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靈進入宅子裡面。
姬母表示十分滿意夜幕天,讓姬靈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他,爭取這個宅主人同意,可以讓他住進來,這樣子一家人,就可以樂融融的在一起了。
姬靈不想拂她的興致,點頭答應,聊了一陣天后,父母去睡覺,她去書房。
當她看到昨晚她自己畫的那幅畫的時候,怔了怔。
本來,她是在畫裡面,根據之前那幅只畫了自己和夜幕天的古裝像的。
結果,現在多了一個人。
畫的正是那個小女孩鬼,也是隻畫背面,畫的還是昨晚那裝扮模樣,站在他們兩人旁邊在玩着悠悠球。
姬靈畫畫的時候,用的只是炭筆,沒有給人物上色。
而這個小女孩卻被塗上了紅色,在這幅畫中顯得尤其的突出醒目,也給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
姬靈的背脊寒了寒,擡頭看向四周,想要找那個小女孩鬼的身影。
但是,不見。
這畫是那個小女孩鬼畫上的,還是?
姬靈無法找到答案,只有把畫繼續放在桌面上,拿起那個像自己的黑金雕像看了看,鬼使神差的抖了抖。
忽然感覺裡面好像是空的,像藏着什麼東西似的。
急忙仔細找有沒有空隙的地方可以查看。
但是,找不到。
還是明天拿着去找師兄吧,他的鑑定顯微鏡估計能找到。
想到這裡,她就沒有再糾結了,把雕像放下來,開始找書看了。
看完了一本書,回房,卻發現窗臺上的花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插上了幾朵白色的茶花,使整個室內,散發着淡淡的花香。
她知道,這肯定不是父母弄的。
爲了尊重她的隱私,父母基本都不會進她的房間的。
更何況,這個宅子裡好像並沒有種茶花。
這茶花何來呢?
會不會是那個小女孩鬼摘給自己的?
本來,鬼都是沒有實質的虛體,是無法動實質的東西的。
但是,生活在這個宅子的鬼都不大一樣,有着某種神奇的力量。
所以,她並不懷疑那個小女孩鬼沒有這個力量。
姬靈伸手把花攏了攏,低頭嗅了幾口,剛想要準備去洗澡,卻隱約聽見有個怪異而縹緲的聲音傳來。
仔細一聽,隱約像是從那個被鎖着的偏院傳來的。
她本來想不要理會。
但是,那聲音卻越來越響,就好像在她的耳邊響着一樣,讓她的心神極其的不安,不得不披衣起身,走到偏院。
今天是初一,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只有烏雲矇蔽。
不過,幸好的是,這裡有燈。
只不過燈光不夠明亮,有點昏黃,甚至像有點接觸不良,明明暗暗在閃着,映照得樹影婆娑,有幾分詭異的氣息。
姬靈儘管知道自己並不用怕什麼鬼,但在這種氛圍下,還是有幾分顫慄和害怕的。
聲音果然是從偏院裡傳出來的。
但是,她無法判斷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不像是鬼叫的聲音,而像是強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但是,現在風平浪靜,就連樹的葉子都不見晃悠一下,哪裡來的強風呀。
姬靈盯着那把生鏽的大鎖,好想伸出手去吧它扯掉,看看裡面到底鎖着什麼秘密。
可是,她不敢。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
她怕自己開了這個鎖,會像打開潘多拉的盒子一樣,惹來更多的難以處理的麻煩。
於是,她努力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算了,不管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姬靈對自己說。
正在她想要轉身,就聽到前面有悠悠球落地的聲音。
擡頭看,居然看到那個小女孩鬼坐在牆頭上,正在晃悠着雙腳,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玩着悠悠球。
這次,她是正面對着的。
不過,她是低着頭,那臉被長長的劉海擋住了,而且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
隨着悠悠球有節奏落地的聲音響起,裡面那種類似狂風的呼嘯聲逐漸的減弱,最後消失。
“小妹妹,你爲什麼就不能讓我看看你呢?”
明知道她不肯回答,姬靈還是憋不住想要問,希望能有一點希望。
小女孩鬼真的不出聲回答她,也沒有擡頭看她,彷彿在很專注地玩着悠悠球,世間一切和她都無關似的。
“那畫是你畫的吧?我房裡的花也是你放的吧?”
姬靈換了個話題問。
小女孩鬼依然不出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啞巴鬼。
“唉,算了算了,我就知道我怎樣問,你都不肯回答的,我還是回去睡覺,你自己玩唄。”
姬靈有幾分氣惱的說。
本來,她這是想用激將法。
結果還是不生效。
也不知道那小女孩鬼能不能聽懂她說話的聲音。
只好轉身走了。
她走得很慢,耳朵豎起來細心聽後面的聲響。
結果,小女孩鬼沒有跟上。
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牆頭已空,那丫頭又不知道去哪裡了。
真是個神出鬼沒的神秘傢伙。
姬靈搖搖頭,回到了房間,洗澡矇頭大睡了。
結果,她做夢了。
夢裡全是那個小女孩鬼的身影和那有節奏的悠悠球落地的聲音,讓她一覺醒來,感覺頭有點痛,而且比平時早醒了。
看了看時間,才凌晨四點。
懶洋洋的躺在牀上有點不想動,看着窗前那一束茶花在晨風中微微的擺動,花香瀰漫。
看了看手機,刷刷微信朋友圈的動態,看到林芝蘭發佈了新動態了。
“今天很幸福!”
在這條說說下面,擺着兩杯碰在一起的咖啡,還有一個顆鑽戒。
姬靈的心都縮了縮。
難道那蘇浩去美國找林芝蘭了?
也不管現在美國是什麼時間,她迅速的詢問,“芝蘭,那鑽戒是誰送的?”
“靈靈,你猜呢?”
林芝蘭那邊很迅速的迴應了,給她發了一個調皮的表情。
“你別告訴我,是那個蘇浩!”
“呵呵——”
“真的是他?”
姬靈無法在牀上躺好了,一個激靈,從牀上彈坐起來,直接撥通語音,責罵,“芝蘭,你是不是個受虐狂呀?”
“靈靈,我就知道你會生氣。昨天,他也和我說了很多,說這麼多年,就只愛我一個人,但是,他又怕不能給我一個好的未來,也怕女兒那邊會受到傷害,越在乎,就越表現出淡漠。”
林芝蘭解釋說,“或許,我們還從來都沒有試過從他的角度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