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並沒有那個人的身影,顯然已經離開了。
房間的窗戶打開着,一眼就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夜空,月光灑在窗臺上,遠處的燈火閃爍着,夜色撩人。
此時還是晚上?
她只是喝了一口灑,藥性顯然不會很強,又一直泡在冷水裡,所以幾個小時的時間足以解她身上的藥性。
身上的衣服還是溼噠噠的,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離開,此刻她至少是安全的,她想着還是先把身上的衣服哄幹了再離開。
走進浴室,她脫下身上溼噠噠的衣服,拿了另一條幹淨的浴巾將自己裹住,打開鬨幹機哄着衣服。
等衣服哄幹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白雪換上衣服離開房間去前臺退房。
她準備付錢的時候,前臺小姐告訴她,錢已經付了。
她立刻就猜到是救他的人付的,救了她,又幫她付了房錢,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他,偏偏她又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誰?
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了腳步,折了回去,“小姐,請問一下,剛纔幫我開房的人是誰?”
前臺小姐聽到她的問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是一個男人。”
白雪當然知道是一個男人,她又問道,“你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前臺小姐這才明白過來,兩人似乎是不認識,幾個小時前這個女生被那個男人扶進來的時候,意識好像是有些不清醒,有些像是被灌了藥,不過那個男人呆沒多久就離開了,那麼短的時間並不足以發生什麼。
不想給酒店惹上麻煩,她搖了搖頭態度堅決的拒絕,“不好意思,顧客的信息不能隨便透露。”
白雪見她一臉的冷硬而堅決,知道她不會告訴自己,不死心的又問。
“那你能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子的嗎?”
想起那個男人,前臺小姐突然就花癡起來,“高高的,長得很帥,不過看上去又很冷。”
聽着她的話,白雪腦海中毫無預兆的冒出一個身影來,意識到自己又突然想起他,她急忙甩甩頭否定自己的猜測。
不,不會是他的,不可能會是喬佑延救她的。
看着再問不出更多的信息,她失落的走出酒店。
夜晚的風比白天大得多,迎面而來的冷風吹起她隨意披散在肩上的長髮,隨風飛舞。
她本來就穿得少,風隔着衣衫滲透進皮膚裡,冷得她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雙手下意識的抱緊身體,縮着脖子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夜已經深了,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只有偶爾的三兩輛車飛快駛過,她停在一根路燈下,昏暗的燈光照在她的嬌小縮成一團的身體,單薄嬌弱,風吹來的時候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這個時辰是很難搭到車的,她在路邊站了好幾分鐘,卻連一輛出租車也沒有看到,她又不敢攔私家車,今晚的教訓告訴她,人心險惡,特別是男人。
她正想着要不要給家人打個電話,讓父親過來接她時,一輛咆哮而來的拉風跑車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剎車聲,在她前面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後跑車又倒退了過來,停在她面前,駕駛室的窗戶被搖下,一個男人出現在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