看四周,還是在凌霄閣的天字一號房。
“怎麼腿好冷。”她不由的像下肢抹去,到手的不是褲子,而是光溜溜且白嫩柔滑的皮膚,“天,我的褲子呢?”
再一低頭,自己的肩膀上,手臂上,包括稍有裸露的胸口上,全是紫色和紅色的痕跡,就像纏恩愛時,愛人留下印跡的那一種。
她頓時睜大了眼,憎恨的瞪着顏瑾淳,大聲問道,“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我,我不知道。”顏瑾淳搖頭,他只記得暈厥前發現酒水有問題,也確實扯了她的裙帶,並狠狠的吻了她,可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鄧陵如寶指着他衣袍下方被血液染紅的一小塊地方,“那是……落紅?你,你,你毀了我的清白,我還有什麼臉見雲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她的哭聲很大,傳遍了整個樓層。
因爲凌霄閣招待的都是達官貴族,那些欺負小姑娘的事兒也是常有,從門口路過的小二聽到聲音,怕惹出什麼亂子,趕忙推開門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天吶?你們,你們居然在雅間裡做這種事?”
路過的食客都停下了腳步,圍滿了門口,尤其是有幾名唯恐不亂的擠進來,“發生了什麼事,快讓我看看。”
“讓我也看看。”
“哎呦,居然在雅間裡幹些見不得人的事。”
“咦,那不是顏閒王嗎?那個,那個不是剛剛回宮不久的寶公主?”一名假裝食客的人大聲宣傳。
另一貴族食客也是議論道,“顏閒王居然和寶公主搞在一起?寶公主不是北陵國巫馬太子的準皇妃嗎?”
鄧陵如寶一看被人認出,更是無地自容,拉好凌亂的衣襟,就朝着窗戶跑去,“嗚嗚嗚~,女子貞操大於性命,如今我的貞潔沒了,我還哪裡有臉做人?不如讓我死了吧!”
“寶公主,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纔會如此……”顏瑾淳想要去攔着她,可他下半身沒穿褲子,站起來被人看見實在不雅,費力的用腳挑過來褲子。
“不是什麼,就算是被人陷害,我的清白已經沒了,我沒臉活了,嗚嗚嗚嗚~”鄧陵如寶半個身子已經爬出了窗戶,街上反而是更多圍觀的百姓。
她想起自己還沒穿裙子,怕自己跳下去摔死的時候露出更多的下肢,又返回來撿起裙子往身上胡亂一圍,準備接着跳。
“公主,這是怎麼啦?”晴兒從門口擠進來,擦發現公主的裙子被撕扯的很爛,整個人就像被強暴了一樣。
顏木跟着就進了門,眼前的一幕讓他轉不過玩兒,但還是比晴兒那傻兮兮的樣子反應快一點兒,先一步衝到窗戶邊,一把抱住了準備翻出窗戶的鄧陵如寶,“公主,你不可以死……”
鄧陵如寶掙扎的踢打,“我的清白被你家主子奪走了還不夠嗎,還讓我活着做什麼,別碰我,你別攔着我~”
“嘭~”又是一個手刀落在她的後頸,她暈倒。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要是敢將公主被顏閒王強了的事情泄露出去,你們都會死!”晴兒哄趕着門口圍觀的人。
有些事情越是想要制止,反而會越演越烈,尤其是在一些有心人的傳播下,更是演變成各種精彩的版本。
不出三日,街頭巷尾都在傳,“那天,在凌霄閣,顏閒王像猛鬼附身一樣渾身冒汗,不顧衆人的勸阻,讓四個人壓着寶公主,他騎在上面怎麼都不下來。”
“就是就是,他最累還喊着‘我不許你死,我就要你,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逃不掉。’哎呀,別提有多霸氣了,後來還用了夫妻房事‘一百零八招’,把寶公主舒服的嗷嗷叫!”
“顏閒王不是對家中昏迷不醒的妻子守身如玉嗎?怎麼可能搞這些?”
“那你是不知道,要怪就怪寶公主太美,引爆了顏閒王心中的積壓多年的欲,望,所以就霸王硬上弓了。”
“我怎麼覺得是寶公主故意勾引的,他們肯定以前就做過苟且之事。”
“我覺得也是,他們之間肯定之前就有一腿……”
顏木很委婉的給自家主子講述着聽來的這些版本,都怕自家主子一口茶沒嚥下去噴出來。
顏瑾淳卻是悠然自得的繼續品茶,彷彿事不關己,看顏木講一半兒不講了,“繼續。”
“那,那個,繼續不了了,後面的,太,太難聽,有損主子您的威嚴。”顏木擦着頭上的汗。
後面的話是“他們那交,合的動作堪比青樓裡的嫖,客和幾妓,女,顏閒王比十隻猛虎還要驚爲天人,寶公主比山中修行的狐狸精還要填不滿,吹拉彈唱,酣暢淋漓,什麼倒拔垂楊柳,老漢推車,觀音坐蓮,堪稱春宮圖的鼻祖!”
顏瑾淳放下茶杯,“查到了嗎?是誰那日在酒中下的藥?”
“探子回稟,是那日在街上行刺寶公主的同一夥人,目的在於毀掉寶公主名節,北陵國巫馬太子聽聞之後,必定會放棄迎娶寶公主,寶公主成了殘花敗柳,就會孤獨終老。”顏木提起這事兒就憤憤不平。
那些人就算要陷害寶公主,拉上他們家主子算是什麼事兒,北陵國太子知道自己準皇妃被顏閒王給上了,那豈不是讓閒王在北陵國的商貿毀於一旦嗎?
顏瑾淳長長的出了口氣,背後的手指輕輕的來回搓了搓,事到如今,這些麻煩的事情已經避免不了,看來得費些心思重新佈置。
再是問道,“寶公主那邊,情況如何?”
“據說,已經三日不吃不喝,想要餓死自己,要不是有衆多宮女攔着,怕是三日前被帶回宮的時候,就已經投入御花園荷花池自盡了。”顏木的心情跟着沉重。
想想寶公主那花容月貌哭的卻像個淚人,就跟掏了他的心窩子一樣難受,可奪了寶公主清白的是自己自家主子,他能拿主子怎麼樣?
“去準備聘禮,至於北陵國那邊的事情,暫且擱置一邊,待本王與寶公主完婚後,再着手處理。”顏瑾淳波瀾不驚的吩咐道。
“哎!啊?”顏木震驚了,“主子,您,您這是要迎娶寶公主?”
自家主子不是守着那癱瘓的夫人打算終身不再娶嗎?
“既然本王毀了人家的清白,自然要負責任,對了,聘禮的規模就按照當初文姬公主與鄰國聯姻時的排場準備。”顏瑾淳留下句話,向着前廳走去。
成親是大事,要先告知家中老母,但願老母不會因此而與他產生非議。
顏木嘆息一聲,主子啊主子,就算你想娶,萬一人家不願嫁呢?
還有,爲什麼一說準備聘禮的時候,總感覺主子有些興奮呢?
層層環繞的皇宮內,御林軍整齊嚴謹的邁着步子盡忠職守,宮女們娉婷嫋嫋的舉着托盤給各宮娘娘送膳。
秋菊佈滿的姬雲殿。
激昂的曲調伴着健壯的舞男鏗鏘颯爽,寬闊的肩背上油光泛亮,那一雙雙看似深沉的雙眼,實則暗都在用最隱晦的方式給長公主放電。
鄧陵如姬閒得無聊,想畫一幅男歌妓跳舞的圖,便讓這些人脫光了上衣在這裡起舞,可半天過去,筆來來回回的沾着硯臺,什麼也沒畫出來。
索性“啪~”的筆丟在一邊,墨汁嘭濺的到處都是。
“別跳了,別跳了,都下去,煩死了。”她看着這些賣弄風騷的男人,一點兒男子氣概都沒有,沒興趣。
男歌妓們不知道哪裡惹得長公主不開心,也不敢問,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
一小宮女步入,恭敬的施了一禮,道,“公主,您該用午膳了。”
“嗯,哎,皇妹那邊怎麼樣,還是不吃飯嗎?”鄧陵如姬問道。
三天前就聽聞了顏閒王酒醉將暈乎的鄧陵如寶霸王硬上弓的傳聞,這三日宮中更是流言蜚語說寶公主鬱鬱寡歡不言不語,就像受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回公主的話,聽聞寶公主幾次自刎不成功,索性想不吃飯,準備餓死自己。”宮女答道,這些話還是文寶殿裡跟她關係好的小紅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