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幫她找到那個陽年陽曆時陰分陽秒出生的人,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他掌心的溫度傳入她的皮膚裡,她身體一抖,還是抽回了手。
她到底不習慣他的觸碰,也不想給他任何覺得可能的希望。
掌心一空,穆連森身體僵了一下,知道她無法接受自己,他苦澀一笑,失落的收回手。
“肚子餓了吧,我去看看晚飯準備好了沒?”他站起身,揹着夕陽而站。
“恩。”於錦視線落在遠方不敢看他。
穆連森看着她的側臉,用力抿了一下脣,轉身走出涼亭。
聽着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於錦才轉回頭來,看着男人被夕陽照成金黃色的背影,那樣消瘦又落寞。
對不起,穆連森,我的心裡只能住着那個人。
她移開視線落在遠處的那一片高山,恍恍的出了神。
煮飯大姐端着晚飯走了過來,將飯菜擺在石桌上,看着她被夕陽照得美不勝收的臉,笑道,“小姐,你真美,難怪那位先生對您這麼好?”
於錦收回視線,對着她淺淺微笑,淡淡應了一聲,“是嗎?”
煮飯大姐是個中年婦女,曹幫的女人很少,平時也沒人跟她講話,現在終於有個講話的對話,自然就打開了話匣子,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將端盤放在石桌上,徑直在她面前坐下,“可不是嗎,你不知道那天那位先生抱着昏迷的你來到曹幫的時候可有多緊張,你昏睡的這幾天,他從來就沒有合過眼,沒日沒夜的守在你的牀頭,用一種我不懂的法子替你治傷,而且你不知道,每天早上他都會親手熬一鍋粥,爲的是等你醒來的時候讓你第一口就能吃到,如果你沒醒來,他又親手倒掉那一鍋粥,他自己卻從來不吃,一天下來幾乎也沒吃什麼東西,原本帥氣的一個小夥這樣折騰了一圈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於錦聽着她的話很是震驚,原來她不知道的還有這麼多。
他越是對她好,她就越覺得愧對於他,她無法迴應他的感情。
這時,腳步聲傳來,兩人轉過頭去,就看到夕陽下,男人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煮飯大家急忙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托盤就轉身離開了。
穆連森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恭敬的問候了一下,就匆匆離開了。
於錦靜靜看着他,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將手裡的一件男式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風大,披着,免得着涼了。”
肩膀一重,外套已經落在肩上,爲她擋去了寒風,山腳的風比城裡的風大,再加上太陽要落山了,溫度也跟着降下來,剛纔出來的時候於錦沒有多披一件外套,風吹來的時候單薄的身體搖搖欲綴。
沒有想到他如此的細心,她喉嚨一瑟,淺淺說了聲謝謝,將身上的外套拉緊了些。
穆連森在她對面的石椅上坐了下來,看着擺着桌上的飯菜,拿起一雙筷子遞給了她並問,“你們剛纔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於錦心一抖,不想告訴他,她已經知道那些事了,接過筷子拿在手裡,只是含糊的應付過去,“沒有啊,隨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