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丞的妻子又怎麼樣,女人不都喜歡浪漫、有情調的男人嗎,比起那塊冷木頭,也許她會更喜歡我這種呢?”華逸漫不經心道,表情略帶輕佻,又顯得浮誇。
見他將她和其他女人相提並論,喬佑延一向淡漠的臉沉了下去,眉宇間浮現着少見的暴戾,嗓音也跟着暗啞了許多,“我說過不許打她的主意。”
華逸聽着他狠戾的警告,有趣的勾起了脣,這表情說沒有姦情纔有問題,一口氣將杯裡的紅酒喝光,將杯子放在桌上,雙手隨意搭在扶手上,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你真的看上她了?”
“沒有。”堅決而果斷的回答,男人甚至連想都未想,神色也是一派如常。
但是有時候越果斷的話,聽着就會越讓人覺得心虛,華逸顯然是不相信好友的話,發現姦情的意味尤深,接過侍者送來的紅酒,他沒有看杯裡的紅酒一眼,饒有興趣道,“既然沒有,你爲什麼這麼在乎她?”
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收回,落到手中高腳杯的紅酒水面上,俊美的臉就倒印在上面,緩緩啓了啓脣瓣,以一種極致寡淡的嗓音說道,“因爲她救過我,是我的救命恩人。”
華逸剛喝了一口紅酒,聽到他的話頓時噴了出來,淡紅色的紅酒液體在空中四散,明亮的燈光一打,猶如粒粒漂亮的紅寶石。
“咳咳。”他咳了兩聲,待嗆在氣管裡的紅酒消失,他順了順氣,詫異道,“我沒聽錯吧,堂堂的喬幫老大竟然被一個女人救了,這該不會是你想搭訕她而想出的笨方法吧?”
喬佑延俊美的臉變了幾變,握着高腳杯的手越收越緊,幾欲捏破,最後他什麼也沒說,端起手裡的紅酒站起身,邁出細長的雙腿朝着美食區走去。
華逸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細細品嚐着紅酒,看着好友離去的背影,脣畔的笑越發的高深莫測。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做爲一名標準的小吃貨,於錦對美食是沒有一點抵抗力的,或者說在美食麪前,她總能達到一種忘我的境界,哪管淑女不淑女,相反,如果因爲要裝淑女保持形象而浪費大堆的美食,她會直接嗤笑,淑女算幾個東西,有美食的重要嗎?
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她埋首於美食中,孤軍奮戰。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身邊突然出現的一個身影擋去了她身邊的燈光,隨之而來的悅耳又熟悉的聲音。
因爲聽過幾次,所以她一下就聽出這個聲音是出自於誰,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遇到他,她皺了皺眉,停下手裡的叉子,側眸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因爲嘴裡含着美食,說話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你怎麼在這裡?”
不是說好同學會嗎,難道堂堂的喬幫老大也是她的同學?
喬佑延看着她鼓着腮幫,看上像是一隻刺骨魚,可愛極了,不自覺的就露出微淡卻愉快的笑容,“華逸是我朋友。”
這個簡單雖然簡單,卻說得過去,來參加朋友的聚會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