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君,以後對於上海的安定,還希望你能出一份力,”
竹機關,燈火通明。
土肥圓在等待戰報。
“還沒有電話來麼?”他問手下。
“沒有。”
“嗯。”
土肥圓輕嗯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眉頭皺起,內心不太安寧。
行動科的戰鬥力他很清楚,三十人對付張笑林一個青幫頭子,應該不難,大不了受點傷,死兩個人總能吃的下。
可佐佐木帶隊出去的時間太久了,這麼久沒有一個報信的電話,這有點不正常。
被巡警拖住了?
還有,藤田和清!
這件事絕對有他的默認,要不然一個懦弱的中國人,一個敢賣自己國家的混混,怎麼敢用如此手段?
土肥圓一擡手,皺眉嚴肅道:“你說他們沒出去,他們沒有出上海?”
憲兵就告訴我此事,接着我就詢問了下憲兵司令部,確認現在屍體都在憲兵司令部內。”
“呀啊~,八嘎呀路!”
還是直接回來了,沒有中途打電話?
土肥圓剮了他一眼,壓抑着怒氣問道:“你們的行蹤怎麼泄露的?”
三十個精銳特工!
跟着他在滿洲殺進殺出好幾年身經百戰的精銳特工!
居然葬送在了上海!
張笑林居然敢對日本人動手,而且不是殺一個兩個,是全部殺害,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看見滿地的屍體,睡意沒了,酒醒了。
土肥圓的怒氣噌的冒了上來怒喝:
土肥圓不知道,只能繼續等待。
“今晚安排的行動,安排完就出動,三十個精英特工,張笑林沒有上百個人想把他們打成這樣?
你是張笑林,你會安排上百個人保護你的安全?
東條明夫絮叨的說:“我們搶了倉庫,就回了住處,接着基本沒出去,佐佐木做事其實挺穩健,買飯買菜都沒用我的人,他自己安排人去採購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東條明夫呢?”
土肥圓一腳踹翻了整個茶几,憤怒的雙手握緊,還在那微微抖動。
“他沒來,這個點,可能還在喝酒吧,也可能回家睡覺了。”
“沒泄露他們怎麼會躺在這裡?!”
“你說什麼?憲兵隊在虹口橋上收到30具屍體?”
“這”東條明夫啞然,這話確實有道理,遲疑了下道:“我不知道。”
“你們的藤田隊長呢?”
“是的。”手下頓首,“我準備去法租界,路過蘇州河問了下守橋的憲兵,半夜有沒有車輛進出。
“啊!”
“我們的行蹤?泄露了麼?”東條明夫沒覺得的啊。
“怎麼了?”東條明夫有點驚悚感受,關鍵這些屍體裡的有些人他認識,比如佐佐木。
“我真不知道,按理說不可能。”
“去憲兵司令部!”
不過土肥圓罵他,他決定忍忍。
土肥圓的車輛開往憲兵司令部,見到了擺在廣場上的屍體,心中寒冷。
這不止是殺害,簡直是屠殺,是虐殺。
“等等,你說他們沒出去?”土肥圓突然出聲打斷。
動動你那被酒精灌滿的腦子,他們一個都沒逃出來!”
“我”東條明夫委屈,伱弟子死了你怪我?
“藤田隊長回家睡覺了。”
帶回來的結果讓他勃然大怒,猛的站起。
土肥圓陰沉着臉:“他們的住址你安排的,在虹口,泄沒泄露你都不知道,被藤田和清的人盯上你都不知道,你知道什麼?”
又等了十五分鐘,土肥圓按耐不住,終於派人再出去查探。
“打給他!”
土肥圓看着他大怒:“你問我怎麼了?你就不能少喝點酒!你一天到晚除了喝酒還知道幹些什麼?當初安排你來上海的目的你忘了?”
看着屍體上的鞭打的慘狀就知道,這些手下死之前,不是短暫的痛苦就閉氣,而是經歷了長久的折磨。
“對啊,沒出去,很少出去,虹口他們都不逛的,沒可能被人盯上,除非.除非在搶倉庫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
東條明夫說着說着眼睛一亮,肅穆道:“可能是影佐的倉庫早就被他們盯上了,他們一槍就暴露了,對,肯定是這樣。”
東條明夫是從家裡被叫的,他這個點還真在家裡,主要是都快兩點了,喝酒歸喝酒,那也得睡覺啊。
“出上海乾什麼?”
“我不是讓你們把搶來的毒品運出上海麼?”土肥圓的聲音微冷,心中猛然間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哦,這件事,我試過,佐佐木當時是想運出去,但是我查了下,在搶劫之後,可能是影佐找了藤田和清想要找回那批貨,藤田和清於是下令調防,所有進出上海的關口,都增派了人手,兩組人一起執勤,我運不出去。”
“那就是貨還在上海?”
“對啊,就在他們的屋子裡。”
“白癡!”
土肥圓猛然怒喝,思路一轉,立刻說道:“派人去屋子,看看東西還在不在,最重要的,看影佐有沒有去過,如果沒有,馬上打電話回來。”
“嗨。”
東條明夫親自去往現場,然後彙報。
“影佐來過。”
土肥圓眼睛一閉,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剛纔他多希望藤田能吞了那批貨,那就有理由跟影佐說,藤田吞貨,滅殺軍人,證據確鑿。
只可惜,藤田和清還是清醒。
幾百萬都不能撬動藤田和清的貪慾,確實是個冷靜的人。
相比之下,想起東條明夫爲了一批貨挑起事端,真的是天差地別,有些人是真的扶不起來。
這一切可以說都是因爲東條明夫的貪慾而起。
要不然坐山觀虎鬥的就該是他們。
土肥圓對局勢作出短暫思考,上海的利益顯然不可能放棄,而現在和藤田和清的矛盾是在明面上,和影佐的矛盾更是惡劣,想要改變局勢,勢必要作出一些抉擇。
或者說,是取捨。
“去梅機關。”
“現在還去梅機關啊?那怎麼跟影佐說啊?”
東條明夫有點慫,這可是偷東西被原主人當場抓住,原主人還能有好脾氣?
這不是送上門被人打臉麼?
土肥圓長出一口氣,耐着性子說:“中國有本書,叫做三國演義,說的是三個國家各自爭鬥的事情。
很巧,我們這件事情裡,上海就是握在三個人手裡,你應該買來看看,看看裡面三個國家的主人,是怎麼在劣勢裡周旋。
我們現在是劣勢,但是我們不去找影佐,難道找藤田?還是等着他們聯手我們認輸放棄麼?”
“找藤田其實也挺不錯的。”東條明夫嘀咕。
“你說什麼?”土肥圓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一個東條家的人,準備找藤田家的合作?
東條明夫一愣,其實他真覺得找藤田和清合作是個不錯的主意,道理很簡單,在上海,藤田和清怎麼也比影佐徵昭實力強。
如果非要找合作對象,找實力強的合作有錯麼?
“我是說我們都得罪影佐了,影佐還會和我們合作?”東條明夫看着土肥圓的質疑眼神,選擇從心。
車子開往梅機關。
休息室內,影佐徵昭聽到手下說土肥圓來了,倍感詫異。
“謊言都被戳破了,還能上門來,呵。”
影佐嗤笑了聲,讓手下請土肥圓進來,人家可是中將,在態度上,拒絕是永遠不可能拒絕的。
土肥圓進來後,影佐表現的訝異,似乎對發生了什麼事情全然不知,主打的就是裝糊塗,打算先聽聽土肥圓說什麼。
看看土肥圓還打算怎麼騙自己,這也是個樂事。
土肥圓快人快語,直接說道:“影佐君,我知道你心裡面有怨言,東條明夫做了一些事情,我知道後也很生氣,但是你知道我當時在滿洲,對於他們的肆意妄爲我有約束不力之責。
事已如此,別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很清楚,對於在上海建立毒品的統一市場軍部非常重視,而我們之間,不管如何鬥,總會有一個結果。
也許是你贏,也許是我贏,也許是我們合作共贏,結果難料,各有所求。
但我今天來,只做一件事,讓你先贏。”
土肥圓目光灼灼。
影佐這倒好奇了,“哦?不知道土肥圓機關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土肥圓淡然一笑:“辦事立功晉升,影佐君接受此事,盡心竭力的辦好,想必也是爲了得到晉升少將的機會。
重慶的汪副主席現在在河內,想要我過去,和我談判促使新政府的成立。
我們雙方的條件其實簽約的時候,就已經大致議定,這一點當時我不在上海,讓影佐君代爲簽約,影佐君想必也知曉個大概。
你去一趟河內,和汪徹底敲定此事,新政府一旦成立,你爲首功,只要你的人願意推你晉升,我這邊的人我來說,一起助你一臂之力,保你晉升少將。”
影佐喝茶的手停在空中,目光發愣,饒是準備了千言萬語,打算在土肥圓巧舌如簧的時候,給他一個拒絕的微笑。
但現在發現自己不是看戲的人,而是居然在臺上。
有點笑不出來。
大佐晉升少將,多大的一個難關,卡死無數將士,如果真能上去,誰能不心動?
要是能讓一個大佐晉升少將,改換門庭都有人願意。
當然他是不願意的,一是他還年輕,改換門庭的後果就是上去了,然後就絕路了。
對於叛徒,永遠不會有人重用,這一點哪裡都一樣。
二是,這事情他決定不了。
短暫的思考,影佐微皺眉問道:“有些事情是陸相的意志,我不能擅自決定。”
利益交換他是賺了,但是陸相那邊的三井會社就虧了。在上海他是棋手,在參謀本部他是棋子,人要擺正位置。
土肥圓早有準備:“你作爲促成最終談判的人員,對於新政府的領導也是不二人選,新政府一旦成立,完全有足夠的利益可以攫取,你拿先手,再加一個少將的晉升,相信陸相會滿意。”
條件合理,而且非常明確。
“事有先後,我需要一個保證。”
“本土那邊,我幫你去說,我親自給陸相發電報。”
誠意給的這麼足,影佐再無二話:“只要機關長能做成此事,影佐非常感謝。”
土肥圓拿自己的功勞和利益出來交換,堅決要把整個利益全盤吃下,影佐只能說一句佩服。
藤田和清,對不起了,影佐很感謝藤田和清幫他把東西找回來,本來還想針對土肥圓做一些報復性的事情,但現在,他沒有辦法,少將之位,機不可失。
以後有機會再感謝吧。
事後,回去的車上。
東條明夫對土肥圓的佩服真的是滔滔不絕。
“精彩,真精彩,機關長您只用一點功勞,就把影佐趕出了上海,那以後這整個中國的毒品收益,那不都是我們的了?那得多少錢?”
土肥圓給了他個白眼,“你要是不出錯,你覺得我有必要把這麼大的功勞讓出去?
別再出錯了!”
“不會了,現在不都你在指揮?”
“所以以後只要出了問題,都是我在犯錯?”
“我是說機關長你指揮,藤田和清必敗無疑。”
第二天,憲兵司令部。
周清和正在跟領事館的長谷仁川談論這次傷亡的事情。
這件事雖然出在午夜,但到底是流傳出去了一些消息,所以有些記者就來詢問負責外務的長谷仁川。
周清和也就作一些解答。
當然了,事情一會兒就談完了,主要是兩個人一起對土肥圓吐槽,周清和和長谷仁川的利益是一致的,那就是上海的經濟穩定。
搞張笑林,搞青幫,那是真的會出亂子。
咚咚咚。
門外憲兵敲門。
“隊長,影佐徵昭大佐拜訪。”
“他怎麼來了。”周清和對長谷仁川說笑了句,長谷仁川也就一起出去見了影佐徵昭一面,隨後離開。
“請。”
周清和把影佐請進屋內,影佐坐下微笑說道:“我要離開上海了。”
“離開?”倒茶的周清和眉頭一挑,扭頭訝異道:“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上海?”
影佐抿了抿嘴,“很感謝藤田君對我的幫助,不過軍令已下,所以我出上海辦事已成定局,我今天來就是告訴藤田君一聲。
我要離開上海了,在上海建立毒品的統一大市場任務繼續。”
周清和看懂了影佐眼裡的暗示,在他面前放下茶杯,“所以影佐君的意思是,特務委員會的所有事務,全部交回了土肥圓中將。”
影佐微微一笑,喝了口茶,隨即就起身。
“好了,我還要趕飛機,軍部的命令很急,告辭了。”
“請,我送送你。”
既然影佐不肯多說,那周清和就送客。
雖然說的不多,但別人能來告訴你一聲,這就證明有些事做的沒白費。
影佐退出,上海歸土肥圓,命令來自參謀本部,而且是短時間內達成一致。
這些信息透露出的內容只會有一件事,兩派達成一致,土肥圓勝。
“反擊來的是真快啊。”周清和感嘆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
土肥圓從上層着手,徹底結束上海勢力間的混亂,只剩下他和土肥圓,那確實有些難辦的。
關鍵是渾水摸魚的空間沒了。
在大一統這件事情上面,土肥圓是外來派,周清和是本土勢力,土肥圓是攻方,周清和是守方。
以前大家各自勾心鬥角,容易出現信息面的不匹配,現在這些等於都透明瞭,土肥圓要是受到什麼阻力,很輕易就能看出,那是周清和在動手。
動不動手的,本身不重要,土肥圓看不看得出也不重要——土肥圓從來都看得出,是他周清和要阻撓。
但區別是,以前參謀本部看不到。
三派在上海,出了問題,互相推諉,互相告狀,參謀本部分不清的,但現在,真要是隻剩下兩派,那這騰挪的空間就被極致壓縮了。
藤田和清總是要配合參謀本部的命令的。
不配合,土肥圓就可以憑藉這些事情向參謀本部告狀,結果不可控。
“土肥圓是鐵了心要吃這盤肉。”周清和把玩着手術刀思考。
現在是一對一,他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解決此事,要不然一直和土肥圓糾纏,不是耗不起,而是對自己無益。
放棄最簡單,殺了張笑林,全然不管這件事,土肥圓吃肉,他安穩上班,甚至配合土肥圓,還能立點功。
代價是毒品市場被掌控,日本人多一點軍費。
如果要轉守爲攻,那就要把土肥圓逼的離開上海。
或者,把這項任務,搶到自己的手中。
這才能達到一勞永逸的效果。
兩個方案,就是都不容易。
周清和思考着,憲兵彙報,土肥圓來了。
請了過來,請到沙發上坐下。
“將軍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周清和好奇問道。
土肥圓拿出一份文件夾遞了過來,周清和接過一看,裡面就是完整的毒品市場大一統計劃。
這是要把事情攤開在明面上。
土肥圓說道:“軍部這項行動至關重要,關係到未來軍隊的開銷。
我已經準備在浦東開設毒品交易中心,在虹口設立毒品倉庫,在上海各區設立毒品分銷點。
這些地方的安全維護需要憲兵的配合,我希望憲兵司令部能保證這些點位絕對的安全。
另外,從毒品倉庫到毒品交易中心的所有運輸過程,都交由憲兵來做,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我對藤田君的能力有絕對的信心,我希望藤田君能完美的完成這項任務。”
“爲什麼不交給東條君來做?我很忙,其實管不到那麼多。”
土肥圓微微一笑,和善得很:“東條明夫能力太差,和藤田君你一比,簡直如兒童一般,我絕對看好藤田君你的能力和將來,拜託了。”
“憲兵司令部當然會配合參謀本部的計劃,但是這件事情肯定會引起本地市場的反應,不知道將軍您有什麼策略?”
“膽敢搗亂,不管是誰,當街射殺,不分中日。”
“明白了。”
有備而來,周清和沒有拒絕的空間,憲兵司令部肯定要配合。
土肥圓絕口不提三十人被殺之事,離開之際,還用長輩的姿態微笑褒獎:
“我跟參謀本部說,藤田君的能力毋庸置疑,雖然上海出了一些亂子,但是隻要我和藤田君齊心協力,我相信不管多難的任務,都難不住藤田君你,別讓我們失望。”
“憲兵隊必定全力配合。”周清和微笑點頭,熱情送客。
隨後去找三浦二郎訴說此事,天天看跳舞喝酒,花了不少錢了,該出力的時候就該出力,要不然這跳舞喝酒的業務也得給他斷一斷。
“土肥圓拿了軍部的授權,全力推動此事,憲兵司令部負責保衛,這樣必定會造成上海局勢的動盪,我們憲兵司令部難辭其咎,肥了土肥圓,受傷的肯定是我們。”
“參謀本部的人真是昏聵無能!”三浦二郎聽了就是一聲怒罵。
“這土肥圓拿走全部利益,上海的大局怎麼辦?青幫的人能把這麼多錢都讓出來?”
“是啊,我就是擔心這一點。”周清和皺着眉道:“土肥圓給我的命令,是殺,一旦有搗亂的就殺,這一殺,局勢就止不住了,憲兵司令部做惡人,土肥圓在參謀本部還是功臣。”
“那就不做!”
“不做,土肥圓跟軍部告我們一狀,說我們憲兵司令部不配合怎麼辦?現在也沒有出亂子。”
周清和這一說,三浦二郎也聽出了這件事情的麻煩點。
總要出了亂子再叫停,但是開殺了,這件事情,起碼藤田和清和青幫的人情就被斬斷了。
很傷。
“你有什麼主意麼?絕對不能讓他這麼做下去。”
三浦二郎不止要保藤田和清,那還指望在上海做上一任,幾年後拿了功績升中將呢。
“主意我倒是想了一個。”
周清和來找三浦二郎確實想好了一個主意,便說道:“職務調整,憲兵隊長讓東條明夫來當,我專心管醫務。
接下來的日子,中國人那邊肯定會有反抗,與我無關,如果事情被收拾了,您不會出事,照樣有功勞。
如果事情變得越來越壞,那就是東條明夫的責任。
您到時候也可以向參謀本部告土肥圓一狀,只要參謀本部轉變態度,我重新接手憲兵隊事務,把一切帶回正規。”
“好主意啊。”三浦二郎笑了,思索了片刻,看着周清和說道:“既然是職務調整,你也別在上海,這樣,你的履歷裡缺少本土機關的任職時間,這對你以後的晉升不利。
我發報回去,讓幾家人合力,調你回本土機關任職,這樣你不在上海,出什麼事都跟你沒關係,一切合情合理,土肥圓也找不到你什麼問題。”
周清和聽的一愣,不是,換個職務而已,沒說從上海換到日本啊。
“藤田,這個時機點非常不錯啊。”
三浦二郎越想越高興,越想越覺得這個時機點確實不錯。
“你想,你現在去機關本部,到時候重回上海,收拾亂局,你憑藉這份功勞,再加上你對上海經濟的貢獻,我們這就有理由推你到大佐之位。
這一步對你的人生至關重要!
藤田,不用多想,聽我的沒錯,走走走,去密電室,我給安田社長髮電報,你給藤田家的長輩發電報,一起合力,給你安排一個好職位。”
“啊?也太急了吧。”
“不急,這件事越早進行越好,要快。”三浦二郎嚴肅道:“一旦你被拖進上海的失敗事務,再調你離開,參謀本部的人只會以爲是你無能,在逃避。
現在離開,上海出了亂子,結合你以前在上海時候的平靜,那就更能彰顯你的本事。
時間非常緊,非常重要,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