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亂,倫的關係怎麼可能不死。
她再也不想搭理,扭身走掉,
麟青面色一暗,取來另一片金色的厚布,悄無聲息的跟着她,擡手一揚……
“呼~”一道劍光閃過,那金色的厚布沒有落在二丫的頭上,而是被鋒利的劍扎進了一旁的樹幹上。
麟青扭身看去,一名眼神犀利的布衣男子空翻而至,再是“嗖~”的一聲掏出腰間另一把軟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臨危不懼,“你是誰?”
二丫自然看到這布衣男子,是周銀髮!
頓時開心的跑過來,用口型無聲的叫道,“哥!”
周銀髮這幾日也是在巫馬少楚的別遠的林子外徘徊,總感覺二丫會出什麼事,等他今日再來的時候,就發現那些機關被關掉了,這不合乎常理,四處尋了一邊,正看到麟青要對二丫動手。
他用劍刃點住麟青脖子上動脈,仔細觀察一眼這傢伙不僅僅是鞋子上,就連衣裳和頭髮裡都帶着些許碎泥土粒,並且臉上和露出的皮膚看上去較常人厚實,應該是常年磨的,莫不是個會遁地術的?
看來一時半兒倒是不好對付。
“你先走,我來擺平他。”周銀髮看一眼二丫。
二丫點點頭,正準備走。
周銀髮想到什麼,“對了,我剛發現有一隊人馬在巫馬少楚別院外的林子附近,應該不是什麼善人,你從後山方向走,會安全一些,我一會兒就趕上。”
“哈哈哈哈~,看來,是我的盟友到了,二丫,你還是別走了,因爲你,走不掉了。”麟青自信的說道。
二丫一怔,盟友?
麟青會有麼盟友?
她走進麟青,抓着他的衣襟,示意他說清楚。
麟青推了推周銀髮的劍,“這樣逼着我,我怎麼說?”
“你……”周銀髮想要一劍戳了這個自大的傢伙,被二丫抓住劍,對他搖搖頭。
周銀髮放下劍,一手攔住二丫的肩,做保護的姿勢。
麟青不屑的抖了抖自己衣領,依然成了一副高貴的王爺樣子,轉身踱了兩步,“告訴你們也無所謂,反正,你們今日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額~”二丫示意他別廢話。
麟青笑笑,想要摸摸二丫柔滑的小臉蛋兒,卻被周銀髮的劍擋住,不許他碰。
“罷了,只要今日擺平巫馬少楚,咱們有的是機會。二丫,不怕告訴你,那巫馬少楚拒絕了東域國二公主的提親,東域國二公主自命清高,任性狂妄,被人拒絕便是受了奇恥大辱,心中氣焰難平,第一時間派人來暗殺巫馬少楚,只是苦於巫馬少楚別院外的機關重重,無法攻陷。
讓人沒想到的是,巫馬少楚今日竟關掉了機關,就是爲了放你出來,他並不知,這機關一關,要是再想開,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二丫頓時想到她是在巫馬少楚的林子裡被擄走的,巫馬少楚不會不知道,即便巫馬少楚想讓她出來吃苦,也絕不會拱手讓給青麟。
而巫馬少楚這麼久沒有讓人趕來救她,難道,是被什麼事情拖住,並自身難保?
她質問的看向麟青,意思是,你怎麼知道是東域國二公舉?
麟青自然懂得她的眼神,答道,“如果連這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做盟友?”
二丫稍稍思索,側目周銀髮,示意他拖住麟青,轉身向着巫馬少楚別院的方向跑去。
“二丫,你不許去!”
“二丫,你不許去!”
周銀髮和麟青異口同聲。
麟青再是先一步想要用遁地術遁到二丫的前方堵住她的去路,周銀髮速度不屬於人的一把拽住了遁了一半兒的麟青。
“你可知我的身份?最好放開我!”麟青警告。
他下半身已經神速攥的遁進了土裡,上半身着實掙脫不了,活像個被逮住的地鼠,這架勢太難看了好嗎,要是讓二丫看見還不鄙夷死。
周銀髮陰暗的笑笑,“地鼠,哦不,麟青王爺,此處是北陵國,不是你們的西瑞國,所以,我恕難從命。”
“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放開我?不然我就出招了。”麟青摸出腰間的匕首。
周銀髮躲過對方的刺來的一下,手中卻不鬆,“就因爲你是誰,我才更不能放手。”
他又怎不知道這麟青對二丫打的什麼主意,可他情願讓巫馬少楚與二丫親近,也不可能讓麟青做出對二丫亂,倫的事。
“那就解決你!”麟青索性也不遁地了,蹭的一下蹦出地面。
“好,來!”周銀髮也不是吃素的,啥時間與其展開了一場一邊鬥嘴,一邊拼殺的糾纏。
這一邊。
二丫記得當時踏出別院門的時候聽巫馬少楚說過,六個時辰不會再開機關,可六個時辰過去,返回別院的路上果然沒有遭遇任何機關。
看來巫馬少楚是被人偷襲並控制了他的機關,奇怪的是一直奔到別院的大門,也沒聽見裡面有什麼異響。
難道情況要比她想的糟。
沿着別院往後門的地方走去,後門也開的大大的,再探探偷看一眼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仔細觀察,月色下,後門通往林子的另一端,有一條像是被人拖行而留下的痕跡……
日頭高升,巫馬少楚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被幫助了手腳,周身是一個長了很多草,不大卻陰森的山洞,昨夜不是正在喝茶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甲乙丙丁四人去哪兒了?
再看看自己的手腳,頓時就窩火了,像發瘋的獅子一樣怒吼,“啊~,誰給本太子綁的,給本太子出來!”
他的四肢像是被定十字架一樣綁在四邊,但是有一隻腳被綁的有點兒鬆,能動,而其他的三肢卻死死的動不了,這不對稱的,多鬧心知道嗎?
“喊什麼喊,煩死了,看來給你用的‘沉睡安然粉’應該再多一些纔好。”一個粗獷的聲音從洞口傳進來。
緊接着一個黑色布衣的蒙面人走了進來,身材也算是高大,就是那露出的眼睛很一般。
沉睡安然粉可以隨風飄飛,在悄無聲息中讓人中招,是完顏玉澤的獨家秘方,也不知什麼時候被這些人偷了出來。
昨天中午風起的時候,灑出的一把沉睡安然粉,飄進了巫馬少楚別院的每一個角落,所有人都進入了睡眠狀態,然後他就被理所應當的帶了出來。
巫馬少楚質問道,“你是何人,爲什麼把本太子綁來?快放了本太子,不然你們會死無全屍!”
那黑衣人不語,直接從背後拿出一個錦盒,打開來裡面是一支做工精巧的金如意,很漂亮,但請注意,重點是一支。
他拿着在巫馬少楚面前故意唱戲般誇張的晃了晃,挑了挑眉毛,不懷好意的笑笑,“嘿嘿嘿,巫馬太子,這金如意好看嗎?”
“快拿走,拿走,別讓本太子看見!”巫馬少楚閉着眼睛不去看。
這人然再是掏出了一個水壺,用一隻手,強硬的扳開巫馬少楚的一隻眼睛,讓他看着水壺。
“巫馬太子,從昨天到現在,你都沒喝水,要不要喝一些呢?嘿嘿嘿!”這人越笑越猥瑣。
當巫馬少楚看見這個水壺,頓時要哭了,“哦不,拿走,拿走!”
這個水壺有三個喝水的口,而且三個口不規整,歪七扭八的鑲在水壺身上,就像個不對稱並且的怪物一樣,別提多特麼的不和諧了,看見這樣一個水壺,他都要窩心死了好嗎?
“巫馬太子,別喊了,再喊下去你的嗓子啞了,就不符合您高貴的氣質了。”這人再是故作奚落的說道,“你餓嗎?”
巫馬少楚絕逼的不睜眼不說話。
這人一招手,洞口又進來兩個人,手裡提了些東西。
巫馬少楚本不想爭睜眼,聞到了些許食物的味道,他從昨晚上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是挺餓的,忍不住瞄了一眼,頓時發出殺豬一般的吼叫,“哦不!你們殺了我,殺了我吧!”
那兩人分別拿着一個不圓不扁的規則很難看的饅頭,一提臘顏色渾濁的臘牛肉,一個長得很怪異的蘋果,一條曬乾了的卻只剩一半的鹹魚,以及一個被人啃了一半的桃子。
都是些不規整的單一的玩意兒,對與巫馬少這個對稱狂來說,這種心靈上的折磨就像許許多多隻蠍子啃咬一樣,比死還難受!
“殺了你,呵呵,我們公,哦,我們還沒玩兒夠呢,等你受不了的時候,再說吧!”
這些人是東域國二公主派來刺殺巫馬少楚的一對人馬的其中一人。
東域國二公主吩咐,讓他們拿出各種不對稱事物,對巫馬少楚這個對應性強迫症進行心靈折磨,最後等他扛不住的時候自己就咬舌自盡了,看他下輩子還敢拒絕她的提親,哼!
三個人把這些不對稱的玩意兒分別擺在了巫馬少楚面前的地下,只要他一睜眼就能看到,一想起他那種生不如死的樣子。
呵呵,可真是太好玩兒了,他們一定要飛鴿傳書給公主,公主肯定會獎勵他們。
三個人又是在巫馬少楚面前談笑風生,說了很多曾經見到的很多不對稱的事物和故事,然後笑嘻嘻的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