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體內有股屏障阻擋着靈能更進一步的突破,可就目前來說,速度和力量的掌握也是越發的老練,那些衙役對她來說不過是蝸牛遇見了飛豹,累死也趕不上。
“我總覺得這次盤查不似表面的簡單,還是小心爲妙。”周銀髮依然不放心。
近日並無聽說有江洋大盜出沒一事,怕今日官府的盤查另有目的。
二丫覺得也是。
正在二人發愁之際,秦月嬋從屋中走出,見周銀髮與二丫神色均是不佳。
再發現二丫臉上一道黑一道白的不正常膚色,她詫異道,“哎呀,二丫姐,你不舒服嗎,臉色都變……”
“噗”一個拳頭落在秦月嬋後頸,她暈倒在周銀髮懷中。
周銀髮出拳的力度掌握的很好,估計秦月嬋一時半會兒折騰不醒,對二丫道,“我用她吸引人注意力,這樣你容易躲些!”
“嗯!”
周銀髮抱着秦月嬋,從二樓的太陽光照射不到的一角,順着邊緣悄悄躍至一樓院子中的牆根處,將秦月嬋撩在地下,在她身上踹了一個腳印。
然後故意放大聲音的喊,“你這不要臉的臭娘們兒,居然揹着我偷漢子,被我發現了還裝死,快給我起來……”
原本從屋裡慢悠悠穿着衣裳往前院走的人,都嘀咕的埋怨着盤查的太過匆忙,也不貼個告示,饒了好好的一頓午覺,突然聽見有姦情,立刻來了精神,圍到聲音的來源處趕着看熱鬧。
二丫藉着亂七八糟的局面,準備溜到後院,看準盤查一樓客房的衙役也跟着往院子裡看的空檔,“嗖~”的一聲從衙役身後竄掉。
衙役只覺後腦勺一陣涼風,扭頭看去,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其他什麼也沒有,沒辦法,初夏就是特麼的涼快。
二丫站到院牆下,正欲找個墊腳石翻出去,卻聽見牆外的交談聲。
“小姐,萬一連這家客棧也搜不到那黑小子怎麼辦?”
“嗯?”小姐不高興的輕哼,她的主意有那麼差?
“哦……小姐莫生氣,婉兒只是隨便說說,小姐既然說那黑小子住這家客棧,那他就住這家客棧,絕不會錯。”
“呵呵呵,對對對,洛小姐,本縣令就陪您在後門守着不露面,等搜到那小子,您看好戲就成。”說這句話的是張縣令。
周銀髮打聽到海悅城新來了個縣令,爲了自身行動方便而做以摸底,昨晚和二丫潛入縣衙去偷瞄過縣令,誰知還沒看上幾眼,這縣令的轎子就從縣衙後門兒擡出,一路進了妓院後門兒,併發生了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
所以對於張縣令的聲音,二丫比較熟悉。
“嗯!”洛小姐滿意的輕笑,這就對了。
二丫聽越想這丫鬟的聲音越覺得在哪裡聽過,不就是晌午在街上遇到的那個?
原來這官府盤查客棧就是她家小姐的主意,說到底這被稱作洛小姐的女人到底什麼身份,連官府也能勾結,又爲什麼來抓她二丫?
不管如何,她都惹了個麻煩。
前院兒有盤查兵,後門有小婊砸,腫麼破?
那就拼一拼。
二丫身上摸得顏料只有在自行出汗,或者特殊藥粉的作用下,才能被沖刷掉,她快速打了些後院井中的水,放了些藥粉,洗乾淨臉和手臂上被汗漬沖淡的黑色,恢復到自身粉白的膚色,又竄到了廚房。
不一會兒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蒙了面巾,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後院外,縣太爺一臉討好的給洛小姐講述着逮到黑小子之後,要如何如何的沾辣椒水,在傷口上撒鹽。
洛小姐也是聽得眸子中閃爍着興奮。
“嘭~”一股大力破後門而出,一個蒙面小子快速的翻滾幾圈。
還沒讓人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兒,蒙面小子就已經一個不小心的撞倒了洛小姐,連帶着慣性趴在了人家身上,一隻手不巧合的襲擊了人家的前身。
“好,軟!”蒙面小子發出一聲及時的感慨。
想要撐起身子,卻被腳下的石子滑到,令一隻手也是極度很欠抽的再一次侵犯了人家的前身。
“啊~”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洛小姐像被蠍子蟄了般驚慌失措,連怎麼站起來都忘了。
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她多年精心養的好身材啊,竟被一名小子吃豆腐了,被一名小子吃豆腐了,被一名小子吃豆腐了……
縣太爺詫異哪兒冒出來的小子,還摸了貌美如花的洛小姐,他加速上前圍觀。
看那小子歉意中帶着享受的樣子,洛小姐這麼美,身材這麼好,這麼水靈細嫩,要是他也能……嘿嘿嘿……
“哎~,小姐?”丫鬟婉兒趕忙來拉扯。
縣太爺這才反應過來他不應該是圍觀的,清清嗓子,“洛小姐,洛小姐,你怎麼樣?”
再是趕緊向後方兩名便裝的衙役招了招手,“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
衙役拔出背上的大刀,指着蒙面小子,“何人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下居然敢調戲良家婦女?還蒙着面,莫非是採,花賊?快快摘下面具,讓吾等看個究竟,不然押入大牢!”
“誤會啊兩位!”蒙面小子甩開踢打的小丫鬟,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塵土,很不好意的笑道,“額,呵呵,誤會誤會,在下不是什麼採,花賊,不過是臉上長有天花,剛剛因爲客棧里人多,空氣不好,我怕傳染給更多人,才蒙面從後門出來的。
誰知道走到臺階處絆了一跤,才破門而出,造成眼前這局面,所以說嘛,誤會!”
“誤會?誤會你幹嘛碰我家小姐的,小姐的……還有,你說你得天花就是得天花嗎?誰信啊,把面巾摘下來!”丫鬟婉兒一乍而起。
她家小姐被人揩油了好嗎,這小子分明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來找死的。
“嘖嘖嘖~”蒙面小子搖搖頭,看着丫鬟,“你就不能小點兒聲,還怕誰不知道你家小姐被人無意中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了嗎?
嚷嚷什麼呀,我要是你,鐵定先閉上這烏鴉嘴!再說了,誰會傻的把門撞破來沾女人便宜,瞧瞧我頭上都起包了,是你你願意啊!”
洛小姐聞言臉色更是煞白,她的身體是要留給哥哥的,她的身體是要留給哥哥的,她的身體是要留給哥哥的……
縣太爺看這小子說話井井有條,定是個慣犯,他來了威嚴,冷哼一聲,“摘下面具,本縣令纔可相信,否則,本縣令將你壓入大牢,以調戲良家婦……”
“大人,張大人,您,您怎麼也在這裡,真是老天開眼,草民終於見到享譽海悅城的‘青天父母官張大人’了!”蒙面小子似才發現一旁的縣太爺,驚喜中帶着膜拜的眼神。
縣太爺奇怪,他剛剛到被海悅城勝任第三天,明日城中百姓才爲他舉行過接風儀式,也就是說百姓目前還都沒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這小子面生他也沒見過。
再說他今日穿着便裝,昨日聽說怡紅院的花魁貌似天仙,去看花魁都是晚上坐着轎子從怡紅院的後門直接進入雅間,這小子怎會認得他?
縣太爺指着蒙面小子,“你認得本縣令?”
蒙面小子淚光閃閃的擦拭一下眼角,那感覺像分離多年的父與子,雞凍的都想抱着縣太爺親一口,聲音都跟着顫抖,“張大人來海悅城之前在夏瑞城任職,爲人剛正不阿,愛妻愛子,用情專一,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高大上好官兼好男人兼好父親,重要的是,還替我爹的小老婆翻過被隔壁老王迷姦的冤案。
草民花了三年的積蓄讓畫師臨摹了一幅大人的畫像帶在身邊供奉,草民近日恰巧來到海悅城,真是三生有幸能與大人近距離見面,草民實在是,實在是雞凍的都想哭!”
聞得此言,別提縣太爺心裡有多舒坦了,原來他在百姓心中高大上啊,這小子居然還畫了他的畫像帶在身邊供奉,看來百姓平日裡還是比較含蓄的。
可是,他翻過冤案嗎,嗯,好像有過。
不過話說回來,高大上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很牛B?
蒙面小子還沒擦完眼淚,隨即似乎又注意到什麼,摸着下巴喃喃道,“咦~,張大人向來光明磊落,此時爲何站在順福客棧的後院,僅帶了兩名便裝衙役,陪着個漂亮小姐,難道張大人也有見不得人的……”
話沒說完,就住了口,蹙着眉看向縣太爺,一副失望到痛心疾首的模樣。
縣太爺看到這小子眼中膜拜的眼神變成了失望的眼神,頓時覺得落差感很大,“不不不,小兄弟,你也誤會了,其實,其實是……”
他稍有思慮,變得爲難。
這洛小姐有將軍的令牌,是個有後臺的人,眼前這客棧裡的人卻也很多,要是被一兩個上茅廁的看見院外的這情景,就算他本身沒什麼藏污納垢的心裡,可流言蜚語一起,話傳話變,說不定就被冠上老牛吃嫩草、表裡不一、人面獸心的嫌疑,必定會影響他完美的人生。
不,他是好官,好男人,好父親,他高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