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穆連森走了過來,“怎麼了?”
“沒什麼。”於錦搖搖頭,轉身往外走。
穆連森沒有立刻追過去,順着她剛纔傻站的地方望了過去,入眼的是一輛黃色的法拉利跑車,那輛車非常的眼熟,他看向車牌號,複雜的眸光一閃。
是司馬景丞的車。
所以她剛纔站了那麼久,一直在看他的車?
她是不是記起什麼來了?
還是哪怕失去了記憶,對他的一切依然有着本能的熟悉。
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蜷縮起來,他閉了一下眼又睜開,重新恢復平靜走了過去。
於錦站在門口望着外面的夜色,穆連森走了過來,看着她緊繃的脣角,“這車可能還要一會兒才能修好,去對面喝杯咖啡暖暖身子吧。”
果然,對面是家咖啡廳。
“恩,你呢?”她問。
“我在這裡等吧,好了再打電話給你。”
“好。”於錦應了一聲,朝他揮了一下手往外走。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直到她安全走進咖啡廳,他依然沒有收回視線,癡癡的望着那一個方向,悲傷襲來。
於錦,哪怕失去記憶,你依然沒有忘了他。
他在你心裡,早已經不是忘情水能夠抹得掉的。
咖啡廳在二樓,於錦走了進去,此刻的人不是很多,她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對面的修車店。
她看到夜色中的穆連森一動不動的站着,好像在想着什麼,視線就落在她這邊,她隔着一個玻璃朝他揮手打招呼,他看到了,衝着她擡了一下手。
服務員走來,她點了一杯咖啡,又點了一杯他喜歡喝的咖啡。
咖啡很快就被送了上來,她喝了一口,溫熱的咖啡入肚,身體溫暖了許多。
她喝着咖啡與樓下的穆連森相視而望,這時,一個店員走了出來,跟他說了幾句話,他點了一下頭,隨後朝着她比了一個進去的手勢,她點了頭,他就跟着店員走了進去。
於錦想着應該是車修好了,便讓服務員將咖啡端上來,等着他來的時候能喝一杯溫熱的咖啡。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無視服務員的問候徑直往裡走,她走到於錦旁邊的桌子坐下,將手裡的包放下,擡眸正要招呼服務員時,突然看到對面的於錦,猛的睜大眼睛。
“於錦?”她震驚的呢喃了一聲,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眨了一下眼,再看,那張臉她不會認錯的。
她現在會被趕出司馬家,都是因爲這個女人,不,是因爲這隻魚精。
司馬芝巖怒站而起,抓着自己的包走了過去,用力將包砸在桌子上,碰的一聲,桌上的咖啡杯被掃到地上,又是碰的一聲,摔成碎片。
“於錦,你竟然沒有死,你還敢回來,看今天我不收了你。”她吼着,想要去拿符,才記起來她根本不會符,自從揭穿於錦的妖精身份後,她和芷安也沒有聯繫了,哪裡還有符。
於錦看着突然出現的陌生女人,從她的眼裡捕捉到恨意,她詫異了一下,她是不是曾經得罪過這個女人,不然她爲什麼這麼恨她,而且她剛纔說什麼,她應該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