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開通話,她將手機舉到耳邊,興致缺缺,“有事?”
“於錦,明天是我和蘇南的訂婚宴,父親叫你晚上回來。”於夢柔弱的聲音隔着電波傳入耳朵裡。
明天嗎?她都給忘了這件事了。
和老公發生了不愉快,於錦心情也不是很好,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他,正好去於家找找出氣筒。
“好啊,我晚點過去。”
她應了一句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手扔在牀上,裹着被套閉上眼睛睡覺。
一覺睡到下午,於錦起來洗漱一下,化了一個淡妝就出門,因爲要在於家過夜,所以她沒有自己開車,而是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去於家。
到於家的時候,於錦才發現忘帶鑰匙了,她只能按響門鈴。
“叮咚,叮咚...”清脆的門鈴聲響了好幾聲,門內才傳來唏唏嗦嗦的開門聲,門打開,出現在門內的是許管家。
許管家見外面的人是於錦,本來就沒表情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大小姐,你沒有鑰匙嗎,怎麼還要按門鈴?”
他說話的時候臉是黑沉的,沒有半分恭敬,彷彿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他的主子,而是他的下人。
他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認爲於錦是故意有鑰匙不自己開門,反而按門鈴讓他跑一趟。
於錦在於家不受待見,上到于傑,下到一個傭人,都對她冷眼相向,呼來喚去,她一個大小姐,在這個家裡,卻成了身份最卑微的下人,當然這一切都是于傑默許的。
於錦薄脣微勾,邪魅一笑,漂亮的黑眸浮現着冷意,淡淡反問:“你也知道我是大小姐,讓你開個門還不樂意了是吧?”
黑白分明的大眼浮現着嘲諷,如刀刃般的犀利,彷彿能洞穿一切。
管家神色微怔,呆呆看着眼前這個和平時不一樣的於錦,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就是那個懦弱膽小,任他們欺凌的大小姐。
是他的錯覺嗎?
管家壓下心裡奇怪的想法,不冷不熱答道,“當然不是,只是我現在在忙二小姐明天訂婚的事,如果因此而耽誤了,老爺怪罪下來的話,大小姐應該也脫不了關係吧。”
他說話的語氣是不屑的,眉目生冷,看她的眼神都帶着鄙夷。
“這個不用你擔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讓開。”於錦冷眸一眯,明亮的黑眸閃爍着犀利的寒氣,語氣透着涼薄,冷冷反嗆了回去。
最後兩個字是帶着強勢的命令,猶如一道聖旨,聽得管家沒來由的打了一個激靈。
第一次,他知道原來一個人的眼神可以這樣的可怕,而這個人還是那個懦弱膽小的於錦。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懦弱膽小的女生嚇到了,羞愧讓他變得惱怒,臉一沉,鐵青着一張臉,惡狠狠的拒絕,“不讓。”
他到想看看她能拿他怎麼樣,別說現在老爺不在家,就算老爺在家,他教訓她,老爺也不會說他一句話。
人善被人欺,人弱被人踩,這個道理於錦還是懂的。
呵,她可是修行千年的魚精,向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何時輪到一個小小的管家來對她怒目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