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森握着她肩膀的手一抖,沒有再吻她的衝動,雖然她忘記了記憶,但是執念仍存在於潛意識,不管是失去記憶前,還是失去記憶後,她都爲司馬景丞守着她的清白。
“沒事的,可能是太累了,婚宴完,我送你回去休息。”他最後還是放棄吻她。
如果她不願意,他並不想趁人之危,如今她能陪在他的身邊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恩賜,他不能要求太多。
婚宴完,穆連森送她回了房間,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但是兩人仍是分房睡。
穆連森走後,於錦隨意洗了個澡,脫去一身的疲憊,將自己丟在大牀,她仰躺着,懷裡抱着枕頭,眼神迷茫的盯着天花板。
眼前莫名的又浮現出那張俊美的臉,他到底是誰?
她沒有忘記他叫自己爲老婆,起初她以爲是他叫的人是那個化妝師,但化妝師說過不認識他,所以他口的老婆叫的真的是自己。
只是爲什麼她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連森說過他是認錯人了。
連森纔是她的未婚夫,他不會騙自己的,也許自己是長得像那個男人的老婆吧。
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她閉眼睛很快睡着了,只是夢那個男人又出現了,一聲又一聲的喚着她爲老婆。
當她醒來的時候,淚水溼了枕頭,眼睛也紅腫起來,呼吸也加快。
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會爲了一個陌生人流淚?
當她正要起牀洗把臉,突然聽到一陣唏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嚇了一跳,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屏住呼吸仔細辨聽,那聲音真的是從門外傳來的,聽着像是開鎖的聲音。
心一抖,難道是小偷?可是想想又不對,這裡是宮殿,守衛森嚴,小偷根本不可能進到這裡來的,可是這麼晚了,會是誰?而且不是用敲門?
怎麼辦?叫連森嗎?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睡着了,不一定能聽得到,而且她這一叫說不定會惹怒對方,反而招來殺身之禍。
她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小心翼翼的下了牀,順手摸到牀頭的檯燈握在手裡,快速躲到門後。
門被輕輕推開,黑暗一條身影閃了進來,她下意識舉着手裡的檯燈,用力砸向那人的腦袋。
那人沒想到她竟然會襲擊他,被砸腦袋,痛吟了一聲,回身打了她一拳。
這一拳正她的臉,直將她的嘴角都打出了血,她叫了一聲,手裡的檯燈也掉在地。
她轉身想逃出房間,突然後肩一痛,眼前一黑,人往前倒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那人將她扛在肩膀,走出房間,走道昏黃的燈光照在男人身,男人臉蒙着一塊黑布,看不到樣子,和守在外面把風的另一個男人匯合,悄悄離開了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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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穆連森像往常一樣來敲門,只是他敲了許久,也不見有迴應。
“怪,她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沉?”
他知道於錦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這個點她應該醒了纔對,難道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