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街上有些吵,他接到亞麗的電話,說管家出了事,只是那邊太吵了,他沒有聽清楚。
亞麗弓着後背低着頭,雙手絞着衣袖畏懼的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於錦,吱吱唔唔的回答:“大,大小姐她...”
話只說了一半,她不敢再說下去,故意裝出一幅爲難的表情。
于傑聽到這件事情跟於錦有關,臉一沉,厲聲質問,“把話說清楚,她對管家做了什麼?”
“大小姐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發脾氣推倒鞋櫃,將管家砸暈了,阿敏也受了傷,現在已經送到醫院。”亞麗長手一指指向於錦,故意將事情往她身上推。
其實她根本沒有看到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只是看到於錦也在,索性就將事情往她身上推。
于傑聽到她的控訴,老臉一橫看向於錦,氣勢洶洶的質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管家,皮癢了是吧?
這時,汪琳也急忙湊過來,在他耳邊添油加醋的吹着耳邊風。
“老公,這個小賤人現在是要逆天了,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于傑氣得吹鬍子瞪眼,又被汪琳這麼一煽風點火,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冷喝一聲。“來人,家法侍候。”
亞麗一聽,樂開了顏,急忙屁顛屁顛的跑去拿傢伙。
於錦知道父親所說的家法是什麼,無非就是一根帶釘子的鐵棍,一棍下去就會皮開肉綻,真是殘忍兇狠至極。
於夢聽到父親要對於錦用家法,可高興了,在她看來,於錦過得越是不好,她就越是開心,沒有蘇南在,她也不需要裝什麼淑女,表情猙獰的看着於錦,譏諷道,“於錦,讓你囂張,這回還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饒。”
“小賤人,讓你好好償償皮開肉綻的滋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昂。”汪琳也是笑得一臉得瑟,想起那天被她頂撞的事就氣得牙癢癢,現在可以報回來,心情大好。
於錦淡淡掃了表情各異,卻同仇敵愾的三人,身體往沙發一靠,說不出的慵懶。
這時,亞麗拿着鐵棍跑了過來,遞到于傑手裡,就退到一邊,興災樂禍的等着看於錦跪地求饒的畫面。
於錦的視線落在那根粗重的鐵棍上,上面還帶着鋒利的釘子,在光線下閃着光澤,一股陌生的記憶涌上心頭,心鈍鈍的疼。
原來,原於錦曾經捱過一棍,當下去了半條小命,在牀上躺了一天一夜,還被禁食了一天一夜,她身子骨本來就弱,那一次差點熬不過來。
而她之所以會捱打的理由竟然是父親可笑的相信亞麗的話,說她偷吃了燕窩。
冷眸一眯,寒意點點迸裂,這麼鋒利的傢伙打在身上肯定是皮開肉綻,原於錦那麼嬌弱的身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怒意騰空而起,於錦全身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挑着眉冷冷看着于傑,惱怒質問,“你就這麼相信一個傭人的話,將自己的女兒打得半死不活?”
她質問的不是管家的事,而是先前父親聽信亞麗的話,用這根鐵棍活活將原於錦打得半死不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