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這次這個司機是怎麼死的?”沐如風聞言連忙詢問道。
“我老婆中午的時候和我說的,車禍。”老王小聲的說道。
老王的老婆,就是在酒水倉裡當收貨員。
“是不是這裡的風水不好啊。”沐如風嘀咕了兩聲。
“可不是嘛,還有啊,我和你們說,那兩個司機死的時候,身邊好像都有一把傘。”老王壓低了聲音說道。
“傘?”劉叔和沐如風聞言,有些不明所以。
“對,就是傘,很邪乎的,我老婆……”
“喂喂喂,你們仨幹什麼呢?趕緊去卸貨,那邊還有一車貨等着卸呢。”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紅色馬甲的男子從倉庫內走了過來。
三人聞言,轉頭看去,發現是倉庫主管,嘟囔兩句,放下手上的水和飲料便走向掛車內。
沐如風來到貨物前,搬下一件貨物,便開始碼貨。
這一車貨是1.5升裝的農夫山泉,每件貨物有12瓶,單算水的總重量就有18公斤重。
因爲天氣炎熱,並未戴手套,這纔不過卸了半車貨,就讓沐如風雙手有些脹痛了。
“老劉,老王,還有小沐,沒事別瞎聊,知道嗎?”主管馬俊來到三人跟前開口道。
“嗯。”老劉應了一聲。
“曉得了,俊哥。”沐如風也是點了點頭。
“誒,俊哥,那傘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很邪乎?”老王倒是天不怕地不怕,還小聲的詢問一聲。
“這事你們別問,也別瞎打聽,更不要亂說,上面的領導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了。”
“伱們趕緊把這車卸完吧,那邊還有一車怡寶水要卸。”馬俊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
等馬俊走後,三人也沒聊這個話題了。
小年輕的沐如風還是沉不住氣,好奇心比較旺盛,再度朝着王叔詢問道。
劉叔也沒說話,但是同樣也很八卦。
畢竟,裝卸貨比較枯燥也累,有話題聊一聊,也能緩解一下疲勞。
“這都是我老婆聽見的,昨晚才和我說的,我和你們說了可別亂傳,省的馬俊嘰嘰歪歪的。”王叔說道。
“放心吧,我嘴巴一向很嚴的。”沐如風拍拍胸口說道。
很快,王叔就開始說了起來。
死的這2個司機,都是酒水倉的配送司機。
第一個死的司機是這周星期一凌晨的時候。
同宿舍的司機回去換件衣服,就看見了這個司機的屍體。
死的很慘,渾身上下都有不規則的缺口,看起來好像就是被野獸啃噬了一樣。
這個照片,沐如風沒見過,雖然發到了羣裡,但是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照片就被刪除了。
事後調查,也還沒出結果。
等公司的領導到來處理事情的時候,發現房間裡有一把傘。
領導也不在意,還以爲是宿舍內某個人的。
第二個司機,是昨晚死的。
直接被別的貨車倒車撞死在月臺下面的。
有傳聞,好像那個司機在被撞之前,就已經死了。
後面那個領導又來處理事件了。
詭異的事情就來了,這個死亡的司機身旁,居然也有一把黑色長柄的雨傘。
那個領導讓別人把那個傘撿起來,但是,周圍的那些人,居然都說沒有看見傘。
這個領導似乎知道了什麼,第一時間就下了封口令,不讓這件事傳播。
不過,雖然下達了封口令,但是大家都閒着無聊八卦一下,完全就擴散開來了。
“行了,行了,聽得瘮的慌,趕緊卸貨吧。”劉叔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而後將菸蒂丟掉,繼續卸貨了。
“對,卸貨了。”沐如風點點頭,也是開始幹起了活。
他心裡其實也沒啥感覺,畢竟作爲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如何會信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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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沐如風三人卸完那一車的怡寶水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太陽已經落山,但是天色還沒有暗下來,或者說,還很明亮。
“走,先去吃飯吧,吃完還有一車王老吉。”劉叔說道。
“嗯,我也餓的手腳發軟了。”沐如風感覺他現在可以吃下一頭牛。
“你們去吧,我老婆給我帶了飯。”王叔擺擺手說道。
“行。”
沐如風和劉叔就朝着食堂走去。
食堂距離酒水倉不近,足有三百米遠。
作爲胡南的本土社區團購,直接租下了整個物流園當做中轉倉儲倉庫。
不說別的,他們單單一個酒水倉就足有一萬個平方。
整個物流園有酒水倉,糧油倉,家電,日用,蔬果……精品,退貨倉等等很多。
只可惜,因爲醜團優選的擠壓,流量被搶,生意一落千丈。
“嗯?”忽然,沐如風瞧見了前方的水泥地上,靜靜的躺着一把傘。
這把傘,是黑色的,並且還是長柄,就那麼放置在數米之外的水泥地上。
沐如風很篤定,他剛剛還沒有看見這把傘的,似乎是忽然出現的。
沐如風的腳步頓了下來。
“怎麼了?”劉叔也停了下來開口詢問道。
“劉叔,那裡有一把傘。”沐如風指着那把傘說道。
然而,劉叔接下來的話,卻讓沐如風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傘?哪裡有傘?”劉叔瞥了眼,一臉疑惑的說道。
“劉叔,那裡明明有一把傘啊。”沐如風嚥了咽口水,死死的盯着那把傘。
“小沐,你這是在嚇唬你劉叔呢,哪有傘,趕緊走吧,去晚了可就沒菜了。”
劉叔擺擺手,還以爲沐如風在和他開玩笑呢,大步朝前走去。
甚至,沐如風還看見了劉叔踩在了那把傘上。
很詭異的一幕,劉叔的腳,居然穿過了傘裡,踩在了地上,似乎,這把傘不存在一般。
而劉叔,也沒有任何的察覺。
沐如風承認,他有些慌了。
特別是他還回想起了先前王叔所說的事情。
同樣是黑色的長柄雨傘,別人都看不見,只有一人看得見。
沐如風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作爲社會主義接班人的他,繞過了雨傘,快步的追上了劉叔。
他決定,當做沒看見這把黑傘。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遇見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最好的選擇就是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