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娥在換子事件之後,被甄太后毒死了。金巧是要爲母報仇,她以爲你是甄太后的女兒,甄太后死了,就找你報仇了。還好你當時沒讓她在身邊當值,否則安安早就沒了,連你都可能被害。”綠荷說道。
“原來是這樣,也好,反正知道她是盈香的人,以後小心點兒就是了。現在昭陽殿的宮人,雖然有些人是曾經侍奉過我的,可是,除了你,我誰也不敢相信。”雲欣宸不安地說。
“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天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出事,我定護你和安安周全。”綠荷信誓旦旦地說。
“小姨,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啊。”雲欣宸不安地說。
“還有我呢。”就在這個時候,慕容鳴軒走了進來。
“皇上…………”
“你這是怎麼了,衣服都溼了,快去換衣服吧。”慕容鳴軒道。
“奴婢告退。”
綠荷走後,慕容鳴軒就笑了起來,說:“你老實說,是安安想我了,還是你想我。”
“當然是我想你了,可是又不知道找什麼藉口。”雲欣宸故作嬌、羞狀。
“宸兒,你害、羞了,我真的很高興啊,宸兒會想我。”慕容鳴軒將雲欣宸摟進了懷裡。
“軒,你想我嗎?”雲欣宸撒嬌地問。
“我的心一直在你這兒。”慕容鳴軒道。
“軒,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雲欣宸笑道,也該把懷孕的事情說出來了,這一次,又要把雲若霖的孩子算到他的頭上。上一次,因爲盈香,那個孩子沒了,這一次,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一定要保住。
就在這個時候,宮人來報,鄭圖突然出現在門外,說是有急事稟報。
“有事明天再說。”慕容鳴軒有些掃興地說。
“軒,這麼晚了,必然是很急的事,否則他也不可能急着來稟報。”雲欣宸勸慰道。
“讓他進來吧。”慕容鳴軒不高興地說。
慕容鳴軒摟着雲欣宸一起來到前殿,鄭圖連忙行禮:“末將參見皇上,宸妃娘娘。”
“鄭圖,到底什麼事,這麼急。”慕容鳴軒有些不高興地問。
“皇上,這…………”他有些爲難地看了雲欣宸一眼。
“宸妃娘娘又不是外人,無妨,說吧。”慕容鳴軒隨口說道。
雲欣宸感覺很不安,鄭圖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也許他要說的事與她有關,是不是若霖哥哥出事兒了。
“啓稟皇上,天龍教的人深夜潛進宮,被禁衛軍抓住了,目前已關進了地牢。”鄭圖低聲說道。
“哦,需要朕告訴你該怎麼處置嗎?自己看着辦,退下吧。”慕容鳴軒不高興地說道。
因爲他看見雲欣宸臉色慘白,她現在肯定很擔心,迫切地想知道被抓的人是不是雲若霖,她很想知道,慕容鳴軒會怎麼處置雲若霖。
可是,鄭圖和慕容鳴軒都在跟她打啞謎,鄭圖沒有說抓的人是誰,慕容鳴軒也沒有說怎麼處置。
鄭圖退下了,慕容鳴軒摟着雲欣宸進房,但是已經很難繼續剛纔的恩愛了。
她現在想着的人,已經不是慕容鳴軒了,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想過他。
“宸兒,你在想什麼,心不在焉的。”慕容鳴軒明知故問。
“你會殺他嗎?”雲欣宸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你希望我怎麼做?”慕容鳴軒臉色一沉,不高興地問。
“我想見他,我想,如果我不跟他說明白,他以後還會來。”雲欣宸說道。
“如果我不同意你去見他呢?”慕容鳴軒問。
“如果你殺了他,我也不會活。”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你對我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因爲他,我現在就去殺了他。”慕容鳴軒生氣地一把推開雲欣宸,走了出去。
雲欣宸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腿,跪在地上,哭着懇請:“求你,求你饒了他,只要我過的好,他會放棄的,會安心離去不再回頭。”
“可是,只要他活着,你永遠都會記掛着他,只有他死了,才能讓你斷了所有念想。”慕容鳴軒冷冷地說道。
“求你,讓我見他,我會說服他的,讓他不要再來找我,讓他對我死心。”雲欣宸苦苦哀求。
慕容鳴軒仰天長嘆,將他的腰牌扔到了地上,說:“我回乾元殿等你。”
“謝謝你,謝謝。”雲欣宸含淚撿起地上的腰牌,望着慕容鳴軒離去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雲欣宸不敢耽擱,拿着慕容鳴軒的腰牌,跟綠荷一起去了地牢。
慕容鳴軒終是不放心,怕她拿着腰牌跟雲若霖一起跑了,明明說在乾元殿等她,卻一路尾隨她來到地牢。
“宸妃娘娘,你怎麼來了?”鄭圖見到雲欣宸有些意外。
“鄭將軍,是皇上讓本宮來的,這是皇上的腰牌。”雲欣宸掏出腰牌給鄭圖看,隨即問道:“他在哪裡,本宮想見他。”
“這…………”
“鄭將軍,皇上腰牌在此,難道你還要攔着娘娘不讓進嗎?”綠荷狐假虎威地說。
鄭圖一擡頭,看見慕容鳴軒站在不遠處,他明白過來,馬上將雲欣宸帶進去了。
“若霖哥哥,是你嗎?”雲欣宸看着草鋪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疼。
雲若霖聽到她的聲音,連忙從地上坐了起來,往門口望去。
鄭圖上前打開了牢門,雲欣宸跑進去撲進了雲若霖的懷裡,哭着說:“你爲什麼要來,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傻。”
“宸兒,我好想你,我好擔心你,我怎能捨下你不管呢。”雲若霖深情地說。
綠荷在一邊咳嗽了兩聲,雲欣宸隨即明白過來,她不能跟雲若霖藕斷絲連,她要讓他放心,對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