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的酒量不是很好,很快就喝醉了,混沌的意識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哽咽的抽泣聲讓聲音破碎不堪。
“嗚嗚,爲什麼,爲什麼我是妖精,如果我是人類該有多好,就可以陪在老公身邊。”
“老公,我愛你,我多想陪着你一輩子,可是爲什麼人妖不能共存?”
“老公我好想你,你到底在哪裡,我好想現見見你,哪怕一面也好。”
“老公,我要走了,永遠的離開了,但是我愛你的心永遠不會變,哪怕隔着一個天涯,我的心裡永遠存在着一個你。”
“老公,老公...”
破碎的呢喃聲被風吹遠,飄向遠方,她身邊的兩個男人看向對方,彼此心照不宣,不管她身在哪裡,她的心裡只有那個男人。
悲傷在黑暗中無限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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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真的是喝多了,於錦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宿醉讓她頭疼欲裂,發誓以後絕不能再這麼醉酒下去。
醒來後,就發現坐在牀前的兩個男人,這一看差點嚇了她一跳,她翻了個白眼哂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這麼坐着看我睡覺,是想嚇死人嗎?”
“不看以後就沒機會了。”喬佑延答得臉不紅心不跳。
“沒事做就來看看你。”穆連森也答得理所當然。
於錦很想爆粗口,幸好她不會流口水,不然這一世英名都毀了。
“看夠了嗎,看夠就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她開始趕人,這大清早的還沒整理,這個樣子簡直就是自毀形象。
穆連森和喬佑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默契的站起身往外走,並順手帶上門。
房間頓時恢復了清靜,其實想想她也能夠理解,明天她和穆連森就要離開了,這一走也許永遠也回不來了,離別是最難過的,情緒低落下來,明天就要離開了,有些人有些事又豈是那麼容易放得下的。
自從婚禮後,她也沒有再見過白雪,婚禮當天她的手機沒有帶,放在了別墅裡,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找過自己,又或者因爲自己是妖精而害怕,不想再要她這個朋友了。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想跟她道聲別。
猶豫了一下,她拿起桌上的座機話筒,按下了那串記在腦海裡的電話號碼,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頭才傳來白雪熟悉的聲音。
“你好,哪位?”
於錦差點哭出聲來,努力咬着下脣纔將眼淚逼回去,一時卻也說不出話來,她拿着聽筒的手都在發抖,電話那頭的白雪沒有聽到聲音奇怪的又餵了兩聲,“喂,哪位,不說話我要掛了。”
“白雪。”她一激動,情緒崩潰,艱難的喊出她的名字。
她一開口,白雪立刻就認出她的聲音,“於錦,是你嗎?”
沒有排斥,沒有害怕的掛電話,她還願意叫她的名字,於錦眼淚流得更兇,聲音沙啞,“是我,是我。”
“於錦,你在哪裡,你沒事吧?”白雪急切的聲音裡透露着擔憂,她並沒有因爲於錦是妖精而害怕或排斥,不管發生什麼,她始終是她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