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天和歐陽炫看着他的情緒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事情有些棘手。
“沒事的,凌昊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太擔心。”歐陽炫安撫他,其實心裡也沒譜,那輛車禍怎麼樣,他們並不知情。
“對,對,凌昊是什麼人,他可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好人有好報,所以他不會有事的。”南宮洛天也加入勸說行列,然而他的指尖都在顫抖。
聰明的司馬景丞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只不過是在安慰自己而已,用力抿了一下脣,垂下頭沒有說話,不管是安慰也好,真的也好,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結果。
凌昊,你不會有事的。
等待是最漫長的,一邊是受傷的好友,一邊是失蹤的老婆,司馬景丞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但是此刻他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原來害怕竟如此的簡單。
哪怕再冷血無情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弱點,而他也是一樣。
他生命最重要的人,此刻一個生死不知,一個行蹤成迷,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能,原來有許多事是金錢和權勢也辦不到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手術燈暗了下來,幾人擡眸望了過去,紛紛等在手術門外。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醫生走了出來,歐陽炫第一個開口,“醫生,凌昊怎麼樣了?”
醫生打量了他一眼,很快認出他的身份,恭敬的回答,“手術很成功,不過還要觀察一段時間。”
幾人從醫生那裡瞭解到,凌昊只是輕微腦震盪,右手骨折,其他基本沒什麼大礙,很快被轉入VIP病房裡。
官凌昊很快醒來了,看着人員都到,知道是景丞通知了其他兩人,再看景丞竟然是坐在輪椅,他很是好,開玩笑道,“景丞,你小子怎麼坐輪椅?”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司馬景丞眼底佈滿血絲,看起來相當狼狽,見他一醒來不但沒有怪罪他,還關心他,心裡的自責更甚。
“爲什麼不能開玩笑,我不過是折了一隻手而已,又不是好不了,到是你,出了什麼事?”官凌昊三兩句將事情輕描淡寫的含糊過去,他更在乎的是景丞爲什麼會坐輪椅,難道他這麼急着叫他過去,是因爲他受傷了嗎?
該死,如果他沒有發生車禍,可以爲他看病了,可是現在...
“我沒事,只是身體虛弱無力,過兩天會好了。”司馬景丞也是輕描淡寫自己的病情。
歐陽炫看着兩人,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堂堂的兩位掌權人,一個躲病牀,一個坐輪椅,真是世事難料。”
一句話讓兩個人都沉默了,病房內突然陷入詭異的安靜。
南宮洛天受不了這種氣氛,搔了搔頭髮,這才發現於錦不在,這讓他很是詫異,景丞那傢伙是一個牛皮糖,走到哪都粘着她,今天他都坐輪椅了怎麼反而沒見她。
“對了,景丞,怎麼沒見於錦呢,她不知道你受傷了嗎?”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司馬景丞身,他搭在輪椅扶手的手緊了緊,因爲用力指尖都泛起了白,他低下頭垂下眼簾,這幅模樣已經讓人猜到些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