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昊剛準備回家,就在醫院裡碰到了他們,起初他以爲是看錯人了,但是穆連森那雙特別的藍眸卻是怎麼也不可能認錯。
於錦又回來了。
他轉身去找爲他們看病的醫生,從醫生那裡知道她只是手被熱湯燙到了,並無大礙,離開診室,他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司馬景丞正要啓動引擎跟過去,電話就打了進來,是凌昊的,他劃開通話舉到耳邊,“凌昊。”
“景丞,於錦和穆連森回來了。”上官凌昊的聲音隔着電波傳來。
沉默了一會兒後,幽幽的聲音緩緩響起,“我知道。”
“你知道?”上官凌昊納悶,他怎麼會知道?
這時,電話兩頭同時響起相同的救護車的鳴笛聲,上官凌昊這才明白,原來他跟來了醫院。
他幽幽嘆了一口氣,這個傻男人,這麼做值得嗎?
於錦可是妖精,她值得他這麼爲她嗎?
兩人都不再作聲。
“景丞,這不是你的個性,曾經的你到哪裡去了?”良久,還是上官凌昊打破了沉默。
司馬景丞一愣,微微張着嘴,而後又用力抿緊。
曾經的他?是啊,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將她搶回來,而不是這樣默默的做着跟屁蟲。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他已經沒有資格接近她。
他早已經不是那個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他有想守護的女人,他要爲她着想。
他不能害她。
“有些事情只能捨棄。”
上官凌昊被他知乎者也的話繞得頭都大了,頭疼的抓了抓頭髮,“我聽不明白你的聖話,反正這罪也是你自找的。”
司馬景丞抿着脣沒有說話,凌昊說得對,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造下的孽由他自己承擔,只是苦了於錦。
良久,他輕輕動了動脣瓣,“於錦的手沒事吧?”
他知道,凌昊一定是問了於錦的病情,雖然她的手只是被燙到,但是如果沒處理好也是會落下後遺症的。
上官凌昊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男人真心沒救了,心裡怨着,還是告訴他,“她沒事,醫生給她消了毒,塗了藥,過幾天就會好的。”
“沒事就好。”司馬景丞幽幽的聲音在靜謐的車廂內響起,車外救護車的鳴笛聲已經停止了,安靜了幾秒,他又問,“你那邊有沒有能讓燙傷好得快一點的藥?”
上官凌昊抓狂了,這個男人,不就一點小傷嗎,至於如此嗎?
他氣得呱呱大叫,“有,但是她的傷不至於這麼嚴重。”
“給我。”男人無視他的呱呱大叫,沉沉靜靜開口。
“。。。”上官凌昊無話可說了。
掐斷電話,司馬景丞隨手將手機放在車架上,側身望着窗外,一分鐘後,上官凌昊從門診大樓裡走了出來。
他按下車窗,上官凌昊將手裡一瓶他特製的藥膏遞到他手裡,無奈的怒罵道,“你這個男人也真是犯賤,那麼多女人圍着你轉,你不看一眼,卻偏偏爲着一隻妖精要死要活的,也活該你受罪。”
司馬景丞聽着他的話,冷冷轉回頭去,果斷按下按鈕,車窗玻璃突然搖了上來,差點夾到上官凌昊的手,嚇得他急忙抽回手,車窗玻璃升了起來,引擎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