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少楚沉默,若說他之前爲她做的一切,她可以只當做他是爲了讓她原諒的理由。
可是,他半個月前臨走時那個蜻蜓點水的吻,還不能足以讓她明白他的心意嗎?
爲什麼她見到他就沒有一點點懷春少女的模樣?
二丫被巫馬少楚灼灼的目光定的不舒服,稍稍後退。
巫馬少楚觀察到她這個微小的動作,心中有了一絲暗沉,逼近一步,擡起她的下巴,讓她再次對上他的眼睛,“寶兒,回答烏莉幕剛剛的問題好嗎?”
二丫詫異,烏莉幕的問題?
什麼問題?
“烏莉幕,將你的問題再問一遍。”巫馬少楚吩咐道,若她不真誠,他一定能看得出來,是不是一直都是他在一廂情願。
烏莉幕吞嚥唾沫,恢復到剛纔寶兒姑娘寫笑話前的那個心境,問道,“姑娘,您能不能告訴我們,在您的心裡太子是什麼位置?”
二丫想了想,推掉巫馬少楚的手,拿起筆在紙上不容置疑的寫道,“朋友”。
巫馬少楚不在的這些天裡她想過了,她有二十一世紀的頭腦,可以用先進的知識和簡便的方法幫助他處理國事分憂解難,並且可以讓國民總值最大化,交通運輸也能大幅提高。
這也是她自身的利用價值,並不一定非要做夫妻纔是唯一的選擇,所以她要用端正的態度表明自己的立場。
烏莉早和烏莉幕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她們已經感到太子的心因爲忐忑而加速跳動的力度,但這速度是沉重的,太子看到”朋友“這兩個字,會怎麼想?
“姑娘,你想清楚了再說,太子,姑娘是女兒家,烏莉幕問的這麼直接,姑娘必定害羞……”烏莉早想要打圓場。
二丫沒有激動的去表達自己的抗拒,再次沾了沾筆墨,準備些寫下自己的想法,等他看完就一定會贊同這個雙贏的計劃,這樣,對他有利,對她也有利。
“噗……”可她的筆還未落下,就被巫馬少楚一把打掉。
他看得懂她眼中的坦蕩,沒有少女的嬌羞和忐忑,真的僅僅是把他朋友。
“烏莉早,你和烏莉幕都下去吧!”巫馬少楚面色陰沉。
“太子爺……”烏莉早很瞭解太子,他脾氣一上來,會嚇壞寶兒姑娘。
烏莉幕拉拉烏莉早的手,“姐姐,走吧!”
烏莉早還想說什麼,卻被烏莉幕拉着退下。
二丫撿起筆,快速的寫下,“我可以幫你……”
“夠了。”巫馬少楚打斷她,索性將所有筆墨都撩在了不停流淌的小溪裡,再是神色複雜的看着她。
二丫莫名對於這男人的神態有些恐慌,唯有把小貝緊緊的抱在懷裡。
巫馬少楚看着只知道踹弄懷中獒崽兒的女人,她隱瞞身世避開鄧陵如姬的追殺來到北陵國,不就是來找他做依靠護她周全,安穩餘生的?
雖然老天捉弄讓他與她生出誤會,可如今他已經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的真誠,她有什麼理由不接受他?
他一步步的逼近她。
二丫感到巫馬少楚眼睛吐露着一種信息,好似想扒開她的衣裳扒光,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一步步到小亭的柱子邊無路可退,索性轉身繞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後襟,轉了過來,低沉的問道,“寶兒,告訴我,你來北陵國爲了什麼?”
他準備把話攤開了說,不想再迷糊下去。
二丫承認她是來找他幫忙復仇的,但現在有個更好的辦法,爲什麼他就迫不及待的打斷她?
即便她對他有感覺,可這樣一個暴躁的男人,真的適合共度餘生嗎?
“寶兒,我不要你和我做朋友,*人,好嗎?”巫馬少楚得不到回答,直接將她禁錮在懷裡,“你知不知道,你總是這樣不肯正視我,我好害怕,怕你哪一天就不喜歡我了。”
二丫冷笑,呵呵,想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
他看懂她眼中的冷漠,不甘涌上心頭,胸口逼近和她緊貼,沒有半寸的距離,讓她感受他此時劇烈的心跳,甚至擠疼了小貝。
“哇哇~”小貝哼唧,不舒服的往二丫的肩頭上爬,終於緩一口氣。
“寶兒,你將會是我的妃子,你和我要相處一輩子,或許你現在還不愛我,但是我總有一天會讓你愛上我,離不開我,讓你像其他人那樣愛着我!”巫馬少楚再是緩緩的說道。
他不要她幫忙做什麼,只要她心甘情願的做他的皇妃。
二丫苦澀的搖了搖頭,想要掙脫他的鉗制,意思是,對不起,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現在,我不能欺騙你,放開我吧,不然容易傷到你。
她這種抗拒的眼神讓巫馬少楚越加窩火,呵,怎忘了她力大無比,只要出一拳,都能將他骨頭打斷。
他不信她真的會傷到他,因爲鄧陵如姬根本不會讓西瑞國鄧陵帝知道小女兒還活着,所以寶兒一旦離開這別院,就意味着被鄧陵如姬趕盡殺絕。
巫馬少楚捏着她線條優美的小下巴,一俯身就含住了她紅嫩飽滿的*,並狠狠的吸住……
二丫躲閃不掉,一狠心,牙關一收,咬了巫馬少楚的脣。
“嗚……”巫馬少楚只覺得猛然一痛,鹹腥入喉,卻並未就此放棄,加大鉗制的力度繼續吻下。
鹹腥隨着他強行掠奪的脣齒,還想延綿進去掠奪她更多的甜美,惹得她更加抗拒,胡亂的推開。
他卻不鬆,一隻手沿着她背部脊椎的凹痕迅速往下滑……
“啪~”響亮亮的一巴掌落在失控的男人臉上,整個別院的下人怕是都能聽到這一聲了。
巫馬少楚這才放開了她,觸摸脣瓣,指尖一抹豔紅,“寶兒啊寶兒,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如今,以她沒有身份的現狀,別說敢打他,就是碰他一根指頭,都會被亂刀砍死。
二丫從他那奚落的表情中,忽的明白爲什麼他一直以來都只叫她寶兒,也就是說除了他以外,這裡沒人知道她就是西瑞國小公舉?
他是早就顧慮怕她不跟他,纔不透露她的身份給予鉗制,根本就是一直在防着她!
二丫質問的看着巫馬少楚。
“沒錯,寶兒,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雖然我真的很喜歡你,想讓你做我的皇妃,小時候是,現在也是。
可畢竟這麼多年過去,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裡,跟誰在一起,又有着怎樣的經歷,所以在你昏厥的時候,經穩婆驗身得知你還是個處子,我才這般真心的對你。
如今鄧陵如姬肯以來使身份到北陵國共辦友誼國賽,目的不外乎想讓你徹底消失在這世界上,而我牽扯在其中,也會犧牲北陵國的衆多物力財力護你周全,那麼,在你嫁給我之前,我不會公佈你的身份。”
巫馬少楚這些話說的理所應當,至少在得知她是個乾淨的處子後,他心中才舒服些,也才能忍住很多不對稱事物給他帶來的不舒坦,來對她好。
二丫卻心中發冷,就說巫馬少楚怎會在不瞭解她品行的情況下能毫無顧忌的對她好,原來是讓穩婆在她昏迷的時候給她驗過身了,不讓大家知道她的身份,是因爲他怕落個雞飛蛋打。
也難怪,這個強迫症癌晚期要求她的長相完美,貞操也必須完整,纔有資格做他的皇妃,纔會遷就她,纔會費盡心思的討她歡心。
她不由的爲巫馬少楚的品德而失落,他不是愛她的人,只是愛她的完美,或者說長相和貞操這兩點任何一點達不到他的要求,他也是會讓野獸吃了她?讓侍衛凌辱她?
“嗚嗚嗚~”動物有着最真實的感情,小貝看出此時的巫馬少楚對二丫有着威脅。
它瞪着圓圓的大眼睛,露出鋒利的小牙齒髮出警告,準備跳到巫馬少楚的身上去咬他,短短的小耳朵跟着一晃一晃。
“啊~”二丫說不了話,只能制止的喊了一聲,想要阻止小貝。
小傢伙很有靈性,猶如一道白光,速度超快的越過她的手指跳了出去,但它畢竟太小,不懂得人性的奸詐。
巫馬少楚在它跳過來的同時故作躲避,實則用另一隻手直接將它抓住,很不屑的狠狠的捏住,一使勁兒,手指關節凸顯,“小東西,捏死你!”
小貝因爲不足月,那小小的尖牙還沒咬上巫馬少楚的手指頭,就被人家的大力捏的骨頭要斷了,掙扎的吐出舌頭,快要翻白眼兒,細小的求救聲都發不出來。
“啊~”二丫焦急的大喊,想不出什麼有效的阻止辦法,只能集中精力,對着巫馬少楚的胸口“嘭~”打出一掌。
“啊~”巫馬少楚受力後退多步,“咯~”後背撞在柱子上,手中一鬆,小貝掉落在地。
二丫趕忙抱起小傢伙,檢查着它的傷勢,確定它沒事兒後,後怕的安撫着。
這小傢伙,都不知道自己跟人的差距嗎,要是再被巫馬少楚多捏一會兒,小命就沒了。
“嗚嗚~”小貝受了委屈,耷拉着小腦袋,流着淚鑽到孃的懷裡,“嗚嗚~”。
“呵呵。”巫馬少楚撫了撫疼痛的胸口,全是對自己的苦笑。
在她心裡,他果然連只畜生都不如,從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對他,不要以爲他喜歡她,就可以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