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於錦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司馬景丞則負責收拾殘局。
整理好後,他走向沙發上的女人,就見她懷中抱着一個抱枕,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眼睛一眨也不眨,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好像上演着一場喜怒哀樂的演劇。
激動,歡喜,羨慕,悲傷...,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這麼多的情緒,他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什麼樣的電視劇會讓老婆出現這麼多的感悟。
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摟着她的細腰,低頭湊近她聞着她身上屬於女孩的清香,低低問道,“老婆在看什麼?”
於錦心情很複雜,突然而來的懷抱讓她身體緊繃起來,一開口聲音都變得沙啞,“婚禮。”
模糊的兩個字眼讓男人動作一頓,擡頭順着她的視線望了過去,電視屏幕上出現的果然是一個結婚現場,一場浪漫而浩大的婚禮,年經男女在衆人的祝福下登上舞臺,彼此交換了結婚戒指。
婚禮對他來說是陌生的,因爲他和老婆只是領證,而沒有婚禮,也沒有戒指,只有一本結婚證。
他並不在意這些,那隻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他更在乎的是老婆在不在身邊。
這只不過是偶像劇裡的一個劇情而已,老婆怎麼看得這麼的入迷,他曾經聽洛天說過,女人是容易感傷的生物,有時候會更在乎一些微小的細節,又或者說是喜歡浪漫。
當時他對洛天整天掛在嘴邊的至理名言不屑一顧,可是自從和老婆在一起後,他發現洛天說的話也不全是無厘頭。
在浪漫這方面,他一直都是欠缺的,不知道原來女人喜歡花,如果不是喬佑延送老婆花,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原來老婆也喜歡花。
可是他哪裡知道,女人喜歡花沒錯,但是不是這樣一送就是一卡車的,整的好像她是在進貨一樣。
現在老婆對一場婚禮如此的入迷,莫不是她也想要一場浪漫而浩大的婚禮?
摟着她的腰的手收了收,將她拉着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從後面摟着她,下巴枕在她的香肩上。
“老婆是不是也想要一場盛世婚禮?”
於錦身體一僵,有種被說中心事的心虛,身後就是男人溫暖的懷抱,她突然很慌,慌的是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她爲什麼會對一場婚禮如此的在意?
低下頭,視線剛好落在他放在她腹部上的雙手,而她的手就搭在他的手上,修長而完美,卻空蕩蕩的,無名指上的空缺。
對的,他們沒有婚禮,沒有戒指,他們是隱婚,在外面,他依然是那個豪門圈中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當初他們的初衷就是隱婚,他要一本結婚證應付家人的逼婚,她要一個環境讓她去尋找變回魚精的辦法。
等到他有喜歡的人,或者她變回了魚精,這段婚姻就一拍兩散,不會長久的婚姻付出的越多,就越難收場,明知道這點,她爲什麼還會在意這些世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