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琦軍被這些照片刺激得差點崩潰,酗酒並開車,最終釀下慘劇,撞傷了蘇小萌的母親。
步琦兵又到醫院暗殺了蘇小萌的母親,想讓步琦軍坐牢,他就成爲步步爲贏的總裁了。
蘇小萌騰地站起來,失聲大喊:“你說什麼?是步琦兵殺害了我媽媽?”
趙三元看看她,點頭:“對,你母親出車禍後,當時傷得並不嚴重,是步琦兵後來到醫院捂死她的,你鬧離婚前,曾經收到過一封信,也是我給你的,我就是想提醒你,你母親不是死於車禍。”
“趙三元!你個王八蛋!你今天要咬我家幾口人?”步高升暴怒地跳起來,衝過來要打趙三元,被法警拉住了。
蘇小萌問:“那我媽和步少風的父親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那張照片是步琦兵僞造的,你媽和步琦軍以前根本不認識,更沒可能交往,一切都是步琦兵設的計。”
趙三元說,柳葉惠發生車禍的第二天,步琦兵上街買了一些東西,還買了一件漂亮的外套,讓趙三元陪同,深夜來到醫院。
步琦兵對柳葉惠說:“我是東津時報的記者,得知你發生了車禍,肇事者逃了,我很憤怒,特地來看看你,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
柳葉惠連聲向他道謝。
他說:“不客氣,我想把你在醫院的情況拍個照,讓更多的人關注這件事,爭取早日抓到肇事者。”
柳葉惠自然同意。
於是步琦兵裝模作樣給柳葉惠拍了些照片,又對趙三元說:“來,幫我們照一張合影,到時候大家看到我的照片,也會出面幫她。”
趙三元接過相機拍了兩張。
步琦兵又對柳葉惠說:“柳女士,你穿上我剛纔買的外套,我們再拍一照合影留作記念,拍喜慶一點。”
柳葉惠不好拒絕他的要求,只得撐着起來,穿上那件顏色鮮豔的外套。
步琦兵看了看,說:“你的臉上沒有顏色,太蒼白了,簡單化化妝吧,我給你買了一盒化妝品,你正好試試效果如何。”
柳葉惠哪裡知道他有什麼樣的用意?只覺得受人恩惠,不好意思拒絕,就化了妝。
步琦兵看看她,又照鏡子看看自己,說:“你這麼漂亮,我皮膚太黑,和你拍合影挺丟臉,我也化化妝。”
他把自己的臉也抹白了,然後說:“行了,三元,幫我們拍照。”
趙三元拍的時候,從鏡頭裡看步琦兵竟然有一種錯覺,覺得對面的人是步琦軍。
他很快就明白爲什麼有這種錯覺了,因爲化妝後的步琦兵顯得比較白,和步琦軍特別像,他還在眉心之間用眉筆點了一粒痣,這和步琦軍簡直沒有區別了。
當時趙三元不知道步琦兵爲什麼要把自己化妝成步琦軍的樣子,但他跟在步琦兵身邊這麼多年,知道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
所以他只在心裡疑惑,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拍完照,步琦兵吩咐趙三元:“你下去等着,我馬上下來。”
“好的。”趙三元下樓,到停車場把車開出來。
過了一會兒,步琦兵下來了,趙三元看見他抱着一大包東西,全是他剛纔買來送給柳葉惠的,包括那件鮮豔的外套。
他不明白步琦兵爲什麼送給柳葉惠了又收下來,但仍然習慣性沒有開口問。
再說,他就算問了,步琦兵也未必會回答。
上車後,步琦兵說:“三元,你一會兒找個地方把這些扔了,那女人不知好歹。”
“好的。”
趙三元以爲步琦兵在醫院裡欺負柳葉惠,柳葉惠一怒之下不要他的東西了,所以他罵柳葉惠不知好歹,把送她的東西又抱了下來。
趙三元說:“柳葉惠的死亡時間,正是你父親離開醫院的時候,所以是步琦兵捂死了柳葉惠。”
步高升又罵起來:“血口噴人!你看見我爹地捂死柳葉惠了嗎?看見了嗎?我爹地只是把送給她的東西抱下來,你就說是他捂死了柳葉惠,你憑什麼下這種結論?”
趙三元說:“電視上說柳葉惠死於車禍,可我們去看她的時候,她明明很清醒,她的身上未見其他傷痕,不是卡死,也不是勒死,那除了捂死,還有什麼方法能讓她死得如此無聲無息?”
“你這只是推測!是懷疑!你有證據就拿證據出來,沒有證據別血口噴人!”
法官終於出聲了:“肅靜!”
大家安靜下來,法官宣佈,鑑於本案出現了錯綜複雜的新情況,暫時休庭,擇日重審。
蘇小萌跳起來:“我要控告步琦兵,他謀殺了我媽媽!”
步少風明白,她應該起訴步琦兵,但他又深知,要給步琦兵定罪並不容易。
因爲趙三元沒有確鑿證據能證明是步琦兵殺害了柳葉惠,他所說的一切都只是懷疑和推測,而僅憑懷疑和推測是不能給嫌疑人判刑的。
除了蘇小萌,還有一個人要起訴,就是餘紫英,她要起訴的自然是高蘭蘭殺害她兒子步步高的事。
高蘭蘭已經無法離開了,她涉嫌虐待、殺害兒童罪,被當場批捕。
“趙三元!我打死你這個背主求榮的狗奴才!”步高升暴怒地衝向趙三元。
步少風一步跨過去擋在趙三元前面,冷冷地說:“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想坐牢?”
步高升悻悻地收回手,他剛剛纔坐在了夢魅以求的步步爲贏總裁之位上沒多久,哪想坐牢?只得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步少風擔心他還要找趙三元的麻煩,親自將他們護送到了賓館裡。
再次開庭,步琦兵被押了上來,他看見高蘭蘭居然也戴着手銬,大惑不解地問:“老婆,你怎麼在這裡?”
高蘭蘭不敢作聲。
趙三元說:“高蘭蘭殺害了步步高。”
“什麼?”步琦兵大吃一驚:“高蘭蘭!三元說的是不是真的?”
步高升沒好氣地說:“你還問什麼?她自己都承認了。”
“蘭蘭!”步琦兵吼道:“你說話,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兒子?你爲什麼害死他?”
高蘭蘭哭起來:“我不是故意的。”