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要結婚,家長們之間自然是要再拜訪一遍的,這次聯姻的聚餐,衛凌慶,衛禹東都有參加,而譚家只來了李敏芸一個人,譚天嘯身在部隊,騰不出時間,這是事實,即使他有時間來參加這次聚餐,恐怕兩人也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在飯桌上安靜的談完,譚天嘯雖然不來,卻一再囑託自己的妻子李敏芸,關於顧西和譚羲堯的婚事無論如何也要暫時的壓下來。
豪華的大包廂內,兩家人坐在一起,顧西縱然有千般不願,也不得不參加,畢竟她再逃避也無法抹去與衛家的血緣關係,更無法否認衛凌親不是自己的父親。
說起衛凌慶,他這次一改對譚家的態度,難得嚴肅的臉上‘露’着笑容,自然是爲寶貝‘女’兒要出嫁開心,嫁的男人雖然是譚天嘯的兒子,但他覺得譚羲堯這個小夥子不錯,尤其是在上回兩人深談之後,至少和他父親比起來是一個值得自己‘女’兒託付終身的男人。
李敏芸能看出來羲堯對顧西的喜歡,她有些左右爲難,這個黑臉她要真扮了,譚羲堯以後恨他怎麼辦?後媽不好當,她現在是深有體會,但李敏芸畢竟也是從小看着譚羲堯長大的,難得有個‘女’孩讓羲堯如此滿意,甚至想要和她結婚,李敏芸思忖着,真的要‘棒’打鴛鴦嗎?最後她在心裡暗暗做了一個決定——要促成兩家的婚事。
雖然不知道丈夫爲什麼要讓自己拖延兩個孩子的婚事,但她猜想無非是和顧琪華有些淵源,一來她以一個母親的心情希望大兒子譚羲堯得到幸福,以一個妻子的‘私’心希望丈夫斷了對顧琪華的念想,即使顧琪華已然長眠,還能有公公對自己兒媳的母親再念念不忘的?也許李敏芸有些自欺欺人,刻苦銘心的愛情哪裡是能被道德所輕易約束的,她甚至被三十多年積怨下來的妒忌‘蒙’蔽了內心最深處的良知與母愛,她隱隱約約已經預感到了一些事情的發生,但似乎有個聲音在說那又怎麼樣,我痛苦了一輩子,丈夫不愛,兒子鐵窗相對,唯一的孫‘女’還被自己的婆婆霸佔着,她活的這麼不開心,追究根源不就是顧琪華這個‘女’人所賜嗎?我又爲什麼要讓你的孩子過的幸福?
李敏芸遵循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其樂融融的吃完了這頓以結婚爲目的的家庭聚餐,兩人的婚事就這麼一錘定音,趕着顧西開學報到之前辦了,衛凌慶開始本不同意簡單的舉辦婚禮,希望可以讓顧西風風光光的出嫁,顧西卻‘插’嘴且彆彆扭扭的說:“簡單的‘操’辦婚禮這是我和羲堯商量好的,你要是不想挽着我的胳膊送我出嫁就算了。”
這是在間接承認自己的她的父親嗎?衛凌慶頓時心裡一暖,淚光氤氳着點頭答應,想把婚禮辦的隆重一些無非是想對顧西做些補償盡一些做父親的義務,既然西西覺得簡單辦婚禮好,那就隨了她的心意。最後顧西與譚羲堯的婚禮就敲定在九月初舉行。
一桌子的菜幾乎沒有人動筷子,李敏芸也沒什麼要求,所以談下來很順利,兩位長輩先離開,衛禹東臨走前‘摸’了‘摸’顧西的小腦袋,“我的妹妹留長髮還‘挺’美的。”
顧西瞅着哥哥故作不屑的表情,“切,我纔不相信你的話了,我長假髮戴了多少回也沒見你這麼熱心的誇過。”
衛禹東笑笑,才收斂笑容一本正經的偏頭對顧西身邊的譚羲堯又道:“西西就‘交’給你了,可別讓我的好妹妹抹淚度日。”
一句簡單的話,一份濃濃的兄長情,顧西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譚羲堯還沒回答,顧西就拍着‘胸’脯,眼閃淚‘花’,“哥,你放心了,你妹妹眼光絕對要比你好,他是極品男人,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不過。”
譚羲堯與衛禹東面面相覷,眼神‘交’流……
衛禹東:我家小妹這誇你,你‘挺’受用的吧?極品男人,讓我情何以堪?
譚羲堯:我家媳‘婦’說的是事實,我又幹嘛不受用。
衛禹東:驕傲使人落後,謙虛使人進步。
譚羲堯:我驕傲,我自豪。(最後四句話純粹是作者我自己在耍寶,如果是譚大叔應該會笑笑不置一詞吧。)
……
離開這家大飯店,顧西坐在車上正在系安全帶,可奈何腰上有些不舒服,繫了兩次竟然沒繫好,譚羲堯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活,傾身爲她繫上,兩人身子挨的是如此近,近到似乎快要沒有一絲的縫隙,譚羲堯額前的碎髮輕輕的拂過顧西的臉龐,顧西聞着他的味道,有一種淡淡的似薄荷的清爽,也感受着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疼愛,嘴角上揚出一個幸福的美麗弧度。
繫好安全帶,譚羲堯端正身子,修長的五指有力的握緊方向盤,目視前方,顧西看不大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氣氛有點怪異,不久後車子裡就傳來某男淡淡的聲音,“如果不舒服下回一定要告訴我。”
顧西想也沒想應了一句,“嗯,我知道的,剛剛就是感覺腰有點疼,好像是扭着了吧。”
譚羲堯微微乾咳了一聲。
然後她突然反應過來,好似她答的和某男的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顧西連忙笑‘吟’‘吟’的補充了一句:“這個沒關係的,你該怎麼還怎麼。”
“你還是休息幾天吧。”
“我要是休息了,你‘欲’求不滿怎麼辦?”
譚羲堯頓時無語了,這個明明是某‘女’‘欲’求更多一些……
這邊譚羲堯和顧西開車回家,似乎離婚期也不差幾天了,兩人雖然要簡單的舉辦婚禮,但要親自準備的也是不少,週末兩人還約好要去顧西母親的墳前掃墓,因爲顧西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讓母親看看她未來的丈夫,這個即將要照顧自己一輩子的男人,她的瘋帽子先生。
譚羲堯也決定在那一刻要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條藍寶石項鍊親自戴在顧西的脖子上,那條意義非凡的藍寶石將是他送給顧西最好的結婚禮物。
黑‘色’的路虎車在路上行駛着,另一輛橄欖綠的軍車也在路上飛快的行駛着,載着一個妝容‘精’致,衣着淡雅的年輕‘女’人駛向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