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丞愣愣的看着那盞亮起的手術燈,老婆就躺在裡面,而他卻只能在外面束手無策,老婆,你不會有事的。
穆連森身體虛弱的靠着牆壁,他很累了,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又陪着她站了一個星期,剛纔那一拳着實讓他有些吃不消,可是他又不願離開,他要親眼見着她沒事。
兩個男人都沒再說話,氣氛安靜了下來,詭異得可怕。
時間滴滴噠噠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待是漫長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有一個世界那麼長,長得兩人差點白了頭。
終於,手術燈滅了,手術門被打開,上官凌昊走了出來,他摘掉臉上的一次性口罩,額頭滿是大汗。
司馬景丞和穆連林同時衝了上去。
“凌昊,她怎麼樣了?”司馬景丞緊緊抓着他的手臂追問。
“手術很成功,她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她的頭部受到重創,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上官凌昊皺着眉頭將這個壞消息告訴他。
這個消息對兩人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於錦被轉到了VIP病房,病情穩定卻仍處於昏迷中,臉色蒼白,毫無生息,就那樣靜靜躺着,好像睡着般,她確實該好好睡一覺,太久太久沒有踏實的睡過一次好覺。
只是這一覺會睡多久,沒有人知道,也許一天,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也許是一輩子。
雖然上官凌昊不說,但是他們都知道,她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病房內,三人相顧無言,氣氛凝滯。
上官凌昊看着坐在病牀前,緊緊握着女人的手的司馬景丞,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他們本來都要離開了,沒想到卻碰到了這種事,他前面才趕於錦走,後面她就發生了車禍,他不是笨蛋,已經猜到是他間接害她發生了車禍,而景丞卻沒有怪過他一句。
“景丞,你不怪我嗎?”
司馬景丞搖搖頭,神情木訥,“這件事與你無關,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她。”
上官凌昊喉嚨一緊,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真是天意弄人,繞來繞去,傷害的只是他們而已。
病房的門被推開,幾個人衝了進來,林婉玉走在前頭,後面跟着歐陽炫三人,她走到病牀前看着安靜躺在病牀上的女人愣了一下,前幾天看她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卻是這幅模樣,“於錦她怎麼了?”
“她出了車禍,頭部受到重創,可能,可能永遠也醒不來。”司馬景丞艱難的說着話,雙手仍緊緊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放開。
“什麼,怎麼會這樣?”林婉玉身體搖了搖,幸好後面的歐陽炫眼明手快的抱住她,“老婆,你沒事吧?小心身體。”
“我們都錯怪她了。”說話的是上官凌昊,他的情緒非常的低落,那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會因爲那件事害了於錦。
他簡單將那件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他們。
林婉玉想起自己那天對她說的話就自責不已,她能想象得到那天自己的話有多傷她的心,她真不配當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