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只剩下“嘟嘟”聲,於錦慢慢放下手中的手機,丟在了牀上,她沒有再去拿ipad,而是望着窗外的天邊出神。
穆連森回A國了,就這樣回去了?那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她以爲他來A國是爲了收了她,可是他不但沒有收了她,反而一次兩次的救了她,她不明白他此次來A國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又達到了沒有。
不過如此一來也好,他走了,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又少了一個,現在只有芝巖了,她猜到芝巖根本不會法術,否則沒必要用那種方法來試探自己,大可以直接用符讓她現出原型。
所以只要她不暴露真身,芝巖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是魚精,那樣她的真實身份就會石沉大海,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而她也可以永遠以人類的身份陪在老公身邊。
心情不錯,她沒有再看電影的欲-望,翻身下了牀,她換了一套衣服,化了一個精緻的妝,拿着車鑰匙就離開了別墅,朝着軍事領域館駛去,她是老公的貼身助理,上司在工作,她這個貼身助理怎麼好偷懶,就算她這個貼身助理的工作內容只有貼身,她也得認認真真的把它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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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咖啡廳裡,芷安和司馬芝巖面對面而坐,二樓很安靜,除了她們兩人再無其他人,燈光也比平時暗了許多。
芷安慢慢攪着手裡的小湯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對面的好友,“你堂哥回A國了?”
“恩,剛纔接到他的電話,現在應該上飛機了。”司馬芝巖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加過糖的咖啡並不苦。
“看來他是真打算放棄這次來的目的了。”芷安幽幽嘆道。
聽到她的話,司馬芝巖就來氣,一雙星眸燃燒着火焰,“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明明來新城就是爲了找到那隻千年魚精,然後殺了她,奪取她的靈丹,可是明明知道於錦就是那隻千年魚精,他不但不殺了她,反而救她。”
芷安低頭看着被自己攪拌得不停旋轉的咖啡,最後停下了動作,旋轉的咖啡才慢慢平靜了下來,緩緩眯起幽深的黑眸,閃爍着讓人讀不懂,猜不透的複雜眸光。
“男人也是重情的動物,一旦碰上了感情,有時候也是會失去理智的。”
司馬芝巖驚訝的看着她,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你也覺得我堂哥是喜歡上了那隻魚精,纔會處處維護着她?”
芷安嗤笑,漂亮的星眸裡泛着冷笑,“除了感情,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一個男人連生命都不顧,一心只護着一個女人安好?”
穆連森是,司馬師哥也是,爲了於錦,連命都不要,一隻妖精而已,憑什麼可以得到兩個出色男人的心。
人是很容易嫉妒的,特別是自己得不到的時候,更容易產生怨恨,而一旦產生怨恨,就會處心積慮的想要將對方推入地獄裡。
“我就不懂那隻魚精有什麼好的,堂哥爲了她連命都不要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要是得不到靈丹,他會死的,他這樣回去無疑只有等死。”司馬芝巖憤憤不平,不知道是出於對堂哥的同情,還是隻出於嫉妒,眼裡的火焰熊熊燃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