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眼前。
“倒是奇怪了!”巫馬少楚面色很不好,心中也跟着疑惑。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有一個傳言,能夠讓冷血獸類臣服的,唯有起死回生的屍王,而狼和蟒就是冷血的獸類。
阿甲有同樣的疑慮,但總覺得這想法太離譜,不用他提醒,巫馬少楚就已是否定的搖了搖頭。
屍王屬於殭屍的一種,不需要吃飯喝水,沒有感官疼痛,只需吸食人血,這小子和屍沾不上邊兒。
阿甲建議道,“太子,或許這小子身上有別的什麼獸類畏懼的東西,不如,扒光了看上一看。”
“嗯,看個仔細。”巫馬少楚下令,人一心情不好,連思想都反應慢了,早應該扒光看看纔對。
“是!”
阿甲領命,轉身出門,來到後院,讓人將那兩匹狼和蟒引開。
哪知,當鐵籠的門被打開以後,不管用了多少肥雞肥鴨,那兩匹狼和兩條蟒都對美食視而不見,不離開二丫一寸。
阿甲只好從腰際摸出一個閃光彈,讓周身的侍衛捂住眼睛,“噗~”拋出閃光彈。
眨眼間整個後院變得猶如白晝,莫說獸,就連人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下猛然被搶光刺眼,也會失明好一會兒。
阿甲雙眼蒙上一層白紗,能見度雖低,也絕對看得清楚,趁着狼和蟒眼前一片茫白之時,迅速潛入籠中,抓住二丫的腳就往外拽。
可拽着拽着就拽不動了,蟒蛇雙眼被強光刺激,一時半兒什麼也看不到,卻早有準備一般,尾巴牢牢的纏着二丫的腿部。
阿甲想要用匕首去刺蟒的膽部,但怕血腥味會引起狼的獸性大發,隨手撿起腳邊的石塊扔到一邊發出異動,引得還處在失明狀態的蟒蛇和狼立刻轉移了注意力。
阿甲再是使勁兒一拽,二丫被拽了出來,反手去鎖門。
狼王發現上當了,立刻“嗷~”的叫了一聲。
另外一匹狼和兩條蟒才反應過來,蟒蛇憑着感覺甩出粗壯的尾巴,狼露出鋒利的尖牙瞬間撲向阿甲。
“該死的!”阿甲咒罵了一句,想要叫來侍衛,可發出太大的聲音更容易讓獸類對準他的位置。
他只好迅速放開二丫,避開蟒蛇的尾巴,翻滾出鐵籠的一瞬卻被狼王的前爪撲到了小腿肚子,險些讓咬了一口。
“嗷~”狼王嚎叫的警告,我們不許你帶走她。
阿甲關上鐵籠,看着裡面兇惡卻死守的獸,頓覺難辦,稍有思慮,面無表情的道,“弓箭手準備。”
兩害取其輕,雖這四隻獸都是太子爺廢了很多精力和時間才得以捕獲,但太子爺向來喜新厭舊,或許先整治這小子重要些。
片刻,弓箭手箭在弦上,瞄準目標,“嗖嗖嗖嗖嗖~”,毫不留情的破空而出穿越鐵籠。
“嘭嘭嘭~”一隻蟒的尾巴勇猛有力的甩開,將一部分利箭原路返回,反射到來不及躲閃的弓箭手。
蟒與狼雖被關在籠中,視力恍惚,卻也不絕對不是易被欺負的善物,尤其是蟒,它們是年齡過百的毒蟒,身上的鱗片足以地半個盾牌般結實。
“啊~,啊~”侍衛沒想到蟒有這般的能力,躲閃不及,箭扎進肉裡,忍不住的痛呼。
另一隻蟒直接將自己較細一端的尾巴甩出鐵籠,力道極大的打到近處的兩名侍衛“啪啪~”。
兩匹狼敏也是相當的敏捷,利用趴窩轉體的方式躲避射擊,用嘴擒住利箭,腦袋一甩,幾支利箭也想射出去了一樣,傷到了幾名弓箭手。
阿甲看到不少侍衛都因此受了傷,他氣急,“加派人手,圍住它們射!”
就不信射不死這些低能的獸!
於是,弓箭手們將鐵籠各個方向圍住,這樣一來,獸再勇猛也不可能同時顧及到每一個方向。
四隻獸知道這是一場生死保衛戰,當無情的利箭如狂風暴雨般“嗖嗖嗖~”襲來,它們在保護着二丫不受傷害的情況下拼盡全力的抵抗。
可畢竟它們的眼睛剛剛被閃光彈極端的白光刺傷,還處在沒有完全恢復的狀態,先前看東西都是隻能分辨大概的位置,此時被殘酷的圍剿,自然不能全面避開。
“噗噗~”兩匹狼的身上被鐵質箭頭深深的扎進肉裡,“噗~”狼王的喉嚨也被刺穿。
“嘶~”一隻蟒的眼睛也被利箭刺穿,頓時鮮血噴涌,隨着疼痛的掙扎,鮮紅色的液體滴落的到處都是。
“嗷~,嗷嗷~”狼王發出了艱難的呼喚,因爲傷重,聲音並不足以驚動天地,卻可以驚醒身邊沉睡的人。
“嘶嘶~”蟒用鮮血淋漓的尾巴搔弄二丫的面頰,和狼一起想要喚醒她。
它們保護不了她了,她必須醒來,自己保護自己。
二丫因濃煙和烘烤而肺部感染,體熱到異常,經過兩匹狼和兩條蟒的交替恆溫。
昏迷的這一夜也算是睡了個好覺,就是身體太虛不足以支撐精神,剛剛阿甲下令的那一刻,她已經有了知覺。
狼王嚎叫,她的思想更加清醒,四肢也因感官系統的逐漸恢復而酸澀的難受,她知道如果沒有這四隻野獸,昨夜怕已經見了閻王。
努力讓自己睜開眼,雙眼白色的眼仁部位已被身體的持續高溫使得滿是嚴嚴實實的紅血絲,四肢也沒有半點力氣。
周身血流成河,獸們殘肢斷節。
兩隻蟒再無力支撐,滑到在鐵籠內圈的一週,還想要爲她鑄造一個抵禦的盾牌。
狼王掙扎的趴到她的身邊,舔*她的臉頰,它們的眼皮似乎都很重,重到快要睜不開眼睛,並且有溼潤的液體在流動。
“啊~啊~啊~”二丫沉重的大叫。
她不知道這四隻獸爲什麼會竭盡全力的保護她,但它們的眼神中寄託的溫暖因爲生命的消耗而失去了顏色,直到閉上了眼,這讓她的心裡有種撕扯的痛。
“啊~”她眼圈發酸,淚水“譁~”的就掉了下來,摟着身邊的獸,憎恨的瞪着籠子外的劊子手,發泄着心中的悲憤,“啊~,啊~,啊~”
阿甲冷眼的瞧着,一揮手,示意身邊的侍衛。
鐵籠再次打開,二丫被強行和那四隻獸分開,拉到了籠子外。
“脫~”阿甲下令。
二丫自然知道這個“脫~”的意思,又怎麼可能服從,顧不得體虛不羈,向着牆角捲縮,望一眼徹底嚥氣的狼和蟒,沒有了眼淚,瞅準最前面想要扯掉她衣裳的男人手,狠狠一口咬下去。
“啊~”男人疼的大喊一聲,“啪~”響亮的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你特麼的狗!”
體虛的二丫被大力的拽到牆上,腦袋“嘭~”的被撞,好痛。
她集中精神想要使出自己的力氣,卻也僅有常人的力道,只能誰靠近就咬誰。
就像一隻被逼到絕路上的老鼠發瘋的反擊一羣強壯的貓,被人玩耍般的推來踢去。
剛剛被她咬了一口的那侍衛,看着手背上的血痕,越想越氣,建議道,“阿甲大人,爲了這小子傷了咱們這麼多兄弟,留着不划算。”
阿甲也覺得有些得不償失,有必要去回稟一下巫馬少楚,一扭頭,卻見巫馬少楚已經站坐了後院中不遠處的石凳上,彷彿看着那小子破落的姿態,和無助的眼神,比看北陵國的格殺賽還有意思百倍。
阿甲走到巫馬少楚身邊,小聲的建議道,“太子,不如將這小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嗯?”巫馬少楚輕輕一哼,否定了阿甲,這麼好玩兒的事情,爲什麼要停止?
阿甲不敢再多語。
後院的空地上,貓鼠還在玩兒着圍攻遊戲,這些侍衛人人鋼筋有力,強壯結實,手下力氣也是很大。
病重的二丫堅持沒多久,連最基本的力氣也快要用完,累到腿軟倒地。
一侍衛趁其不備,拽住了她的外衫,使勁兒一扯,“嘶~”布料破爛的聲音,不需要任何鋒利的金屬,就已經成了兩半。
“嘶嘶~”另兩人在她背後再是一拽,她的裡衫也成了幾片破布,被嫌棄的丟到一邊。
二丫想要護住,意識來不及,驚慌的看着還想下手撕她褲子的人。
然接下來,男人們卻停住了手,因爲大家都看到這小子有一副漂亮的蝴蝶骨,以及蝴蝶骨下那厚厚的束胸裹布,從勒出的紅痕便已猜得到那下面不是普通的胸肌,而是另一種女人才有的飽滿物體。
衆人愣住,這小子不是小子,是個姑娘?
那,還要不要再繼續?
巫馬少楚顯然也看到了,拿起茶杯的手稍有一頓,便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就說那麟青王爺怎麼爲了一個斷袖拒絕東域國的聯姻,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用杯蓋輕撥茶中的浮葉,微抿一口,頗感興趣的道,“阿甲,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太子。”阿甲在對着身邊吩咐,“太子賞大家一名姑娘,大家不必客氣,一起上!”
“好~!”一陣激烈的歡呼。
若這小子真的是小子,倒是瘦弱了些,可她根本就是個姑娘,膚色雖黃,五官到是很秀美,眼睛雖然血紅,加上虛弱的小獸模樣,整個人就像一隻無處可逃的紅眼玉兔,很能激起男人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