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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想不顧一切的放棄所有,帶上幽靈血遠離塵世,逍遙過活……
但是……
但是……
但是……
葬沙律並不是真的一個人去找她的,躲在暗處的,還有麒麟,白家神獸兄弟……
最爲重要的是:記憶已然恢復了,她便絕不再可能做得到,將自己的父親忘記。是啊……她並不是真的只是她自己,她還有一個對她來說無比重要的親人……
她不能連累到他。
所以……她回來了。
風雲盟。
回來了這個她並不喜歡,並不願意,卻又無處可去的地方。
她是蘇雪顏,風雲盟堂主。
而幽靈血……被生擒帶回。
他爲什麼拒絕治癒……
朱脣輕啓……她想開口……卻又硬硬生吞了回去。
木頭……我還能這樣喚你嗎?
你的雪兒……已經不在了啊!
失笑,蘇雪顏站了起來。
適時……林若拉已經治癒好了降樓,站起了身來,她向蘇雪顏望來……
“這地方,由不得你們想進就進!”冷聲掃來的同時,整個房間的空洞瞬間出現一巨大黑影,只是一閃之後便成了形……巨型大蟒,嘎的一聲!長信怒伸,尖牙銳利,蛇瞳陰邪……
只覺着腥風突至,那巨大的蟒蛇頭便張着血盆大口向蘇雪顏風速咬來……
近距戰是弓箭手的大忌,竄行避躲……蘇雪顏心頭暗叫一聲不妙。
屋外……麒麟剛在找蘇雪顏找來了這本應該是風雲盟禁區的林若拉的小院,猶豫着要不要進去找找的……但只見……
“轟——!!!”
一記……自林若拉的屋裡轟然打出,連門帶窗及整個前片徹底破壞的輕鳴做響。
洞口大開,麒麟站在那裡,正好面對,看的清楚——出招之人,竟是……幽、靈、血???
“嘎!”
突然的,剛剛要咬到蘇雪顏卻因爲幽靈血突然橫攻而至的而被逼退讓的巨蟒再次長嘯,風速竄行,向剛剛退至了屋側的蘇雪顏衝去……
“雪顏!”麒麟驚叫一聲,想都不想的一擡手,一記橫擊而去。
再次受襲,巨蟒蛇身一拱,一邊避開了麒麟的一邊繼續向蘇雪顏咬去。
就地一翻……蘇雪顏自那被破壞的大豁口輕身一躍……竄行而出。
與麒麟兩相匯合,兩人默契的相對一視,收到……麒麟立出大招,雪顏輕躍上屋頂,引箭……動作迅速,目標一致的做好了套子……
便只見,巨蟒,竄出……向他們剛剛纔準備好的套子裡‘鑽’去……
任屋外打的熱火朝天,林若拉看了一下氣喘虛虛的幽靈血,沉籲濁氣……那是一嘆。
轉望向了仍坐在牀邊卻沒有下牀的降樓,林若拉眉心一緊:“你可以走了……”
將目光自屋外混亂的現場轉回,降樓望向了林若拉……
“我說,你可以走了!”林若拉衝降樓沒好脾氣的一聲低吼。
降樓坐在那裡,依舊只是看着……
林若拉莫名的大火起來:“怎麼?這麼糾結嗎?是不是不知道要幫哪邊了?哈!”林若拉用鄙視的目光向屋外看去:“就憑他們……哼,你最好還是出去幫幫他們。”
看着林若拉下垂的右手正緊拽着一個什麼東西……看得出來,她在猶豫……
降樓笑了……他當然知道林若拉手上的東西是什麼……那是變異種子,只要給怪獸吃下去,那怪獸就會瞬間變強十倍。林若拉……應該是在猶豫吧……
兔子,不是都不吃窩邊草的嗎?
“住手!”適時……一聲怒吼傳來。
所有人一愣,只見……葬心言氣極敗壞的帶着一干護衛隊成員自院外圓門衝了進來。
“你們瘋了?”一近蘇雪顏和麒麟的身邊,葬心言便是一聲怒吼:“不知道這裡是禁地?”
林若拉嘆了口氣,嘴中輕喃……巨蟒瞬間消失。轉身……她望向了降樓:“滾……”
降樓一愣,望向了林若拉:“爲什麼救我……”
林若拉眉心一緊,殺氣一現:“我叫你滾!”
“因爲我救了你?”降樓壓根不怕的繼續凝視,輕聲呢喃。
閉上眼睛,林若拉在壓抑自己的憤怒……她猛的一轉身,衝外面還要繼續教訓蘇雪顏二人的葬心言放聲一吼:“帶了你的人,馬上離開!”
葬心言被吼的一愣,望了過來:“啊?好好!降樓,出來!”
幽幽放鬆,降樓自嘲的輕笑了笑。徑自點頭……他站起了身……終於向門外走去……
“我會再來……”在那被破壞了的豁口處停下,降樓背對着林若拉,幽幽開口,再擡眸……他大步流星的,離去……
幽靈血依舊拒絕治癒……
月上枝頭的時候,葬心言的耐心已剩無已。
幽靈血被帶到了正大廳上……環眼一掃,該在的人,全在了。
“這人我沒用,你們自己處理。”任手下將幽靈血往大廳裡一扔,林若拉擡手在自己的嘴脣上輕輕的探了探……動作很小,但一邊上的降樓卻看的緊眉。轉身,林若拉頭也不回的帶了她的人,大步離開。
蘇雪顏坐在正上方的右下位置……她看着幽靈血,面無表情,卻是心急如焚。
“幽靈血!神獸排行第三……”葬心言欣賞的直點頭:“不錯不錯,幸好你於那女人無用,正好由我所享,怎麼樣?加入我風雲盟吧……”
幽靈血的手腳被綁,他掙扎着撐起了身子……幽幽的望向了那高處的看似面無表情的蘇雪顏,他衝了她,幽幽一笑。
看着幽靈血身上的被她自己的箭所射穿的血洞……蘇雪顏眉心輕緊,幽然垂眸。
她看不下去了……
她現在只想馬上去扯一個天使來,不……三個,四個,無數天使來……給她的木頭治癒……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葬心言看着幽靈血,順了他的目光看去……“哎!這可不行……你可以開任何其它的條件,整個風雲盟,唯獨她你不可以打主意!”
幽靈血一呆,不解的怒瞪向了葬心言。
葬心言被看的心頭一驚,他坐正了身子,大笑起來:“這丫頭可是我唯一的弟弟最最在乎的人,你開別的條件我都答應,唯獨她……不行!”
那個叫葬沙律的男人?
幽靈血笑了起來,笑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